“不是,這馬上過年了,你們到我這來干什麼?”趙羲彥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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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主任無奈道,“現在整個四九城都是大老鼠……老鼠倒是打了不少,可錢不夠了呀。”
“錢不夠了?”
趙羲彥滿臉錯愕,“不是……怎麼會錢不夠呢?不就是幾輛自行車什麼的,你們街道辦再沒錢,也不至于這點都沒有吧?”
“原來是有的。”
張主任苦笑道,“可這不過冬了嘛,好多老人都病了……我們光是醫藥費就付了不知道多少,現在還要動錢,那只有聯防辦過年不換冬衣了。”
“老趙……”
陳隊長可憐兮兮的喊了一聲
“哎。”
趙羲彥嘆了口氣,“還差多少?”
“五百萬……”
“多少?”
趙羲彥的語氣高了八度,“張寒梅,你把我當傻子嗎?你們就那麼點東西要五百萬?你把我當什麼?當年豬殺啊?”
“哈哈哈。”
孟小冬等人皆是笑得前俯後仰。
“別笑。”
張主任瞪了她們一眼後,訕訕道,“小趙,不是我們差……是整個四九城都查,不然哪能要五百萬啊。”
“這五百萬不止是獎勵,還有拖欠醫院的醫藥費,這不得一起給了嘛。”
“不是,醫院他們就沒給你們個折扣?”趙羲彥蛋疼道。
“給了,就收了一點藥錢,其他的都沒收。”張主任苦著臉道,“小趙啊,這姨不是沒辦法了嘛,但凡有辦法,我絕對不來煩你……”
“你……”
趙羲彥滿臉荒唐,“姨,你醒醒……你是南鑼鼓巷街道辦的主任,不是四九城的主任,這些事你怎麼都攬到自己身上了。”
撲哧!
陳隊長忍不住笑了起來。
“去去去,別笑。”
張主任白了他一眼後,拉著趙羲彥的手道,“小趙……你也知道,這就過年了,財政吃緊,我們也確實沒有辦法了,上面沒錢,我們不得自己解決嘛。”
她說著說著,就開始抹淚。
“得得得,別來這套啊。”
趙羲彥沒好氣道,“錢就真的沒有……但是我可以給你出個主意。”
“你說。”
張主任立刻掏出了紙筆。
“你明天先去一趟《工人報》,說四九城所有的街道辦聯合起來一起給四九城大廠做個評選活動。”
趙羲彥遞了根煙給陳隊長,“然後包下《工人報》大年初一的所有版面,評選出‘民選四九城最優秀的十大工廠’。”
“然後你再去一趟工業部,把所有大廠的廠長喊到一起,說給他們做評選,然後問他們要報名費。”
“不是,這還要報名費啊?”陳隊長驚訝道。
“包報紙不要錢?街道內做投票評選……不要人力的是吧?”
趙羲彥斜眼道,“你問他們要報名費十萬,四九城內選五十家大廠還選不出來嗎?搞不好,你能搞到一千萬。”
“那……那他們要是不樂意出呢?”張主任急聲道。
“不樂意出,那就不出唄。”
趙羲彥撇嘴道,“那到時候他們在報紙上有名字……但是沒人投票,那可就怪不得別人了。”
“臥槽,這不是敲詐嗎?”陳隊長驚呼道。
“唔,敲詐?你說我們哪一條違規了?”
趙羲彥眨眨眼道,“我們都說了是民選……你都不出錢報名,我在投票表上不寫你的名字,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人家想給你投票,也沒地方投去不是?”
“那……那這馬上過年了,如果全部弄投票的話,那得多少人手啊。”張主任苦著臉道。
“什麼多少人手,你把街道的管事大爺喊去開個會……然後弄點肥皂、毛巾,反正不值錢的東西給他們,他們半天就給你搞定了。”
趙羲彥慢條斯理道,“你放心,肯定有人私下找你,捐二十萬……甚至五十萬的,你照單全收,統計的時候別做手腳,但是在報紙上做介紹的時候,請個好的寫手,給他們多些一些溢美之詞,這不就成了嘛。”
“不是,那他們要是計較排名呢?”張主任苦著臉道。
“你瘋了呀,這怎麼計較?”
趙羲彥滿臉荒唐,“你廠里只有五千人甚至三千人……人家軋鋼廠有一兩萬人,你比得過人家嘛。”
“大家心里都有數的,沒人會去計較排名,你如果更不當人一點,你讓他們自己寫自己廠里的介紹,到時候拿回來,審核一下,沒什麼違規的,直接發出去就成了。”
“臥槽,報紙還可以這麼用?”
陳隊長喃喃自語。
“你開什麼玩笑,無冕之王知道吧?”趙羲彥撇嘴道,“咱們這個活動……重要的就是在于民選,如果你們想掙報社一筆的話,還可以做點手腳。”
“這……這還能掙報社的錢啊?”
張主任目瞪口呆。
“為什麼不能掙?”
趙羲彥笑罵道,“你把什麼《京城日報》《京城婦女》《工人報》……全部聯合在一起,然後招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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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們這次活動,工人們不說百分之百,百分之八十肯定會買的,畢竟都想看看自己的廠排第幾不是?這對報紙的宣傳不知道有多大的好處,起碼你知道,四九城還有這麼一家報社吧?”
“嘶。”
張主任倒吸了一口涼氣,伸手拍著自己的胸口,“你可千萬要當干部呀,你這要是進入了社會……我都二十四小時派人盯著你,不然你不知道要搞多少錢。”
“那是,這搞錢還讓人挑不出錯來……你要是真進入了社會,那可就糟糕了。”陳隊長也心有余悸道。
“好好好。”
趙羲彥氣極反笑,“過河拆橋是吧?有你們的……你們都給我滾,現在就滾,再敢進來,我打斷你們的腿。”
“別介。”
張主任立刻道,“陳玉德,你怎麼能這樣呢……人家小趙給你出主意,你還這麼說,你真不是人。”
“臥槽,我啊?”
陳隊長指著自己道,“這不是你在說的嘛?”
“閉嘴,你再說我告訴你們局長去。”張主任呵斥道。
“行了,別鬧了。”
趙羲彥沒好氣道,“李佳人,去拿兩塊臘排骨……再拿一些糖果,對了,肉粽一個人給他們裝二十個。”
“鎭。”
李佳人立刻帶著冉秋葉走向了二樓
“哎呀,老趙,這怎麼好意思呢。”
陳隊長滿臉通紅,不停的搓著手。
“你不好意思,我可好意思。”
張主任撇嘴道,“他光是年終獎都拿了一千……抵你幾年的工資了。”
“哎。”
陳隊長長嘆了一口氣,“以前我還對自己挺滿意的,自從遇到老趙以後……媽的,我覺得我都不是個玩意。”
“哈哈哈。”
眾人皆是笑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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