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火車終于到了羊城,因為沒有火車跟飛機,只能坐客車前去湛江,再坐船去椰島。
一下車,梅洛他們並沒有去客車站,而是直接租了一輛車。
當得知車費要300元後,吳曉瑤扯著嗓子喊道︰
“我操,這太沒性價比了吧,客車四人只要100塊,他要300?”
梅洛沒有跟他解釋,直接上車讓司機跟著前面那輛面包車。
在火車上許紅婉說︰
“想要消息,就一路跟著我們。”
因為在火車上,她什麼都沒听到。
想看看在輪船上或他們自己的車上,有沒有透露什麼。
所以又經過一天一夜,凌晨500才到了揶島。
船上特別人多,兩人根本沒機會聊,下船時許紅婉偷偷塞給梅洛一張紙條,還沖他溫柔一笑。
經過這幾次見面,梅洛覺得她有很大的變化。
每次見面時,她小臉紅紅的,看梅洛的眼神你帶著些許期待。
看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什麼需要臭男人,那是沒真正遇到。
幾人對椰島都不熟,所以就在碼頭附近找了家酒店,放好行以後,吳小謠不他們倒頭就睡。
因為惦記許紅婉的消息,梅洛洗了個澡,換身干淨的衣服,按照她給的地址,打個車去找她。
原本以為,她要保護蘭花門副門主,會和她們住一塊,但到時候才發現,她一個人住在海邊的一家小旅館里。
推開門的時候,她也剛洗完澡,穿著一絲質睡裙,拿著塊毛巾站在床頭擦頭發。
皮膚雪白,睡衣又短又緊,身材好看極了。
梅洛看了幾秒,目光落在她發梢滴落的水珠上——水珠順著她的下頜線滑下去,沒入領口,把本就輕薄的絲質睡裙浸得更透,他喉結悄悄動了動,才壓下心頭的異樣,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怎麼一個人住在這?”
她歪著頭,眼尾帶著點剛洗完澡的紅暈,看梅洛的眼神似是比往常更軟了些,手里擦頭發的動作慢了半拍︰
“這麼快就來了?看來符明的事對你很重要啊……”
擦完頭,她轉身倒了一杯水遞給梅洛,遞過去時指尖不經意蹭到他的手背,像落了片羽毛,輕輕的︰
“這房間小,就坐在床上吧,我保護的人還沒到,我當然一個人住啦?難道跟著蘭花門的去接客啊?”
她說話聲音溫溫軟軟的,臉頰又泛起了淡淡的紅暈,連帶著耳尖都粉了。
看來廁所風波,給她留下來難以磨滅的後遺癥。
“謝謝。”梅洛接過水,指尖還留著她指尖的溫度,他一口喝干了,卻覺得喉嚨更燥了些。
面對這麼一個尤物,加上近在咫尺的體香——是她身上沐浴後的香氣,混著點海邊的潮氣,纏在鼻尖,梅洛有些口干舌燥。
坐到床上後,床沿陷下去一小塊,兩人離得更近了,他能看清她睡裙領口下隱約的肌膚,便下意識低著頭,有些不敢看許紅婉,怕自己一時把持不住。
“听到他們說什麼了?”
他直接開門見山,想把注意力從她身上移開。
許紅婉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把毛巾放回衛生間,換下的衣服泡好後,才走出來靠在床頭。
她沒坐得太直,肩頭微微松著,看梅洛的眼神帶著點探究,又似有若無的往他身上落︰
“你是做古董生意的?”
梅洛一怔,但隨及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來這符明真是和其他那幾位一樣,和那個神秘組織做起古董生意。
于是他不動聲色的說道︰
“偶爾也做做,認為利潤大,比混千門掙錢。”
“你不是很有錢嗎?要掙那麼多錢干什麼……”
說著,許紅婉拉過被子蓋住她裸露的大腿,手指卻在被角輕輕捻了捻,像是有些不自在,又像是故意似的,接著說道︰
“他們去見了一個雲滇姓柳的人,主要是符明手上有一批古董,和黃花梨物件想出手,听說那個老板,出價很高。”
這些他剛才猜到了,見柳家人,在火車時也听符明說起,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這個真正的幕後老板。
“除了姓柳的,他還談到別人嗎?”
梅洛站起身,自己去倒了一杯水,邊喝邊問,目光卻忍不住往她那邊飄。
她靠在那,被子滑下去一點,露出縴細的腰肢,他趕緊移開眼,心跳卻快了半拍。
“沒有,但听他的意思,等他開業的時候,有人要過來看貨,是不是姓柳的不知道。”
“符明開業的賭場在哪,叫什麼名字?”
梅洛的水杯停在嘴邊,看著她問。
看來這是個機會,來的人肯定不會是柳家人。
因為據賀松柏說,他們只是個傳話的。
許紅婉仰起頭,嘴角勾了點淺淺的笑,眼神里帶著點促狹,她的聲音也放低了些︰
“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啊?難道想趁機去打劫他的貨?”
梅洛微微一笑。
“也有這可能,但你放心,絕對不會牽連到你,你說吧,一起多少錢?”
上次在火車上,梅洛讓她開個價,她後來一直沒說。
“我不要錢。”
她說著,手把被子又往上扯了扯。
不要錢?
梅洛眉頭微蹙。
索命門的人辦事,從來只談錢。只要你的錢給到位,他們幫殺的什麼人都可以。
現在這小丫頭居然說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
梅洛干脆坐在她旁邊,湊近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