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
梅洛才回頭決定道︰
“好,水姨,明天我去。”
李秋水明眸一亮,她也站起身,走到梅洛面前,溫柔一笑道︰
“那我明天帶你去。”
“嗯。”
梅洛點了點頭。
這時,李秋水看了眼那扇沒了玻璃的窗,突然湊到梅洛耳邊昵喃道︰
“窗戶爛了,我一個人怕。”
梅洛剛剛也想到了,但自己沒辦法補。
于是說道︰
“那換家旅社吧。”
李秋水搖頭。
“現在這一帶,每家旅社都沒房了。”
“要不你在這陪我吧。”
梅洛不由一顫。
兩人挨得很近,此時他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聲。
更要命的是,她沒穿內衣,那豐碩的大白兔,正呼之欲出。
就在梅洛意馬心猿的時候,她搓了一把他的胸脯,嬌嗔道︰
“你怕什麼,我是你長輩,只是陪我一晚上,明天我馬上換地方。”
梅洛只好無奈的點點頭。
……………
第二天中午。
梅洛按照李秋水給的地址,來到了環城南路。
本來她說兩人早上一起過來,說好了,就開始上班。
但梅洛要回去說一聲,免得吳小謠他們擔心。
所以李秋水說,她先過來跟老板說好。自己中午再過來。
一下車,梅洛不由有些懵。
這是什麼賭場啊?
放眼望去,都是一排排大大小小的廠房。
而且,每間廠房都開著門,有很多工人進進出出。
難道走錯啦?
他環視下四周,沒錯啊,她說的就是這里。
環城南路一巷,盛天娛樂。
面前這個廠房的門牌上寫著︰環城南路一巷三號。
這時,兩個工人抬著一塊石頭,從里面走出來。
門口停著一輛人力三輪車,他們把石頭放到三輪車上,剛想轉身,梅洛連忙走向前,看著其中一個問道︰
“大哥,請問一下,這附近有一個叫盛天娛樂的場所嗎?”
那工人二十多歲,全身上下都裹著石粉,藍色的工裝,都變成了灰白色。
頭發睫毛、連指縫都是白灰。
他回頭看了一眼梅洛,然後手指著前方。
“有,在前面的15號。”
梅洛謝了一聲,朝著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幾分鐘後,他來到一個廠房門口。
抬頭一看,人字形房頂下,一塊巨大的牌匾。
上面一行寫著“盛天娛樂”四個大字。
下面的小字,都是歡迎光臨,服務周到,賓至如歸,下次再來等等的客套語。
看來,這老板比較注重宣傳。
牌匾又長又寬,白底紅字,明明是賭場,硬寫成了酒店一樣。
現在還是中午,沒到賭場的高峰期,但寬敞的門口,已經停了不少自行車和幾輛面包車。
剛才,遠遠就看到,這里不少人進進出出,有灰頭土臉的工人,也有西裝筆挺的人。
梅洛跟著兩個賭客往里走。
一進門,他不由微微一怔。
這麼大?
廠房寬有20米,長50米左右。
一千平米的空間里,擺滿了賭桌。
有百家樂,21點,骰子局,麻將,散局。
應有盡有。
梅洛大概算了一下,應該不少于50桌。
就像一個賭博大排檔一樣。
場子里已經有了不少人,很多賭桌都成圈圍著賭客。
吆喝聲,叫好聲,罵人聲。
嘈雜無序,整個場子烏煙瘴氣的。
梅洛心想,難怪這老板不願做寸家的附屬。
就他這生意,一年下來,幾百萬輕輕松松。
這里面不亂的地方,就是吧台了。
幾個穿著統一服裝的年輕女服務員,不慌不忙,井然有序的給賭客拿籌碼,收籌碼。
梅洛在門口站了站,然後走到吧台問一個服務員。
“你好,請問你們段老板在嗎?”
昨晚,李秋水說這老板姓段,叫段鋼長,三十歲,蘭城本地人,性格固執,還喜歡瞧不起人。
服務員抬頭,瞟了一眼梅洛,沖他說道︰
“你沒看我正忙嗎?這個問老板那個問老板,好像老板是你爹似的。”
說完,也不搭理梅洛,扭頭去問想換籌碼的賭客︰
“大哥,想換多少啊?小妹給你拿。”
我靠,
這什麼服務啊?
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啊?
換籌碼了就熱臉相迎,打听老板的就冷眼相待。
還他媽的服務周到。
梅洛只好站在旁邊,想等她拿完籌碼再問。
就在這時,門口沖進來一幫人。
抬頭一看,大概有十五六個,二十幾歲,都穿著棉大衣,手里拿著一根棒球棍。
為首的二十七八歲,一米八左右,長頭發,大耳朵。
一進門,徑直走到吧台。二話不說,揚起棒球棍“砰”的一聲砸上吧台。
所有的服務員嚇得一哆嗦,然後驚恐的看著他。
“看什麼看,快把你們段腸子叫出來。”
看著他們來勢洶洶的模樣,梅洛心里想︰
不會自己一來面試,賭場就被砸了吧?
剛剛那個服務員,似乎有些膽量,驚了一下後,立刻恢復鎮定。瞪著他厲聲斥道︰
“你敲什麼敲?有根棒子就了不起啊?長得跟個豬頭臉似的,還好意思給別人起外號。”
可能是因為把賭場老板叫做段腸子,她才回懟了一句豬頭臉。
梅洛忍不住偷笑。
還真貼切,這人耳朵大,鼻子往外翻,看上去真有點像豬頭臉。
被服務員這麼一懟,豬頭臉勃然大怒。
他棒球棍一指服務員,怒吼道︰
“你他媽的小賤女,竟敢跟老子頂嘴,看我今天砸不砸你們的場子。”
說著,向後面的十幾個人一招手。
“過來,先把這吧台砸了,再把小賤女拖出去,一人來一次。”
十幾個人迅速沖上吧台,揚起棒球棍就要開砸。
“都他媽的給我住手。”
突然,賭場里傳來一聲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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