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金花也就是詐金花。
雖然老板上套了,但梅洛此時在想。
怎麼才能速戰速決。
下面還有個將要凍死的女孩呢?
他之所以不直接動手搶人,一是不想把幾個人立于危牆之下。
二是听老六說過,巴蜀,雲滇這邊雖然民風彪悍,心狠手辣,但很講藍道規矩,輸了都會認,不像南粵,賭場老板帶頭耍賴。
所以他想試試這是不是真的。
他看了眼手上的兩萬籌碼,要想快,這點還不夠。
于是走到吧台,再換五萬。
這次服務員什麼都沒說,也沒像剛才那樣笑臉盈盈。
只是不時的輕輕搖下頭。
特別是遞籌碼時,她偷瞄了一眼賭場里面,然後幽幽的看著梅洛張了張嘴。
那意思應該是叫梅洛不要玩。
梅洛裝著看不懂,夸了她幾句後,才拿著籌碼走回賭桌。
熊老板叫管事的中年男子,拿來一副嶄新的青羊牌樸克。
一邊開封一邊說︰
“這樣,既然要玩,我們就把規則定好,免得到時候誰輸了不認賬、、、、”
他看著梅洛和平頭男。
“你倆認識?”
梅洛搖頭。
“不認識。”
“認識。”
兩人同時開口。
嗯……?
熊老板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兩人。
梅洛則好奇的打量平頭男。
我們認識?
就見他哈哈一笑。
“剛認識的。”
熊老板這才繼續撕包裝。
“不管你們認不認識,規則就是無論我們誰贏誰輸,每一局都是我做莊,而且不存在什麼有家還悶著,其余兩家不能比牌,都可以比,只剩兩家隨時都可以開牌…….”
他很聰明,看來是酒醒了。
這樣的規則,一是防止兩人抬他的轎。
二是看梅洛錢多,隨時開牌,可以避免最後因為沒錢開不了。
“為什麼局局是你的莊?詐金花不都是誰贏誰的莊嗎?”
平頭男有些不願意。
“因為我是莊家啊。”
他把牌放在桌子上,點了一支煙說道。
梅洛沒有反對。
無論什麼玩法,什麼規則,就算你說三條a最小都行。
因為規則是針對三個人的,你可以隨時比牌,我也可以。
至于說局局他做莊,有很多賭場就有這樣的玩法。類似于他就是莊家的荷官一樣。
見兩人沒意見了,他才又說道︰
“底注一千,不限注,水錢百分之十……..”
一听水錢要抽百分之十,兩人同時一怔。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太好了。
百分之十的水錢,玩幾個小時下來,他就算輸個十萬八萬,水錢都抽回來了。
等于他是穩贏不輸。
況且,剛才梅洛看了,他整個賭場最多抽百分之五。
到這成了百分之十。
梅洛不想跟他計較這些,只要你玩就行。
反正自己也不會玩多久,你就再抽也有限。
而且時間緊迫,他開始只想用十分鐘就解決問題。
誰知這賭場這麼單調,骰子和百家樂這些都沒人玩。
“行,沒問題。”
梅洛爽快答道。
見他這麼快就同意了,平頭男扭頭看了他一眼。
心里在想,這年輕人不會是人傻錢多,還賭癮發作了吧。
這麼明顯的套路都看不出?
自己之所以過來陪他兩人玩,是那邊玩得小,而且不是百分之百贏。
當然,最主要是梅洛這一千多萬吸引了他。
畢竟誰都希望,和自己玩牌的是個大老板。
這樣就算輸了,心理也平衡些。
“好,那驗牌吧。”
熊老板叼起著煙,把牌推了推。
梅洛伸手拿起幾張牌,隨意的看了一眼,說道︰
“行了,沒問題。”
平頭男則把整副牌拿在手上,看了一眼背面的花紋,然後一張張快速的看了一遍。
最後把牌一合,放在桌子上。
“牌沒問題。”
但此時,梅洛覺得有問題了。
這平頭男是個老千,而且還是個下焊高手。
剛才,他在驗牌的時候,眼楮看著牌面,但每次撥過來的牌,他的無名指都在背面微微動了一下。
他的拔牌速度太快,又連著手上的動作,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自己是太熟悉這種手法了,所以一眼就看出來。
這種下焊的手法,在千門中叫“盲焊”
因為自己看不到背面的花紋,只能憑感覺在一個大概區域里下。
這樣就只知道牌的點數,分辨不出花色。
比如4張a,只知道它是a,紅心梅花黑桃方片分不清。
在21點,或者百家樂那些只講點數,不要求花色的玩法中,這種下焊可以。
但詐金花只有百分之七十的勝率。
因為它要求花色,比如7,8,9,三張牌,你只知道他是順子,是不是同花不知道。
而且風險還很大,因為下焊的點大部分集中在一個區域,這樣就很容易被人發現和反千。
梅洛說他是個下焊高手,是因為老師曾說過︰
“這種手法雖然有很多缺陷,但要求速度,因為你驗牌的時間不可能給你太長時間,不像把牌拿到手,一張張的下,這須要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
梅洛記得當時還問過老師。
“在什麼情況下可以用這招?”
老師撇了撇嘴。
“在不賭,或者全是水貨的情況下可以用。”
看來這平頭男是把自己,和老板當水貨了。
見兩人驗完牌,老板把煙頭往地上一扔,拿起牌開始洗。
他洗牌的速度很慢,像很久沒玩牌了一樣。
每次洗的時候,牌角翹起老高,先是對洗,交叉洗,再對洗。
看著很正常,沒有任何的花哨,也沒用任何手法。
洗了三遍後,把牌放在桌上,看著兩人問道︰
“你倆誰切牌?”
梅洛兩指搭在牌上,大魚際下壓,切了三分之一的牌放在旁邊。
老板把牌一摞,開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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