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眉頭緊皺。
就你們這德行,今天就算王種犯了天大的錯,老子也要把他帶走。
他左手下垂,兩指分開。
棍子扔了,只能用手了。
吳小謠手叉兜,兩眼緊緊盯著兩只狗。
只有小麗,平時遇到這種情況,早就絲巾在手準備撒藥了
但此時,她縮著脖子,雙手握拳,躲在梅洛身後抖如篩糠。
梅洛目光如刀,盯著絡腮胡一句一字道︰
“我也再說一句,今天不交出王種,我必蕩平你卦子門。”
說著,往前邁了一步。
就見絡腮胡嘴角一咧,手一推狗背。
“二虎,三虎,給我嘶了這兩男的。”
這狗還分得清男女?
他話聲一落,兩只大黃狗就地一躍,齜著牙猛的撲了過來。
此時,距離有五六米這樣,狗一躍起,就見吳小謠手一揚,兩道白光如閃電般疾馳而過。
只听“嗷嗚”一聲,既短促又淒厲。
緊接著“啪啪”兩下。
兩條狗同時重重的砸在地上,
四肢微微抽搐著,脖頸處狗血噴灑,“嗚嗚”兩聲後,漸漸的沒了動靜。
他們幾個目瞪口呆,眼楮瞪得老大,死死盯著地上斷氣的狗。
突然,絡腮胡猛的站起,鐵青著臉,瞪著梅洛︰
“瓜娃子,敢殺我的狗,拿命來………”
接著手一揮,七八個人揚起鐵棍朝三人撲了過來。
這些人都有武功,如果讓他們撲過來,小麗和吳小謠肯定要吃虧。
擒賊先擒王,必須先控制這絡腮胡。
就在他要欺身而上時
突然,山路上傳來一聲喝斥︰
“都住手。”
就見幾十個穿著同樣粗衣的男子,擁簇著一個灰袍白須的老者從對面疾步而來。
老者步履矯健一馬當先,身邊的人腳步整齊緊跟其後。
一听這聲音,絡腮胡幾人立刻停住腳,紛紛回頭,一臉肅然的看著前面的老者。
“十八種的師傅。”
吳小謠小聲說了一句。
“姓什麼啊?”
梅洛回頭問。
“姓白,叫白什麼去了?”
吳小謠摸著頭在想。
“白正會。”
小麗低聲補充道。
狗死了,此時她也恢復了鎮定。
“對,對,白正會,當時我還說,讓他以後把自己師傅的名字倒過來念,叫白費勁……”
三人說話間,一行人已經穿過木樓走出大門口。
“啊?二虎,三虎。”
“怎麼回事?”
“誰干的?”
一到門口,見兩條狗死在地上,不由都驚叫出聲。
白正會瞥了一眼死狗,眉頭揚了揚,然後一臉陰森的朝梅洛他們走來。
梅洛打量他一眼。
六十多歲,中等身高,身材偏瘦,一副白須齊胸。高高的鼻梁配上他紅潤的臉,威嚴側漏。
“師傅。”
絡腮胡一見他,連忙上前一步,恭敬的叫了一聲,然後指著梅洛咬牙說道︰
“二虎三虎是他們……..”
白正會一抬手,目光陰沉的看著三人。
“你們都是王種的朋友。”
看來是有人上去報告過了。
梅洛上前一步,抱拳行禮道︰
“是的,白老,我們三人有幸結識貴門弟子王種,並成了情如手足的兄弟。因多日未見,今又正巧路過巴蜀,故特意前來拜訪,不料……..”
他瞟了一眼絡腮胡。
“不料貴門這位弟子品行太低劣,當我們說明來意後,幾次三番不通報,還口出穢言,辱王兄之妹,最後竟想放犬傷人,在下實屬無奈,只能殺狗烹之。”
他面色凜然,言辭犀利,最後一句殺狗烹之更有些挑釁的意思。
反正今天也不怕把事情搞大。
果然,話聲一落,幾十個人同時目露凶光的看向梅洛。
絡腮胡更是氣得臉色漲紅,脖子上青筋暴起,指著梅洛大聲吼道︰
“你,你個龜孫子…….”
剛剛梅洛是專門在他師傅面前這樣說的
這小報告不打也太可惜了。
此時,白正會的臉色也更難看了。
他牙關緊咬,腮邊的肌肉突突直跳
看得出,他是在強忍著自己的怒火。
畢竟,梅洛剛才的話有理有據,實在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就見他眉頭一挑,沉聲道︰
“王種因觸犯門規,明日將接受懲罰,所以現在不方便見人,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三位請回吧。”
“師傅,不能放他們走,二虎和三虎的仇還沒報。”
絡腮胡看著白正會,大聲說道。
“對,不能放他們走。”
“狗死人償命。”
“…………”
一時間,怒罵聲充斥著整個山腳。
有的人還抱起死狗,眼楮瞪著梅洛三人,好像真想要狗死人償命似的。
白正會沉著臉,轉身掃視著他們,然後開口道︰
“行了,就當最後給王種一個面子,讓他們走吧。”
“我們沒說要走啊。”
梅洛也看著他們,神色堅定,語氣鏗鏘。
嗯?
白正會回過頭,冷漠的看著梅洛。
“白老,剛剛我說了,我們三人和王種情同手足,既然是手足,那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所以斗膽問問白老,他到底觸犯了什麼門規,我們是否可以為他擔待一些。”
從剛才白正會的表情和話語間,能看得出他對王種還是不錯的
要不然,兩條狗死了,他一句話沒說,還讓他們走。
從眾人的反應來看,這兩條狗在卦子門有著很高的地位。
“這不關你們的事,你們也擔待不了,所以,在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你們最好趕緊走。”
其實,無論是幫規,門規,無非都是大家所熟知的那幾條。
通常一個人犯了規矩,都恨不得昭告天下來表示自己幫規森嚴,處罰公正。
但梅洛感覺他們都有些扭扭捏捏,不願說出來一樣。
難道王種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說出來有損卦子門的形象?
見不得人的事?
梅洛想了想。
既然你們不肯說,那我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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