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酒瓶男的手搭在籌碼上,挑著眉看向公子哥。
大家也都疑惑的看向他。
從始至終酒瓶男都沒動牌,你說他出千?
中年男人一听,臉色一變。神色有些激動。
因為這一局他下的錢最多,而且還扔了三個7。
就見他摸了摸口袋,抓出一顆檳榔,一邊嚼一邊說︰
“有人出千是吧,那我這錢怎麼算?”
說著,伸手過去想拿籌碼。
公子哥兩眼一立,不悅道︰
“你著什麼急?他出千了,這些錢都得他賠,而且還要翻倍,不然今天他走不出這大門。”
中年人這才把年收了回來。
梅洛也有些疑惑。
他肯定酒瓶男是出千了,不然不會這麼巧。
但這切牌出的千,牌局都己經結束了,現在你才說他出千。
證據呢?
這時,酒瓶男也把手收了回去,看著公子哥,冷聲問道︰
“你說我出千,證據呢?”
這時,賭場里一個經理模樣的男人也走了來。
一看桌上兩人的牌型,不禁也皺了下眉。
這麼巧?
便立刻問了一句︰
“怎麼回事?”
公子哥指著酒瓶男對他說道︰
“經理,他出千了。”
然後看著酒瓶男,一字一句道︰
“你不光這把出千了,而且前面幾把你分別用了乾坤手,袖里乾坤等手段來出千,只是當時我沒有證據,不抓你,但這一把,嘿嘿……”
看著他胸有成竹的樣子,梅洛感覺不對。
證據在哪呢?
他快速的回想剛才所見到的一切。
酒瓶男一切都正常,他翻牌的時候自己仔細看了,根本就沒有出千的動作。
他說有證據,那證據無非就是偷牌換牌,身上留有髒。
難道他換了牌?
不對?
這把明顯是公子哥的莊,他想發個豹子給酒瓶男,自己才是2.3.5。
如果酒瓶男是換牌的話,得同時換三張。
這不可能。
他看了眼嚼著檳榔,氣定神閑的中年人。
想了想,然後回頭對吳小謠小聲說了幾句。
“說這些屁話有什麼用?你說我出千,就拿出證據來。”
酒瓶男有些不耐煩的打斷道。
這時,旁邊的幾桌也暫停了,紛紛走過來看熱鬧。
“是啊,趕快說證據吧。”
“這小子我好像見過,上次在另一家賭場,他也贏了不少錢…..”
一個賭客俯身看了一眼酒瓶男,說道。
公子哥咧嘴一笑,看著酒瓶男。
“好,如果我拿出證據,你怎麼說。”
“你說。”
酒瓶男淡然答道。
“如果有證據,他們兩人一人一萬,我們兩個下注的你每人給十萬。”
說著,他掃了桌上的四人。
四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如果找不到證據呢?”
酒瓶男也很自信,他漠然的看著公子哥。
“找不到我們給你十萬。”
就見酒瓶男慢慢的搖了搖頭。
“不?我這人不太喜歡錢,要那麼多錢也沒有用,我就愛喝點酒,這樣。如果你找不到證據,你們倆個當著眾人的面,給我磕三個頭,並叫我一聲爺。”
說完,他看向中年人。
明顯能感覺到,中年人的身體微微一怔。
但為了十萬塊錢,他還是爽快點了點頭。
“好。”公子哥一拍大腿。
“就這麼定了。”
然後他看上經理。
“經理,我懷疑他那張黑桃五是換的,你幫我們驗牌,看這副牌里是不是多了張黑桃五。”
經理看了眼酒瓶男,然後走到台子前,把桌上的牌整理一下,然後一張張查了起來。
作為賭場的經理,有人在他這里出千,他有義務和責任把出千者找出來。
如果抓到老千,賠償這公子哥的錢不算。賭場還要對他重重的懲罰。
畢竟他的行為影響了賭場的聲譽。
圍觀的人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清理在驗牌。
如果這副牌里多出一張黑桃五的話。
不論你酒瓶男身上藏不藏髒,都可以認定你出千。
因為多的那張牌沒法解釋。
而酒瓶男像個沒事人一樣,他也不看經理驗牌。
重新撿起地上酒瓶,然後仰著脖子,想把最後幾滴酒抖入嘴中。
只是他的眼神一直看著對面的梅洛。
突然,有人喊了一聲。
“真的多出張黑桃五。”
這見經理從那幅牌里拿出一張黑桃五放在桌上,然後瞪著酒瓶男,冷冷說道︰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這牌副牌里多出張黑桃五。”
大家家也都紛紛看上他。
目光有鄙夷,有憤怒,也有幸災樂禍。
畢竟在賭場里,大家都討厭老千。
“賠點錢便宜他了,像這樣的人應該斷了他的手,下次不再禍害別人。”
一個賭客咬牙切齒道。
他們同桌的兩個人,也一臉憤怒的看著他。
“我丟你老母的,前面幾把我都輸,原來他真是個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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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更是反悔道︰
“不行,我們也要他賠十萬。”
只有中年人臉上露出一抹陰險的笑。
公子哥從籌碼堆里拿出他那塊金勞,然後說︰
“沒話說了,證據確鑿,拿錢。”
“對,拿錢。”
四人異口同聲道。
酒瓶男這才放下手中的酒瓶,面不改色道︰
“拿錢?什麼錢,我又沒出千。”
“沒出千?我不想和你廢話,你把他們的錢賠了,跟我走一趟。”
經理也看不下去了,吼完,就見他一抬手,幾個看場子的快步走到酒瓶男的身後。
這架式今晚酒瓶男是凶多吉少了。
酒瓶男依舊不慌不忙,可能是還有些醉意,他先是揉了揉眼楮,然後晃了下腦袋,看著公子哥和中年人說道︰
“你倆是一伙的吧?剛才怕我提前扔牌,就一直悶,來個二鬼抬轎,最後見我上道了才把自己那麼大的牌都扔了。”
他目光轉向公子哥。
“不過你那鏈子活玩得不夠好,只學到點皮毛,本來想給我發個豹子,你用235來贏我,但手一抖,發錯了,給我也發了個235,還把那張黑桃五發給了我。”
說完,他哈哈大笑。
所謂的鏈子活,就是一種發牌的手法,專門為打配合所用的。
會鏈子活的人坐莊的時候,把好牌發給自己的同伴,然後配合二鬼抬轎坑桌上的賭客。
剛才那把公子哥可能發現中年人籌碼不多,也可能真像酒瓶男說的,鏈子活沒玩明白,自己當起了主角。
而酒瓶男早就注意到這一點,于是在切牌的過程中,把牌切成了這樣。
但現在的關鍵是牌里多出張黑桃五,你就算知道他用了鏈子活又怎樣?
出千的是你。
就見公子哥身體顫,但馬上恢復了鎮定,他斜視著酒瓶男聲道︰
“你少說廢話什麼活我不知道,只知道你出千了。因為多出一張黑桃五。”
“那張黑桃五不是這副牌的。憑什麼說我出千?”
酒瓶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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