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反問︰
“梅洛,你願意嗎?我們就回去一天時間,然後……然後就各走各的,我可以給你一點錢作為補償。”
梅洛沒有立刻回答,他在糾結,在權衡。
雖然此刻的衛豪在他心里已經沒有了那種熱血男兒的好形象,甚至還有些可惡。
但自己如果答應了衛小晴,再怎麼說也是個小三插足。
相比于他的可惡,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為什麼要找我?”
梅洛問
她目光痴痴地看了梅洛好一會兒,才說道︰
“因為你是江湖人,當然……”說著,她又垂下了頭。
梅洛疑惑地看著她︰
“這和江湖人有什麼關系?”
“有,因為他手下有很多小混子,一般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我靠!
不光要自己當小三,還要去當炮灰。
就怪吳小謠這二逼,搞什麼大刀小刀,讓人一听這名字就產生錯覺。
見梅洛沒說話,她低聲問︰
“你怕了。”
梅洛搖頭。
還真不是怕,而是找不到一個理由讓自己怒發沖冠。
“那你是答應了?”她追問道。
梅洛還是搖頭。
就見她緩緩站起身,看了看手表,然後面帶微笑道︰
“梅洛,我們才剛剛認識一個小時55分,話還沒超過40句,我就提出這樣的要求,確實很過分。但我也實在沒辦法,因為我們的婚禮就定在兩天後,我從家里跑出來半年了,換了十幾份工作,一是為了躲避他找到我,二是想在換工作中找到一個合適的人。”
“但一直沒找到,所以梅洛,請原諒我剛才的冒昧,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我知道你不是怕,你是沒辦法說服自己,所以我心里一點不難過,反而覺得你是個善良、誠實的人。”
梅洛靜靜地听著。
心想,這衛小晴不愧是村官的女兒,很會察言觀色。
她拿起那瓶剛喝了一半的汽水,笑容里帶著苦澀道︰
“姐欠你一瓶汽水,如果有機會再見面,姐請你。”
說完,轉身離開。
“他除了賭博還干了什麼?”
梅洛低著頭,一動不動地坐在石凳上問道。
“走私古董。”
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如果我答應你,我要怎麼做?”
衛小晴緩緩地轉過頭,目光決絕︰
“先把我睡了。”
啊?
梅洛一個踉蹌。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裝的還是嚇的。
“我們那兒有個風俗,女孩的初次要在新婚之夜給自己的老公,這樣才算是一個合格的妻子、合格的媳婦。如果新婚之夜不是初次,那男人會以為你是個殘花敗柳、水性揚花的女人,以後不光在家里,在村里也抬不起頭,還隨時可以不要你。”
“你把我睡了,我就告訴他們我懷了你的孩子,這樣他就不會和我結婚,結了,那以後就是他抬不起頭。誰願意天天被人在背後嘲笑自己娶了個殘花敗柳……”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沒有一絲羞澀,沒有一點違和感,反而是有種破釜沉舟的氣質。
畢竟這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以後她在村里也永遠抬不起頭。
殘花敗柳、水性揚花、不守婦道……等等這些將伴隨著她的一生。
對于一個芳菲女子來說,這需要多大的勇氣?
但此時梅洛並沒有關注這個問題,而是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他走私古董的?”
衛小晴重新又坐了下來,表情很復雜的看著梅洛︰
“我爸爸說的,他說如果光是賭博,也許還能收心,但走上了這條路,將是一條不歸路,有一天被查出來,不光他自己受到嚴懲,還會連累家人。”
“他又是怎麼發現的?”
梅洛問。
“剛開始,我們都以為他只是賭博,但是他每次都是半夜三更出去,而且走的時候都很詭秘,所以我爸爸就找人跟蹤他,後來發現他幫一個羊城的大老板聯系船只,貨也都是在半夜的時候上,然後就悄悄地開走。剛開始,以為他們是什麼正當的生意,但後來幾次發現他們裝貨的地方都是很隱蔽很小的碼頭,而且都是一些瓷器,青銅器之類的,我爸爸才知道他們是在走私古董。”
“那老板姓什麼?”
梅洛目光犀利,焦急的問道。
衛小晴好奇的打量著梅洛。
“你怎麼對這事這麼感興趣?”
“因為,因為……..”
他一下竟找不出更好地說辭。
衛小晴輕嘆一聲。搖頭道︰
“不知道,我們那邊有很多羊城過去的老板,沒人知道他們姓什麼叫什麼,他們白天像個正經生意人一樣,但一到晚上就不見了蹤跡。”
衛小晴目光有些迷離,她蹙眉凝望著梅洛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才認識兩個小時,就把這麼重要的事告訴你,其實,我爸爸不讓我和別人說的,他說這事太大了,他當時知道後,也嚇著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讓我倆結婚的話,那將來一家人將會遭受滅頂之災,如果主動去退的話,衛豪一定不會同意,還會報復我們家。所以,我才決定用這種方法。”
“為什麼不報案?”
話一出口,梅洛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
走私分子有著龐大而復雜的關系網,錯綜復雜且隱蔽的渠道。
貿然報案不光起不到作用,反而會打草驚蛇。更有可能遭到他們的報復。
“我爸爸說不光不能報案,還要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如果讓衛豪察覺是我爸爸把他的事說出去的…….”
她嬌俏的臉上慢慢地泛白,拿著汽水的手也微微地顫抖。
梅洛理解她們的意思,畢竟這些走私犯罪分子心狠手辣,別說什麼準老丈人了,真正到那一步,自己的兒子老婆都敢殺。
“你爸爸是個什麼樣的人?能盡快地聯系到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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