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劇情改動,所以導致那維萊特的誕生也有了那麼一點點的不對,原劇情水龍王那維萊特的誕生是被水神芙卡洛斯找到,然後帶到楓丹培養。但現在更改了一下,至于怎麼更改,其實是沒想好的,還好因為有天理這個創造世界的bug,所以對水龍王那維萊特的身世,也算是描述不清的bug 。
其實是真的沒想好,因為過劇情的時候偷懶了,到現在依舊無法解釋。這種不耽誤,大家看就行,和劇情沒有多大關系的。
——
那維萊特緊繃的嘴唇開始不斷顫抖,是的,沒錯,水神芙卡洛斯並不是一個驕縱自大的家伙。她懂得馭人之術,更加懂得如何掌握人的弱點,又如何將人的軟肋發揮,令人為己所用。而芙寧娜,便是那維萊特心中罕見的弱點——這是那位大審判官為數不多的人性,也是在這朝夕相處之間和面前這個假扮神明的同事相處時,擁有短暫放松的時機。
沒錯,那維萊特早就知道面前的水神是有兩個人。很早很早,至于早到什麼時候?大概是芙寧娜在一代水神隕落後,光明正大的搬到沐芒宮時吧。那維萊特和新上任的二代水神關系差不多,不算好也不算壞,正正好好就是“差不多”。
“……”
那個時候的水神芙卡洛斯,和自己印象之中的芙卡洛斯差距有點不一樣。在人們口中所說的水神,私底下是一個在吃蛋糕時會露出愉悅表情,興奮到跺腳。也常常會因為磕到膝蓋而痛哭流涕,一個極具人性的神明。
起初的那維萊特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依舊忠心耿耿的服侍水神。可直到水神芙卡洛斯的變化越來越多,在歌劇院之中,水神芙卡洛斯如魚得水,就像是一只搖曳美麗的蝴蝶,在花叢中盡情綻放自己的魅力。
水神芙卡洛斯高高的坐在觀眾席上,這種如同居高臨下般的俯視,讓人覺得不太舒服。那維萊特不止在審判途中,感到壓力驟增,甚至也隱約察覺到了此時此刻的水神,似乎神情有些癲狂。
可是一到審判結束,水神芙卡洛斯就會變成另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開心的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于是那維萊特試著在飯桌上問起有關歌劇院的事情。他不是一個忠心耿耿的侍奉者,更不是一個忠心耿耿的水神追隨者,龍王從一開始的誕生,就注定要與七神為敵。
“今日審判的那個男孩,似乎,我覺得屬于他的結局不該如此悲慘。”
“嗯?什麼男孩……?”
空氣停滯了一瞬,那維萊特的表情也在此刻變得更加凝重。以往的他在餐桌上並不說話,只會保持自己應有的沉默。芙寧娜也是在這個時候察覺到不對,靜靜的放下刀叉,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尷尬的解釋︰
“你是說那個男孩啊,雖然我也覺得他很可憐,但——但這就是楓丹的法律。法律是無情的,是嚴格的,即便是水神芙卡洛斯也無法撼動法律,甚至到了一定的情況……法律還可以反過來審判水神。”
認為自己的這番解釋天衣無縫,也是瞧見那維萊特的眼眸垂下,似乎沒了懷疑。芙寧娜松了口氣,手掌輕輕撫動胸膛,安撫那顆因為驚嚇而短暫跳動加速的心。在下一秒,還沒等到少女拿起桌上的面包時,那維萊特清冷的聲音又威壓十足的彌漫︰
“……可今日審判庭中根本沒有什麼小男孩,你不是水神芙卡洛斯,在楓丹,冒犯神明是死罪,假扮亦然。你是誰,說出你的真實身份——”
芙寧娜咬住了舌頭,疼的她齜牙咧嘴。但很快她又故作鎮定,拿出了自己精湛的表演技術︰
“你都已經說了,冒犯神明是死罪。那維萊特,所以你猜猜,是我先治你的罪,還是你先治我的罪?”
對于她強裝鎮定的警告,那維萊特不屑一顧,他繼續開口︰
“你不是真正的水神,我對你觀察的時日沒有一月也有二十多天了。我發現你在審判庭間格外活躍,可除此之外,卻又是另一副模樣。所以我該怎麼稱呼你呢,是扮演水神的演員,還是一個不該存在的假神?”
據那維萊特後面回憶,那個時候他曾親眼看見芙寧娜的表情,從慌張到鎮定,也是親眼看見從芙寧娜轉變為水神的過程。如果說水神,是一個在那維萊特印象之中十分嚴謹和癲狂的人,那麼芙寧娜大概是一個很好的神吧。
只可惜, 雙生魔神什麼的,他並不相信。所以當看到芙卡洛斯微微挑眉,露出和審判庭中打量獵物那般的眼神後,他第1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壓。
那股威壓已經證實了,面前的人正是水神本尊。這就意味著對于假冒者的冒犯,水神芙卡洛斯是知曉的。那維萊特感到疑惑,他企圖從那張臉上得到些什麼信息,可惜什麼都沒得到。
“水神芙卡洛斯,你貌似是知情者?”
“這並不屬于你所管轄的事情,審判官。”
“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你不應該知道。”
瞧見水神芙卡洛斯毫不怯懦的對視,那維萊特頓覺壓力山大。他深吸一口氣,銀白色的長發有一部分落在肩膀上,因為下意識垂眸,顯得有些溫婉。
“…是為了楓丹的預言麼?”
沉默片刻後,那維萊特開口。水神芙卡洛斯的表情微微一僵,隨後強裝鎮定︰
“什麼預言,我不知道。”
“楓丹會在一場洪水中迎來最終的結局,所有人都會消失在那場水中,唯有水神一人,獨坐在神座上哭泣。”
“……”
記憶回籠,像是一下子跨越了好幾個維度,時間好像過得很快。如白駒過隙,往日隨風,從不等人。再次回到面前,企圖參與進二人的對話里時,那維萊特冷不丁的听到了芙寧娜握緊拳頭,咬著嘴唇盡力思考後的一句︰
“我願意!”
“我願意為了楓丹的一切慷慨赴死!”
“不可以。”
這是回過神來听到的噩耗,如晴天霹靂一般將那維萊特劈了個渾身粉碎。水神芙卡洛斯不滿那維萊特反抗的模樣︰
“這是唯一的做法。”
“我已經為以後的所有發展編撰了一本劇本,這簡直能夠稱得上是楓丹歷年以來最精彩的一出戲了……追隨天理的是水神芙卡洛斯,企圖反抗天理的卻是芙寧娜。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真正的水神芙卡洛斯死了——我向天理的復仇才剛剛開始。”
“瘋子。”
水龍王毫不猶豫選擇拒絕,他不會看著芙寧娜這樣一條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就更別說面前的芙寧娜,已經和那維萊特朝夕相處了500多年——
雖然她是什麼都不懂,只顧著應付各種各樣的觀眾采訪,對于楓丹的律法什麼並不熟悉。以至于大部分在審判庭的時間都由芙卡洛斯代替,可在與二人都相處過後,那維萊特總覺得,水神芙卡洛斯的目光緊盯著自己時像怨恨的毒蛇,而芙寧娜的目光卻只是激動和羨慕。
相處500多年的人,怎麼可能說分別就分別,又怎麼可能說讓她死就讓她死呢?但不管那維萊特怎麼解釋,不管他如何表達自己的否定,水神芙卡洛斯似乎鐵定了心︰
“少數服從多數,那維萊特先生。如果能夠保住一座都城的命來犧牲一個人的命……這是一個十分劃算的買賣,況且芙寧娜小朋友也很同意,不是嗎?”
芙寧娜點了點頭,雖然她的眼角有淚花,也雖然在面對死亡時本能的感覺恐懼。可卻轉過頭來,微笑著安慰那維萊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