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發問,並將這個難題拋給了溫迪。但溫迪並沒有打算主動解開難題的意思,轉而將這個棘手的事情,重新扔給了旅行者︰
“哎呀哎呀~別問我呀。我只是一個看起來什麼都不懂的外行人,外行人怎麼能熟悉楓丹所發生的一切呢?所以我自然也沒有資格向大家提出關鍵性的線索,和……做出關鍵性的決定!所以這件事肯定是要讓旅行者來啦!旅行者又熟悉楓丹發生的一切,又明白楓丹後面的劇情發展,還知道楓丹高層人物的性格……讓她來,再合適不過了!”
溫迪這話說的在理,也的確把旅行者吹得天花亂墜。嗯……真不愧是說話好听的吟游詩人啊!
“雖然溫迪這話說的在理,可其實連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們接下來要該怎麼做。目前已知水神芙卡洛斯並不是我們認識的芙寧娜,但僕人阿蕾奇諾卻是真真切切實實的阿蕾奇諾……”
“愚人眾整體是沒有變化的,那就意味著冰之女皇估計也不會被天理干涉……嗯,我越發搞不懂天理到底要做什麼了。也不知道前面的神明是否有些規律……”
雷電影有點聰明但不多,腦容量和思考方法完全沒有旅行者和納西妲的周到。畢竟在一心淨土的時間待長了,雷電影就漸漸跟不上外界的發展了,不過她的作用的確顯著,雖然做法有些魯莽和唐突,可總歸是達到了大家想要的目的。
如今無意間提及的這段話,更是直接打通了旅行者的任督二脈。旅行者猛地抬起頭,視線落在了雷電影的身上。
雷電影被她的視線盯得有些疑惑,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又返回去醞釀自己說出的那番話有哪里不太恰當。
“對呀!雖然一切都在天理的掌控之中,天理,想干什麼就干什麼,但我們可以根據前面神明的套路來思考水神的套路……比如說從溫迪開始,我們之前所見到的那個溫迪,是被天理所干涉的溫迪!然後是鐘離,雖然岩王帝君是一個假的人偶……可並沒有被天理干擾真正的心智,所以鐘離是正常的!”
派蒙沒有經歷在蒙德的旅途,只是從旅行者的口里听說過。她對此並不知曉,可面對這樣的話題,也是很想來插一腳。于是拍拍手,復述著旅行者的話︰
“旅行者說的對!溫迪是不正常的,但鐘離是正常的!”
“額……倒也不能說我正不正常吧,畢竟你們之前見到的那個我只是一半靈魂……”
溫迪懟懟手指,解釋的有些蒼白。
“前輩沒關系的,即便您自己不說,我們也完全清楚呢。您是一個相當正常的神,之前做出的所有都只不過是被天理干涉了思想,話說到這……其實我也曾經被天理干涉思想,所以才變得如此固執……”
納西妲說到這里,不自覺的垂下頭。似乎覺得這樣,好像是給大家添了麻煩。不過現在可不是自責的時候,旅行者稍微安慰了一下大家,表明了自己只不過是在思考前面的旅途和神明的異樣,並沒有在這里譴責大家的打算。
看著旅行者如此真誠,空也忍不住加入進來。
他掰著手指頭數著︰
“那麼就從熒的思考角度來看,風神巴巴托斯是被控制的那個,但岩神摩拉克斯卻沒有。與此同時,我依舊記得雷神的經歷,我自以為最難最麻煩以及最棘手的神明,卻是最通情達理的那位。”
說完這句話,空不自覺的朝著雷電影的角度看了一眼。雷電影臉上沒有什麼其他的表情,只是微微垂眸,像在思考其他的事情。如果,這里有很了解雷電影的八重神子在的話,應該就可以從那只狐狸的口里得到真相~
“我們的將軍大人啊,雖然外表冷酷,不近人情。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啊不,應該是只有我一只狐狸知道,我們的將軍大人其實內心柔軟,稍微泛起一絲波瀾,就要掀起巨浪呢~”
“就像納西妲所說的那樣,納西妲也被天理蠱惑了!那就意味著……咱們的線索又中斷了!你看,溫迪是被控制的,鐘離和雷神是沒有被控制的,納西妲是被控制的,那不就意味著水神芙卡洛斯也是沒有被天理控制的嗎?”
派蒙一語驚醒夢中人,經過她的這番推測,大家才發現,原來天理所留下的蛛絲馬跡並不是線索,而是企圖擾亂他們思考的麻煩。
如今這個理論被推翻,估計要重新開始了。
溫迪思考了一會︰
“其實我覺得找規律是不太可能的,天理隨時都有可能去更改。例如, 我覺得冰之女皇是沒有被操縱的,但往前順推,如果水神芙卡洛斯沒被操縱,那麼冰之女皇就一定是被操縱的。”
“……不過是璃月孩童還沒上學堂前就已學會的找規律……大家沒必要為此忙得焦頭爛額。或許我們換種方式,听听鐘某的回答……”
鐘離清了清嗓子,表現的十分鎮定,一般這種情況,鐘離的腦子就在飛快的轉著,總是會給大家一些意想不到的線索。是團隊中擔任最正經的那個人的存在呢!
“目前已知,冰神不會和我們為敵,同時我們假設投靠天理的神明為甲,而與天理為敵的神明為乙,巴巴托斯,布耶爾,姑且都算甲。而我,巴爾澤布,冰神則為乙。此時此刻分配,則是甲乙乙甲,尚且不得知水神火神,而最後則冰神為乙……”
然而鐘離說的話更讓大家覺得亂了,溫迪更是覺得腦海中有一團又一團的麻繩纏在一起,什麼“甲啊”“乙啊”,搞得他亂七八糟的。于是扯了扯鐘離的衣服,朝鐘離投去一個委屈巴巴的眼神︰
“老爺子不要再裝的高深莫測了,快用我能听懂的話再講一遍吧?”
“我的意思是,如果一定要按照天理對我們所留下的規律計算的話,我們恐怕一輩子都跳不出天理的圈。可如果想辦法,換一種思維與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