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鐘離突然提到那維萊特,溫迪的心跳還是不由得漏了一拍,他感受到自己的心髒劇烈的跳動了一下。好像一下子,心跳到了嗓子眼——塵封的記憶開始甦醒,溫迪再次想起那個場景……
天理笑著坐在水晶椅子上,手里把玩神之心,用看螻蟻的戲謔眼神看他們……
“啊……小家伙。我對你感興趣很久了呢,據說是你和芙卡洛斯瞞過了我呢。可惜啊……那位擁有古龍大權的水龍王早就被我困在了幻境之中——不過呢~或許在那幻境之中,他可以見到離開已久的芙卡洛斯了呢……”
……
經過鐘離的這一番提醒,大家明顯都想起了什麼,一時間氣氛也逐漸沉重。旅行者看出自己沒出現的那段時間里大家經歷了什麼,可又不希望大家繼續沉浸在悲傷之中。
她清了清嗓子,指尖微微點了點桌面,發出細微的輕叩聲︰
“那個,溫迪鐘離,那我們接下來到底要不要見水龍啊?或者——你們出個法子?我覺得芙寧娜對我們很友好,要不然和她直接挑明一切……?”
這個問題倒是提醒了大家,總要沉溺于過去並不太好。于是,鐘離沒過多久就想到了新的法子——
“既然旅行者說楓丹有一則可能會撼動整個國家,令整個國家滅亡——世界顛覆的預言的話。我們就先嘗試著,看看能不能幫助芙寧娜和楓丹度過難關吧。”
“……我們?”
捕捉到鐘離話語里的“我們”二字,一向敏感的旅行者頓時將疑惑的目光在其他神明身上流連。雖然芙寧娜知道他們都在,可這麼多的人突然出現在這里……會不會引起大家的懷疑呢?
“砰砰砰——”
塵歌壺的壺蓋被人用力的敲了敲,這似乎是派蒙的某種暗示。旅行者和其他神明對視一眼,囑咐了大家好好思考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等一會她還會進來詢問大家的意見後就徹底的離開了。
塵歌壺里陷入了短暫的安寧,片刻後鐘離抬起頭,和身旁打著哈欠的風精靈對視一眼。溫迪似乎有所預兆,露出了迷之微笑——
塵歌壺外。
空和熒並排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真皮沙發和擺放精致的房間。豪華的吊燈掛在天花板上,每次打開都會看到亮晶晶的,在黑夜里猶如一顆一顆的星星。
包括提供給他們享用的水果都是擇好洗干淨的,色澤鮮艷,美味誘人。就這樣擺放在盤子里,顯得又大又圓,好看極了。
這些——
都是芙寧娜在得知溫迪等人來到這里後,精心為他們準備的,足以能夠見證水神的誠懇。但就是這樣為他們精心準備的住處,卻在旅行者等人住下沒多久後,迎來了第1位不速之客。
看著統一的穿著打扮和黑色的斗篷……
貌似是愚人眾的人?
到底是公子達達利亞,還是僕人阿蕾奇諾呢?
或者都不是,而是他們根本沒有在須彌見到的博士多托雷?
這個倒真不是旅行者能夠猜到的,她有些不知所措,盡管得知面前的女人似乎對他們沒有惡意。可面對愚人眾,卻總是有一種慌張感。
努力讓不斷跳躍的心平復下來,熒還是決定率先開口。她微微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感受到那楓丹特意從璃月進口的茶香在口中蔓延。
她的心也逐漸安定了下來,熒裝作十分平靜的開口,眼中寫著幾分猜疑︰
“不知道你們是……?”
這故作糊涂的樣子,連派蒙都看呆了,後知後覺,派蒙也聰明的發覺,這可能是旅行者的緩兵之計!目的是為了拖延什麼——于是在斟酌片刻後,派蒙也大著膽子開口︰
“沒錯!我們可不認識你們這些陌生人,還是快快離開這。我們可是水神大人特地善待的貴客!小心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哼——”
她緩緩地坐了下來,毫不客氣的那種。
而恰好是因為這個動作,讓旅行者看出了這位不速之客的真實身份。
女人戴著一身黑色的斗篷, 是做了偽裝,只可惜她的偽裝只做了一半。光站在那里的確是看不出來的,可一旦坐下來——
旅行者看到,女人那從斗篷處隱約露出點黑白相間的發絲,以及女人卸下防備後,悠閑地翹起二郎腿,細長的指甲是黑色的,但五指分明,手腕縴細。再往下看,她穿著合身的褲子,搭配著一雙腳後跟尖到能直接扎死人的高跟鞋。而沒有被斗篷遮住的,還有那一顆十分鮮艷的紅色神之眼。
這些跡象足以證明,來者正是愚人眾執行官的第四席,〔僕人〕,阿蕾奇諾。
“不知道,愚人眾的人為何會來此?”
“愚人眾……看來旅行者真是慧眼識珠,沒想到我連一句話都沒說,你就猜出了我的身份。那麼在座的都是聰明人,大家明人不說暗話,我,先做個自我介紹。”
說著,她簡單的介紹了自己的名字“阿蕾奇諾”,以及表明了自己來到這里的目的。都和上一世之中截然相同,對于這位愚人眾執行官,旅行者消失更多的或者是偏見。不只是她自己,連派蒙也是大開了眼界。
在經歷了蒙德教堂前,風神被掏走神之心。
岩王帝君葬禮時,愚人眾鼓動發起戰爭。
還有在稻妻的時候,私自建造邪眼工廠,並且和稻妻的高層官員進行買賣,戰爭頻繁,因為這死去的人多的數不勝數。
他們對愚人眾的看法應該是十分惡劣,臭名昭著和無惡不作。但阿蕾奇諾的出現卻改變了一切,這位愚人眾執行官和他們想象的並不一樣,或者說,旅行者完全沒有料到,面前的這位並不會采取強硬的奪取神之心措施。
言歸正傳,正是因為對阿蕾奇諾的不同看法,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對對方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即便是強行裝出來的不熟,可和往日對這些壞人們時的聲音還是有些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