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公傳奇

第621章 北伐喪師,東興殺敵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王鐘亭 本章︰第621章 北伐喪師,東興殺敵

    卻說曹爽被誅,禍及宗族,無論男婦老幼,一概喪生。惟曹爽從弟文叔早亡,妻夏侯氏,青年無子,其父夏侯文寧,欲令女兒改嫁,女名令女,號泣不從,甚至截耳出血,誓不他適;及曹爽被誅,令女適歸曹寧母家,不致受其累及。

    夏侯文寧方為梁相,上書與曹氏絕婚,又使家人諷女改嫁。令女佯為允諾,悄悄的趨入寢室,取刀割鼻,蒙被自臥,女母迭呼不應,揭被審視,血滿床席,不禁大駭。家人忙為敷藥,且勸解道︰“人生世上,如草上輕塵,何苦出此?況夫家夷滅已盡,尚與何人守節呢?”

    令女泣語道︰“仁人不以盛衰改節,義士不以存亡易心;曹氏盛時,尚欲保終,及今衰亡,便思背棄,這與禽獸何異?我寧死不肯出此。”貞節可風。家人聞言,無不感動,乃听令守節。事為司馬懿所聞,也覺起敬,因使令女乞子自養,為曹氏後。烈女足怵奸雄。

    還有何晏之妻金鄉公主,系是曹操女兒,為曹操妃子杜夫人所出,性情端淑,夙有賢名,何晏自詡風流,雅好修飾,粉白不去手,行步顧影,無丈夫氣,時人號為傅粉何郎。惟性亦漁色,又常嗜酒,日與曹爽等為長夜飲,不問家事。

    金鄉公主歸語母杜夫人道︰“晏為惡日甚,恐難保身家。”

    杜夫人卻還是懷疑金鄉公主妒忌,笑言詰責;誰料何晏閱時無幾,竟至殺身。何晏有一兒子,年才五六歲,由杜夫人取來藏匿宮中,遣人向司馬懿寬緩罪殃及,請勿連坐;司馬懿素聞金鄉公主賢明,並看公主同母兄沛王林的情面上,于是赦免他母子,不復加誅。但何晏好清談,與夏侯玄、荀粲、王弼等,引為同調,雖身已受戮,尚煽余風,魏晉清談的流弊,實自何晏開始。特志禍根。這且慢表。

    且說司馬懿計殺曹爽,得專政權,光祿大夫劉放孫資等,咸稱司馬懿有大功,應升任丞相,並加九錫;少主曹芳不敢違議,便使太常王肅,齎冊授命,司馬懿固辭不受,方將冊命收回。是年改元嘉平,即蜀漢延熙十二年,後主劉禪進升監軍姜維為衛將軍,與費並祿尚書事。

    姜維具有膽略,常欲繼丞相諸葛亮遺志,北伐中原,獨費不以為然,隱加裁制,但使姜維統兵萬人,不令逾限。且與姜維相語道︰“我等才智,遠不及丞相,丞相尚未能戡定中原,何況我輩?不如保國安民,靜待能人,今不可希冀僥幸,輕舉妄試,一或挫失,後悔無及了。”

    未始非持重之言。姜維因大部分兵權在費手里,不方便與爭,只好蹉跎過去。

    當時有一個魏將奔入蜀境,叩關請降,自述姓名,叫作夏侯霸,當由關吏報知姜維。姜維聞知,驚疑道︰“夏侯霸系夏侯淵次子,與蜀有仇,何故前來乞降;莫非懷詐不成?”

    夏侯淵死于定軍山,姜維乃是魏人,應該知夏侯霸履歷。遂囑關吏嚴行盤詰,嗣接關吏復報,才知夏侯霸為曹爽外弟,官拜護軍,歸魏征西將軍麾下,曹爽被誅後,夏侯玄奉詔入朝,改派雍州刺史郭淮代任;夏侯霸與郭淮有嫌隙,又恐連坐曹爽親黨,必將及禍,不得已奔逃進入蜀中,路過陰平,倉皇失道,甚至隨身糧盡,殺馬為食,步行荊棘,履穿足破,千辛萬苦,方始得入蜀逃生。既已情真語確,當然由姜維召入,夏侯霸跪伏地上,泣訴前情,姜維親為扶起,用言撫慰。復引夏侯霸入見後主劉禪,後主劉禪亦慰勞一番,令為姜維參軍,夏侯霸拜謝而出。

    姜維問夏侯霸道︰“司馬懿既已把持魏國朝政,你看他會不會有征伐別國的企圖?”

    夏侯霸答說道︰“司馬懿正在經營整理內部事務,還顧不上對外征伐。但有一個叫鐘士季的人,年紀雖輕,如果管理朝政,將是吳、蜀兩國的憂患。”

    姜維問鐘士季為誰?夏侯霸謂故太傅鐘繇之子,叫鐘會,字士季,現為秘書郎。

    姜維听到此語,乃欲先機伐魏,遂上表固請,奉詔出師。

    夏侯霸隨姜維同行,來到了雍州境內,審視地勢,看見有曲山可據,即引兵佔據住,分築二城,使部將勾安、李韶居定固守,自己則招募羌胡遺眾,前往攻略諸郡。

    魏國的征西將軍郭淮,急令雍州刺史陳泰前往攻打二城。陳泰發雍州兵前往,把二城團團圍住,令他水汲不通,城中無水可取,將士枯渴;虧得初冬下雪,融作飲料,尚得苟延殘喘。

    姜維听聞二城被困,引兵趨救,方至牛頭山,即被陳泰阻住,陳泰才識煉達,料知姜維軍隊來援助,必定會過此山,故就在山中設壘,親自守候。

    姜維連日攻撲,終不能克,突而有探騎入報道︰“魏將郭淮,前來援助陳泰,先驅已渡過洮水了。”

    姜維亟與夏侯霸商議道︰“郭淮進至洪水,定來截我歸路,如何是好?”

    夏侯霸皺眉道︰“看來不如速退,免得喪師。”

    姜維于是令夏侯霸先行,自為斷後,星夜退歸。那曲山二城,待援不至,守將勾安和李韶,無術圖存,只好降魏。

    姜維初次出師,便喪二將,不利可知。獨姜維還入漢中,心下未愜,因擬約吳夾攻,遣使東下。

    吳主孫權,年已昏耄,為了許多內寵,遂致嫡庶爭權,內政尚且叢脞,還有何心對外攻略?所以對著前來的蜀使,模糊應付,當即遣歸。

    自從吳主孫權稱帝以來,差不多有二十余年,初次紀元黃龍,越三年改號嘉禾,又越六年,改年號赤烏。

    東吳赤烏四年,即公元241年,康居今伊朗一帶)僧人康僧會由交趾今越南)進入中國,來到建業今江甦南京)。通過設立佛像和行道即佛教傳播的路徑)來弘揚佛法。當時的畫家曹不興看見西域來的佛像造像莊嚴華麗,因此作了摹寫,成為中國古代較早摹寫“西國”佛畫的畫家,因而有“畫佛之祖”的稱譽。他畫佛像,用筆迅速,頃刻之間完成一幅結構極為復雜的作品,而“頭部手足,胸臆肩背”均不失尺度,十分協調,充分說明他作畫技巧的熟練與高妙。曹不興的才華、智慧和繪畫上所取得的成就,是與他的勤奮、好學、苦練分不開的。

    曹不興乃是孫吳畫家。善畫龍、虎、馬及人物。在當時,嚴武的棋、皇象的字、曹不興的畫被稱為“三絕”。在吳地與皇象善書、嚴武善弈等號稱“八絕”。

    曹不興最擅長的是人物畫。據《建康實錄》載,他曾在寬五十尺的素絹上作畫,所畫人物的頭面、手足、肩背、前胸等皆不失尺度。

    佛教在東漢時候傳入中國,但主要在中原地區。到三國時,佛教由僧人支謙和康僧會先後傳入江南。

    康僧會十余歲時,父母雙親一起去世。服孝期滿後,就出家學道,嚴守法戒,對自己要求極嚴。先祖為康居伊朗)人,世居天竺印度),其父因經商而移居交趾越南)。

    康僧會好學博覽,不但明解三藏,且對于六典、天文、圖緯諸學亦無不精通。他曾隨南陽韓林、潁川皮業、會稽陳慧等,學習安世高法師的禪數學。

    康僧會初來建業傳法,設立茅棚,安奉佛像,他自稱沙門,容貌服飾怪異,引起了當地人的懷疑。朝廷官員報告孫權,說這個人的裝束跟行為異常,需要多加關注。吳主孫權雖然對佛教並不熱衷,但對方士和術士們的術法深感興趣,于是讓人把康僧會沙門召入王宮里見面,詢問情況。

    西域沙門康僧會奉詔入宮,面見東吳大帝孫權。

    吳主孫權看見眼前這個西域僧人皮膚黝黑,眼白多,眼珠黃,身材瘦長。感覺沒什麼特別之處,于是 ?問道︰“佛有何靈驗?”

    康僧會回答說︰“如來滅度,已經過去了一千年,佛遺留在世上的身骨舍利,神變光曜,無有邊際。昔天竺阿育王,起八萬四千塔,大量佛骨舍利塔的興造,表示佛遺留教化尚在。”

    東吳大帝孫權听到沙門康僧會的回答認為太荒誕了,于是孫權便對康僧會說︰“你若能求得佛舍利,我當為佛舍利造塔建寺,如果虛妄空談,我國早有刑法”。

    沙門康僧會應了這個賭局,說︰“請給我七天的時間。”

    吳主孫權也答應了。

    康僧會對他的徒眾說︰“佛法興廢,在此一舉,今天我們若不至誠祈禱,後面的事還能做了嗎?。”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開始去做準備,沐浴更衣,進入了一家安靜的房間里面,吳王孫權準備了一個銅制的瓶子,並且用泥封住了瓶口,為了防止那些沙門作弊,康僧會跟徒眾一起燒香請求,第一個七天過去了沒有結果,于是申請延期,第二個七天還是沒動靜,申請延期。

    此時未來濟公的降龍羅漢與如來佛祖釋迦牟尼、七佛之師大智慧文殊菩薩、大行普賢菩薩在與眾多菩薩羅漢、天尊神仙討論道法。降龍羅漢,法眼觀看人間,看見西域僧人康僧會會弘揚佛法,求取佛骨舍利,于是對釋迦牟尼如來佛祖說道︰“此時正是弘揚我佛法門的時機,如來大慈大悲,何不滿願。”

    釋迦牟尼如來佛祖聞言,說道︰“善哉善哉,如是如是,吾于天竺國所傳之法,終將在中國發揚光大,末世天竺,已經不堪尊敬佛法,多信婆羅門教,甚至邪教佛法,天竺千年之後,亂法之事層出不窮,故佛法必在中國弘揚。中國乃是有福之地。善哉善哉。”

    話音剛落,釋迦牟尼如來佛祖伸出五指,暗中顯化神通,引佛舍利到東吳之地去了。

    在第三個七天開始的時候,西域僧人康僧會對徒弟們說︰“佛法靈瑞本應降臨,而我們卻沒有德行來感應,那也就不必等王法制栽了,我決心以死為期。”

    到了最後一天的傍晚,仍然沒有動靜,參與祈禱的人都感到害怕了,等到五更天的時候,忽然听聞銅瓶中刀槍相擊一樣的響聲,康僧會前往視看,果然獲得佛舍利。

    第二天的早上,西域僧人康僧會將佛舍利呈獻給東吳大帝孫權驗察觀看,滿朝文武官員都聚集一起觀看佛舍利,一顆顆佛舍利散發的五色光芒照耀瓶上,吳大帝孫權經過火燒和錘砸等多種嘗試,佛舍利都沒有絲毫的損傷,東吳大帝孫權見狀,大為嘆服,于是立即下旨為佛舍利建塔築寺。

    東吳赤烏五年242)正月,吳大帝孫權立子孫和為皇太子,大赦,改諱禾興為嘉興今屬浙江)。同年,孫和的兒子孫皓出生。

    七月,吳帝孫權遣將軍聶友,校尉陸凱領兵三萬人攻打儋耳今海南西部)、朱崖今海南東部)。

    赤烏六年,神醫董奉在廬山蓮花峰、般若峰隱居期間,以種杏換谷方式行醫濟貧,治愈者按病情輕重種植杏樹,後來形成十萬余株杏林,其醫德被概括為“杏林春暖”。

    吳赤烏十年247年),吳大帝孫權下令建造的建初寺修建完成。建初寺,是孫吳時期江東首座寺廟,是繼洛陽白馬寺之後的中國第二座寺廟,也是江南首寺,南方最早建立的佛寺。

    西域僧人康僧會在建初寺居住下來翻譯佛經,康僧會譯有《六度集經》八卷、《舊雜譬喻經》二卷,現均存。《出三藏記集》卷十三載其所譯《阿難念彌經》《鏡面王經》《察微王經》《梵摩王經》,均收在《六度集經》中。《開元釋教錄》卷二載其尚譯有《吳品經》五卷、《菩薩淨行經》二卷、《權方便經》一卷、《菩薩二百五十法經》一卷、《坐禪經》一卷,均佚。《六度集經》《法鏡經》文詞典雅,諸波羅蜜前均有短引,為治漢魏佛學的重要資料。

    與此同時,年老的吳大帝孫權為報母恩,在上海建造了龍華寺。據說康僧會東游的時候,來過上海。一日,來到龍華蕩,見這里水天一色,塵轍不染,認為是塊修行寶地,就在這里結廬而居。他不知道,這里之所以景致幽靜不凡,是因為廣澤龍王在這興建了龍宮。廣澤龍王見來了個和尚居住,心中很不高興。一時起了惡念,要興風起霧,掀翻和尚的草廬、把和尚嚇走。可是龍王突然發現草廬上放射出一道毫光,上有五色祥雲,龍王吃了一驚,他挨近一看,見康僧會神色端詳,正在打座誦經。龍王听了一會兒,被和尚所誦的佛旨所感動,他不僅打消了原來的惡念,還走上前對康僧會說︰自己願回東海去住,把龍王宮讓給康僧會,用來興建梵宇。康僧會接受了龍王的一番好意,他就把龍宮改建成龍華寺,還專程趕到南京拜會吳國君主孫權,請他幫助建造佛塔,好安置自己所請到的佛舍利。就這樣,在龍華寺中又建了十三座佛塔,安放了十三顆佛舍利。

    在民間傳說中,這位“康僧會”還做過一件至今對上海乃至周邊地區影響深遠的事,那就是他曾在龍華寺附近設立“滬生堂”,傳授自印度流傳過來的制糖之法,造福當地百姓。

    在三國時期,上海及周邊地區還只有一些不起眼的小漁村。男人出海捕魚,女人操持家務,過著清貧的生活。“康僧會”在上海地區建立龍華寺後,以此為根基在周邊地區弘揚佛法,由于他佛法精深,又供奉有13顆佛祖舍利,加上龍華寺的神秘傳說及國主孫權的支持,一時聲名遠播,信徒甚眾。“康僧會”當時傳授的屬于比較原始的小乘佛教,他和寺眾還是傳承佛教傳統的生活方式,即不自己進行生產,平時衣食全部靠化緣和信徒的布施現在東南亞一帶的佛教國家,出家的僧眾還是以此為生的)。在此過程中,“康僧會”發現當地氣候惡劣,漁民出海常常會遇到狂風暴雨等惡劣天氣,再加上地處偏遠,缺醫少藥,漁民生活十分困苦。

    一次西域僧人康僧會在周圍地區弘法布道的過程中,發現當地山上有一種植物很象印度古籍《吠陀經》中記載用以熬糖的甘蔗,乃采集了一些回龍華寺,並按照《吠陀經》所記載方式進行制作,居然造出了紅糖。“康僧會”以他對醫學的研究,知道紅糖對人體有諸多好處,這一發現令他興奮不已,于是便在龍華寺內熬制紅糖,贈送給當地漁民。由于紅糖口感甘醇,且食用後對身體大有裨益,漁民們很希望能夠得到更多的紅糖。但由于龍華寺面積較小,僧眾有限,而且平時還要布道禮佛,很難滿足廣大信徒的要求。

    于是“康僧會”便在龍華寺附近建造了一個專門用于制作紅糖的作坊,由他親自傳授紅糖制作工藝,信徒自願參與熬制紅糖,這樣就基本滿足了當地漁民對紅糖的需要。由于紅糖對人體大有裨益,“康僧會”乃取佛教“護佑眾生”的理念,給這個作坊取名為“護生堂”由于上海地區被簡稱為滬,後來在民間流傳的過程中,“護生堂”逐漸被人們稱為“滬生堂”)。“康僧會”又根據當地缺少醫藥的現狀,憑借其深厚的醫學功底,創造性的在紅糖中添加人們日常食用的“生姜”、“蔥白”、“胡椒”、“紅棗”等配料,熬制出一些功效更為顯著的紅糖品種。男人出海時身邊帶著生姜、蔥白等熬制的紅糖,用以抵御海上的風雨;女人在家常飲用紅棗、胡椒熬制的紅糖,可以活血健身……在“滬生堂”的護佑下,人們安居樂業,生活富足。

    孫權元妃謝氏無所出,為此納妾生子,長子名登,次子名慮,孫登已立為太子,卻未冠而亡。

    孫權有外弟徐琨女新寡,貌美無雙,為孫權所羨,復納為妃。徐琨父名真,真妻為權姑母,琨女初嫁陸尚,尚卒,乃為權妃,事見史傳。

    謝氏恚恨成病,不久即歿。吳大帝孫權使徐氏撫養其子孫登,孫登得為太子,群臣請立徐氏為後。偏後宮中又有步氏袁氏,及王氏兩位夫人,步氏亦有姿色,與徐氏可稱伯仲,徐氏性善嫉妒,步氏心量寬宏,故孫權對待徐氏喜而不定,終至後位不定。

    步氏無子,只生二女,長女名魯班,小字大虎,之前配周瑜之子周循,後適嫁全琮;次女名魯育,又字小虎,之前配于朱據,後嫁給劉纂。何孫氏多再醮婦。至徐氏病歿,步氏因未曾生男,亦不得為後。

    宮中的袁氏即袁術之女,品性最良,也無子嗣,步氏又不幸疾終,孫權欲立袁氏為後,袁氏以無子固辭。兩王夫人,只生孫和、孫霸二子,一生子休。後來孫權復得一犯女潘氏,嬌小玲瓏,使充妾媵,幾度春風,生子名亮。赤烏四年,太子孫登卒,孫和依次立為太子;和弟孫霸受封魯王,群臣謂母以子貴,應立和母王氏為後,孫權頗欲依議。

    哪知全公主即魯班。與和母有嫌,屢進讒謗,孫權竟信女言,常責孫和之母,孫和之母王夫人無從辯白,憂郁致死,孫和亦因此失寵。

    孫和之弟孫霸為孫權所愛,與孫和同居東宮,禮秩如一,群臣多上書諫諍,孫權乃命分宮別僚,二子自是生嫌。孫霸陰謀奪嫡,交結朝臣楊竺全寄吳安孫奇等人,讒構乃兄,吳主孫權老眼昏花,漸為所惑,嫉恨孫和益甚。上大將軍陸遜,已代顧雍為丞相,仍守武昌,聞得太子兄弟,不相和協,因上書切諫,略言︰“太子正統,魯王藩臣,當使寵秩有差,然後上下得安。”

    孫權置諸不理,陸遜奏書亦數次連上,仍然無有影響。太子太傅吾粲,請遣魯王出鎮夏口,並出戍楊竺等,不準留京,詞尤激切,反觸孫權之怒。

    霸竺乘間譖告吾粲,粲憤無可訴,致書陸遜,自鳴不平,偏又被霸竺所聞,誣他交通外臣,蓄謀不軌,竟致下獄斃命。

    孫權復遣使責陸遜,陸遜年已垂老,禁不住連番憤悶,也即病終。

    陸遜之子陸抗為建武校尉,代領陸遜軍眾,送葬東還;孫權召陸抗入宮訊問。陸抗陳表其父苦衷,聲淚俱下,孫權稍稍感悟,才知霸竺所言,不情不實,于是霸竺之寵亦衰。

    後宮里面的潘夫人,尚在華年,獨承恩寵,眼見孫和、孫霸二子,俱已失愛,樂得乘機獻媚,為子謀儲;且與全公主往來日密,並納公主佷孫女全氏為子婦。

    孫權可納姑母孫女為妃,孫亮亦何妨娶阿姊之佷孫女為妻?于是彼此益親,日在吳主孫權面前,讒毀孫和、孫霸,勸立幼子孫亮。

    孫權內惑寵妃,外信愛女,遂欲廢孫和而立孫亮,密語侍中孫峻道︰“子弟不睦,恐將蹈袁氏覆轍;指袁譚袁尚)。若使朕不為變計,後患且無窮了。”

    孫峻為孫權叔父孫靜的曾孫,有姊為全尚妻,尚女嫁孫亮,親上加親,當然袒護孫亮母子,贊成孫權建議。惟孫權雖有此言,尚因廢儲事大,難免眾謗,復延宕了好幾年。

    東吳赤烏十二年間,右大司馬全琮病歿,全公主又致守孀,年近四十,還是好淫,因孫峻壯年偉岸,即多方勾引,與他私通。乃母步氏以仁惠稱,不意生此壞女。兩下里暗地綢繆,密商長策,決擬將太子和𠡳珌} 牧き 粒 膠鎂猛幾還螅 蠶 隊欏N幢亍br />
    孫峻入侍吳主時,遂肆意誣蔑太子,惹動吳主宿嫌,竟將太子孫和幽錮別室。驃騎將軍朱據,尚書僕射屈晃固諫不听,兩人泥首自縛,連日伏闕,請赦太子,終不見許。

    無難營軍督陳正,五營軍督陳象,吳置左右無難營,又置五營,各設軍督。上書切諫,反致族誅。朱據與屈晃且被牽入殿,各杖百下,謫朱據為郡丞,斥屈晃歸里;太子孫和被廢為庶人,徙置故鄣。

    魯王孫霸亦被同時賜死。孫霸黨楊竺全寄吳安孫奇等,一體受誅,遂立少子孫亮為太子,孫亮之母潘氏,居然被象服,著衣,進位皇後,統掌吳宮。

    吳王孫權後改年號為太元,便是為了冊立潘後,有此特舉。

    惟潘後得如所望,免不得恃寵生驕,比那前時的柔媚情形,迥不相同。

    吳主孫權亦瞧透三分,始悟太子孫和無辜,轉生憐惜。是年八月朔日,天空中忽起大風,江海洶涌,平地水深八尺,吳主孫權先祖陵墓所種松柏,盡被拔起,直飛到建業城南門外,倒插路旁,孫權因此受驚成疾,月余不能視事。到了仲冬,才覺少瘥,于是親祀南郊,途次又冒風寒。

    及還宮後,復至患腫,意欲召和入侍,全公主及侍中孫峻,中書令孫弘,力言不可,方才罷議。好容易挨過殘年,孫權病不能起,命立故太子孫和為南陽王,使居長沙;王夫人子孫休為瑯琊王,使居虎林;還有一子名奮,乃是後宮中仲姬所出,年比太子孫亮少長,授封齊王,使居武昌。

    過了月余,孫權稍有起色,有司上奏稱有鳳凰來儀,乃復改年神鳳。不料皇後潘氏,遽爾暴亡,孫權力疾往視,見潘氏項下有痕,舌不能藏,料有他故,因令左右秘密調查。嗣得察出破綻,乃是潘後對待下人甚為粗暴,導致宮中之人各有怨言,她見孫權老病垂危,即使宮人出問中書令孫弘,考察漢呂後稱制故事。

    宮人因潘後臨朝,必好殘殺,不如先機下手,俟到她夜間熟睡,竟將她項中扼住令其窒息而死。孫權亦知她咎由自取,但看到她慘死情狀,又不免悲憤交並,乃將與謀行凶的宮人,殺死數名。嗣是心緒不寧,病情益加沉重,又拖延了兩三月,氣絕身亡,壽已七十有一。

    東吳太子太傅諸葛恪,太常滕胤,中書令孫弘,侍中孫峻,將軍呂據,並受顧命,立太子孫亮為嗣主,夾輔朝政。孫弘與諸葛恪積不相容,意欲矯詔誅殺諸葛恪,商諸孫峻,孫峻反向諸葛恪報知,諸葛恪遂誘孫弘議事,把他殺死。然後為孫權發喪,追謚孫權為大帝。

    孫亮既嗣位,改元建興,進諸葛恪為帝太傅,胤為衛將軍,領尚書事,孫峻以下,俱進爵有差。

    諸葛恪為諸葛瑾之長子,少年穎悟,詞辨過人,孫權聞名召見,欲試恪才,特遣人牽入一驢,用筆題面雲︰“諸葛子瑜”。子瑜就是瑾的表字,諸葛瑾面似驢,故以此為戲。天子無戲言孫,權以驢戲諸葛瑾,亦太失體。諸葛恪即跪請道︰“乞賜筆更添二字。”

    孫權將筆給諸葛恪,諸葛恪在諸葛子瑜下,添入“之驢”二字,舉座稱奇,孫權亦為稱賞,便把驢賜給諸葛恪。

    諸葛恪年甫弱冠,便拜為騎都尉太子登賓友,已而升任撫越將軍,出平山越,更擢任威北將軍,封都鄉侯,望重一時。惟諸葛瑾謂諸葛恪非保家子,引為深憂。

    及諸葛瑾病歿,諸葛恪自矜才智,好陵上位,丞相陸遜,輒貽書相誡,諸葛恪不少悛。既而陸遜又去世,諸葛恪竟得為大將軍,代領陸遜士兵眾,駐節武昌。

    吳主孫權病篤,召諸葛恪受遺,諸葛恪遂為首輔,欲收時望,緩逋責,除關稅,宣布惠澤,遠近騰歡,乃修築東興堤,左右倚山,夾築兩城。堤在巢湖東面,久廢不治,恪恐湖水泛濫,並為吳魏沖道,故集眾興修,使全端留略二將,分守二城。復因孫休孫奮二王,封地瀕江,關系重要,恐他據境謀變,特將瑯琊王孫休,徙封丹陽,齊王孫奮徙封豫章。孫奮不肯遵行,由諸葛恪致箋恫嚇,然後遷往。

    諸葛恪有族叔諸葛誕,仕魏為征東將軍,聞吳修堤築城,當即詳報魏廷,請先機伐吳。當時司馬懿已死,長子司馬師進任撫軍大將軍,代父執政,頗善誕言;再加征南將軍王昶,征東將軍胡遵,鎮東將軍毋丘儉,各獻軍謀,力主東征,司馬師遂令諸葛誕集兵七萬,會同胡遵,直攻東興。

    又遣王昶攻南郡,毋丘儉攻打武昌,三路進發,探報馳達江東。諸葛恪忙率同將士,晝夜兼行,往救東興,吳冠軍將軍丁奉,老成煉達,願為前驅,諸葛恪令他將呂據、留贊、唐資三人,引兵二萬,與奉並進;自率二萬人為後應。奉向呂據等申議道︰“兵多行緩,若被賊據險,難與爭鋒,我宜速往,君等隨後接應,方可無虞。”說著,遂率麾下三千人,輕舸前行,順風揚帆,兩日余即達東關,據住徐塘。

    魏將胡遵,已在湖濱,築造浮橋,渡過軍士,結營東興堤上,分兵攻撲兩城,三日不下。

    適值天寒雨雪,未便急攻,胡遵高坐營中,與將佐置酒豪飲,聞得吳兵來援,乃遣將探望,返報吳兵寥寥,不過二三千人,遵不以為意,仍然暢飲;仿佛酒鬼。

    但命兵士數百人,守住營門。丁奉見魏兵未出,即攏船近岸,顧語部眾道︰“取封侯爵賞,正在今日,願諸君努力。”說著,即脫去戰袍,輕裝持刀,一躍登堤,兵士亦相率解甲,甚至袒裼露臂,左執𧁓,右執刀,隨奉上岸。

    魏兵瞧著,以為天寒至此,不戰先僵,相率大笑,誰知丁奉用刀一揮,眾皆踴躍,直撲魏營,魏兵始倉皇入報。魏前部督韓綜桓嘉,起座出戰,搖頭擺腦的趨至營外,曲摹醉態。可巧踫著丁奉,一刀砍來,正中韓綜的頭顱,倒斃地上,韓綜乃是東吳叛將,屢為吳國之害,丁奉正欲梟取首級,不防桓嘉一戟刺來,虧得丁奉眼明手快,用刀格開,桓嘉酒尚未醒,倒退了兩三步,被丁奉趨前一刀,砍傷左肩,又復倒地。

    魏兵見兩將畢命,統皆逃入營中,丁奉得從容梟首,麾兵再進,三千吳兵,沖入魏營,胡遵即上馬對敵,哪禁得吳兵厲害?所向無前,慌忙棄去前屯,退入後寨。

    可巧吳將呂據、留贊、唐資等,陸續殺到,眼見得魏兵駭走,連後寨都不能保守,你貪生,我怕死,紛紛向浮橋渡回,人多橋壞,溺死了好幾萬人;胡遵飛馬先走,幸得逃命,所有輜重甲仗,盡被吳兵搬歸。魏將王昶、毋丘儉,接得胡遵的敗報,也燒屯退回。

    諸葛恪行至東興,賞勞諸將,奏凱還朝;特將叛將韓綜的首級,獻入大帝廟中,聲罪報功,諸葛恪得加封陽都侯,領荊揚二州牧,都督中外諸軍事。

    越年,諸葛恪復欲出兵討伐魏國,群僚固諫不從,當即遣司馬李衡,西行至蜀,約同舉兵。蜀大將軍費,方被降將郭修刺死,將佐多不願出師;獨衛將軍姜維,有志北伐,以為有機可乘,不行何待?于是率數萬人出石營,經董亭,進圍狄道。

    諸葛恪得李衡歸報,也領兵入淮南,環攻新城。魏大將軍司馬師,用主簿虞松計,使毋丘儉等堵御吳兵,堅壁勿戰;另檄征西將軍郭淮,雍州刺史陳泰,盡發關中士卒,速援狄道。

    郭淮與陳泰奉檄馳援,甫抵洛門,那姜維已探知消息,自恐糧食不繼,撤圍引去,諸葛恪卻尚屯兵新城,連日督攻。城將陷落,守將張特,佯為乞降,只言魏法須守城百日,方可出降,家族免罪,今被圍已九十余日,乞恩許滿限,然後開城拜納等語;諸葛恪信為真言,飭兵緩攻。不意特乘夜修城,補闕完殘,至次日登城大呼道︰“我情願斗死,豈肯降汝吳狗?”特為一牛之稱,牛固不宜事狗。

    諸葛恪聞言大怒,再飭攻城,竟不能克,軍士銳氣已衰,更兼天氣蒸悶,多半遇疫,死亡相繼,諸葛恪尚虐待將士,說他不肯盡力,眾益離散。

    魏將毋丘儉等且乘敝進援,吳兵大恐,不戰自潰,諸葛恪也只好逃歸。沿途散失軍械,不可勝計,于是吏民失望,怨毋交乘,諸葛恪不自引責,反苛求將吏過失,或誅或黜,累日不絕。且恐他人暗算,累得精神恍惚,寢食不安。

    先是諸葛恪出兵淮南,整裝將行,忽有一人滿身素服,趨入閣中,內吏問為何事?那人謂至寺院迎僧,為親超薦,不意誤走至此內,吏將他叱出,轉語外門守卒,俱言持械把門,並不見有一人進來,大眾都為詫異。及出行後,舟車左右,時有白虹環繞,家中廳屋棟梁,無故自斷,家人都目為不祥,替諸葛恪擔憂,諸葛恪卻安然歸家,總算幸事;但與諸葛恪語及,恪也覺驚心。一日早起盥洗,聞水中有血腥氣,連易數盆,血腥如故,待至戴冠加衣,衣冠上亦有腥氣,正驚疑間,忽然侍中孫峻,齎詔到來,召諸葛恪入宴。

    諸葛恪亦防有他變,詐言腹疾,不便飲酒,孫峻忙說道︰“天子設宴宣召,欲與太傅共議大事,請太傅力疾一行;若因御酒不便下飲,盡可自齎藥酒,隨身帶去。”

    以詐應詐。諸葛恪因孫峻素來親信,計劃周到,料無他謀,于是令孫峻先行,自易朝服出門。

    門內豢有黃犬,突人然來到諸葛恪前,餃住諸葛恪的衣服,諸葛恪愕然道︰“犬不欲我出門麼?”乃還坐片刻,少頃復出,犬餃衣如故,諸葛恪不禁動怒道︰“犬亦敢來戲我麼?”

    遂令衛士將犬趕出,登車入朝。散騎常侍張約朱恩,為恪爪牙,呈遞密書,勸諸葛恪毋入。諸葛恪省書欲歸,適遇太常滕胤,問將何往?諸葛恪以腹痛甚劇為辭,滕胤答說道︰“既已到此,應該一見主上,方可告歸。”

    諸葛恪躊躇多時,又由孫峻出來敦促,乃劍履上殿。這一番有分教︰

    列席未終頭已落,覆巢以下卵無完。

    恪既入殿,究竟有無禍變,試看下回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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