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公傳奇

第516章 感傷故後 激怒外夷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王鐘亭 本章︰第516章 感傷故後 激怒外夷

    卻說前漢哀帝在位的時候,有個光祿大夫叫龔勝,年高德劭,經明行修,他因王莽擅權,上書乞休,退歸楚地原籍,家食自甘,不問世事。及王莽已經篡位,意欲羅致老成,特遣五威將帥,帶著羊肉美酒,問候龔勝的家,嗣又召為講學祭酒,龔勝一再托辭有疾,不肯應命。

    新朝始建國三年(公元11年),王莽立夫人王氏為皇後,即王盛之女,生有四男,長子王宇因為衛姬一案,被王莽逼死,衛姬是漢平帝生母,王莽不令入宮,王宇謀近衛姬,事泄被殺。次子王獲無故殺奴,亦由王莽迫使自殺;三子王安向來放蕩,為王莽所嫉恨,因此立四子王臨為太子。且為了扶持王臨,招致教師和朋友各四人,一是故大司徒馬宮,令為師疑;一是故少府宗伯鳳,令為傅丞;一是博士袁聖,令為阿輔;一是故京兆尹王嘉,令為保拂。這便叫做四師。又用故尚書令唐林為胥附,博士李充為奔走,諫大夫趙襄為先後,中郎廉丹為御侮,這便叫做四友。胥附奔走先後御侮語。王莽假古立官,故有是名。四師四友以外,還欲添設師友祭酒,因再派吏至楚,使持璽書印綬,征勝入都。

    官吏人員奉王莽之命,來到了楚地,料知龔勝不願就征,預先邀同郡守縣吏,及三老諸生,約千余人,齊集龔勝家門,強為勸駕。龔勝自稱病篤,奄臥床上,面向東方,朝服拖紳,方邀朝使入室,朝使入付璽書,並給印綬,龔勝當然辭謝,經朝使先勸後迫,定要龔勝應召入朝,龔勝見此情形,喟然嘆道“勝素愚昧,更兼老病侵尋,朝不保暮,若迫令起行,必死在途中,轉負新朝養老盛意,如何是好?”

    朝使听了,倒也不敢硬逼,退居郡舍,每過五日,必與郡守一起問候起居,且向龔勝之子及龔勝徒弟高暉,屢言朝廷厚意,將加侯封,就使病不能行,亦當出居傳舍,示有行意,此事關系子孫,不可錯過等語。

    高暉等人頗為所動,入內轉告龔勝,龔勝鄭重其事地說道“我受漢家厚恩,愧無以報,今已年紀老邁,我怎麼能一身事二姓,若如此,九泉之下也沒臉見故主啊!”

    說罷,即命二子預備後事,自己絕粒不食,活活餓至十四日,氣絕而亡,年終七十九歲。

    朝使聞得死耗,尚疑龔勝有詐謀,于是親自與郡守前往吊唁,審視龔勝尸體,果然已經是氣絕身亡了,方才感慨嘆然告辭離去。

    龔勝家當即開門舉喪,門徒畢集,代為料理。忽然有一位老翁拄著手杖前來,徑直來到靈帷前哭了一場,哭畢,又嘆惜道“燻以香自燒,膏以明自銷,嗚呼龔生,竟夭天年,非吾徒也!非吾徒也!”

    一面說,一面走,揚長自去。確是一大奇事。大眾不由得感到莫名其妙,也不知這個老人何姓何名,後來到處查問,有人認識他是一個彭城的隱士,年約百歲,姓名不傳,但共號為彭城老父罷了。

    朝使復報王莽,王莽也為此感到欷靀。未必真情。轉思唐林、唐尊、紀逡諸人,俱系一時名士,幸已羅置朝端。尚有齊人薛方著名已久,亦應遣使招徠。于是更命安車駟馬,前往迎接薛方,薛方向來使拜謝道“堯舜在上,且有巢由,今明主方著唐虞盛德,小臣願守箕潁高風,請善為我辭。”

    措詞甚妙。皮使人回復朝命,備述薛方之言,王莽听他稱頌自己,很覺愜意,遂不復再征。

    南郡太守郭欽,兗州刺史蔣翊,常因廉直得名,當王莽居攝時,已皆托病辭職,終身不起。

    又有沛人陳咸,此非前漢時陳萬年子。曾為漢哀帝在位時的尚書,當時王莽殺何武和鮑宣。陳咸即驚嘆道“易稱見機而作,不俟終日,我亦好從此去了。”當下謝職歸田。

    王莽篡漢後,召陳咸為掌寇大夫,陳咸仍稱病不去就職。陳咸有三子,分別是陳參、陳豐、陳欽,俱已出仕,由陳咸陸續召歸,杜門不出。平時尚用漢家祖臘,或說他未合時宜,陳咸勃然道“我先人怎知王氏臘呢?”遂家居以終老。

    此外還有齊人栗融,北海人禽慶甦章,山陽人曹竟,並以儒生為吏,因王莽篡漢而辭官。這些人都是潔身自好的志士,可法可傳,比諸王莽的大夫揚雄,原是清濁不同呢!歷舉志士,維持風節。

    惟孝元皇後死後諫文,還是王莽大夫揚雄所作,語雖寥寥,尚將他列入漢家,不把那新室文母四字,提敘出來。曾記得誄語有雲

    太陰之精,沙麓之靈,作合于漢,配元生成,著其協于元城。

    相傳孝元皇後王政君,初生時曾有奇異,母李氏夢月入懷,方孕政君,所以誄文中說為太陰之精。王政君為元城人,元城郭東,有五鹿墟,就是春秋時代的沙麓地方,春秋魯僖公十四年,沙麓崩,《春秋傳》作沙鹿。晉史卜得爻辭,見有陰為陽雄,土火相乘二語,曾嘆為六百四十五年後,宜有聖女興起,大約應在齊國田氏。是一個亡國婦人,何有聖女?王氏為齊王建後裔。王賀徙居元城,正當沙麓西偏,孫女便是王政君,為漢元帝的皇後,經元成哀三朝,尚然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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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哀帝在位時由王政君攝政,正與魯僖公十四年,相隔六百四十五載,所以誄文中說為沙麓之靈。揚雄援據故事,敘入誄文,原為頌揚元後起見。但漢無元後,或不致為王莽所篡,是元後實為亡漢之罪魁,何足稱道。不過她見王莽篡位,也覺悔恨,且王莽改稱元後為新室文母,與漢絕體,越令元後王政君感到不安。王莽又毀壞劉氏宗廟,連漢元帝廟亦被拆去,獨為新室文母預造生祠,就將元帝廟故殿基址,作為文母纂食堂。建築告成,號稱長壽宮。特請元後過宴,元後王政君至新祠中,見元帝廟廢徹涂地,不禁驚泣道“這是漢家的宗廟,皆有神靈存在,是犯了什麼罪讓你毀掉!假設鬼神無知,修廟有什麼用?如果有知,我原本是人家妃妾,怎能辱沒先帝之廟來作為我用食的地方?!”

    新朝皇帝王莽听了,毫不介意,仍請元後王政君入席,元後王政君不得已坐下,勉強飲了幾杯,便即起身告歸,私語左右人道“此人慢神太甚,怎能久叨天佑?我看他敗亡不遠哩!”語雖近是,但試問由何人縱成?

    王莽見元後王政君怏怏不樂回去,料她心懷怨恨,不得不格外巴結,賣弄殷勤,所有一切奉養,常親往檢視,不使少慢。

    那元後王政君卻愈加愁悶,整日里不見笑顏,漢制令侍中諸官,俱著黑貂,王莽獨使改著黃貂,獨元後宮中的侍御,仍著黑貂,且不從新莽正朔,每遇漢家臘日,自與左右相對,飲酒進食,總算度過殘年。

    就這樣過了五年時間,至王莽始建國五年二月,元後王政君得病告終,享壽八十有四。若早死一二十年,當可少許免咎。王莽為元後持三年服,奉靈柩出葬渭陵,雖與元帝合墓,中間卻用溝夾開。所建新室文母廟中,歲時致祭,反令元帝配食,設座床下,這真叫做陰陽倒置,婦可乘夫了。想就是陰為陽雄之驗。

    惟元後王政君在世之日,曾說王莽不得久安,王莽總道以為是老嫗恨語。哪知元後歿時,已經內外變起,岌岌不寧。先是王莽遣五威將帥王駿,率同右帥陳饒等,北撫匈奴,使單于交出漢璽,改換新朝圖印,鐫文為新匈奴單于章。

    匈奴烏珠留若提單于,即囊知牙斯。問明情由,才知漢朝絕統,另易新皇,卻也沒什麼話好說,就將圖印換訖。陳饒恐單于變計,再求故印,即將原印用斧劈毀。到了次日,果然由單于遣人持印,出語王駿道“我聞漢朝制度,凡諸侯王以下印綬,才稱為章,我雖受漢冊封,原是稱璽,今易去璽字,又加新字,是與中國臣下,毫無分別了!我不願受此新章,仍須還我舊印為是。”

    陳饒聞言,將原印取示,已經分作數片,且與語及新朝體制,與漢朝不同。番使返回轉稟單于,單于知道已經受欺,待至王莽將士南歸,便即勒兵朔方,伺隙入寇。

    警報到了長安,王莽正欲耀武塞外,特改號匈奴單于為降奴服于。王莽生平無甚奇巧,不過善改名目。簡派立國將軍孫建等,募兵三十萬人,約期大舉,進擊匈奴。且分匈奴國土為十五部,命令立前單于呼韓邪子孫十五人,同為單于。呼韓邪子孫,散處朔漠,各有職使,哪個肯來應命?

    王莽乃再遣中郎將藺苞,副校尉戴級,率兵萬人,多攜帶金帛出塞,招誘呼韓邪諸子,前來听封。匈奴右犁汗王咸,居近中國,聞有金帛相贈,不免心動,因率子助、登二人,來會藺苞戴級,藺戴即傳述王莽命令,拜咸為孝單于,賜給黃金千斤,雜繒千匹,助為順單于,賜給黃金五百斤。咸受金後,便欲挈子同歸,不意藺苞戴級,將他二子截留,只準咸一人歸廷,咸怏怏自去。藺苞戴級,遂把助登傳送長安,王莽大喜,封苞為宣威公,拜虎牙將軍,級為揚威公,拜虎賁將軍。事為烏珠留單于所聞,頓時大怒道“先單于受漢宣帝之恩,原不可負,今天子非宣帝子孫,如何得立!我豈肯從他偽命麼?”

    當下縱兵入塞,大殺吏民。王莽得知消息,更選出十二部統將,令分率募兵三十萬眾,各齎三百日糧草,分道並出,為滅胡計。將軍嚴尤,亦奉命與征,獨上書諫莽道

    臣聞匈奴為害,所從來久矣,未聞上世有必征之者也。後世如周秦漢征之,亦未聞有得上策者,周得中策,漢得下策,秦無策焉。當周宣王時,獫狁內侵,至于涇陽,命將征之,盡境而還。其視戎狄之侵,譬猶蚊虻之螫,驅之而已,故天下稱明,是謂中策。漢武帝選將練兵,約齎輕糧,深入遠戍,雖有克獲之功,胡輒報之,兵連禍結,三十余年,中國罷耗,罷音疲。匈奴亦創艾,而天下稱武,是謂下策。秦始皇不忍小恥而輕民力,築長城之固,延袤萬里,轉輸之行,起于負海,疆境雖完,中國內竭,卒喪社稷,是謂無策。今天下遭陽九之厄,比年饑饉,西北邊尤甚,若發三十萬眾,具三百日糧,必東援海代,南取江淮,然後乃備,計其道里,一年尚未集合,兵先至者聚居暴露,師老械敝,勢不可用,此一難也。邊既空虛,不能奉軍糧,內調郡國,不相及屬,此二難也。計一人三百日食,須用糧十八斛,非牛力不能勝,牛又當自齎食料,加二十斛,重矣,胡地沙鹵,輒乏水草,以往事揆之,軍出未滿百日,牛必盡斃,余糧尚多,人不能負,此三難也。胡地秋冬甚寒,春夏多風,多齎釜薪炭,重不可勝,兵士又不服水土,動有疾疫之憂,故前世伐胡,不過百日,非不欲久,勢有不能,此四難也。輜重自隨,則輕銳者少,不得疾行,虜徐逃遁,勢不能及,幸而逢虜,又累輜重,如遇險阻,餃尾相隨,虜要遮前後,危且不測,此五難也。大用民力,功不可必立,臣竊憂之,今既發兵,宜縱先至者,令臣尤等深入霆擊,但期創艾胡虜足矣。若必窮兵累日,轉餉經年,非臣之所敢聞也。嚴尤助逆,本不足取,但其言可采,故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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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莽得書,不肯听從,仍命令照之前旨意辦理。試想,這三十萬兵士,三百日糧草,豈是容易所能辦到?百姓又最怕當兵,最怕輸運糧食,地方官員又刑驅勢迫,東敲西逼,招若干壯丁,備好若干芻粟,還要陸續轉運出去,不是雇船,就是裝車,舟子車夫,又沒有多少工資,通通皆畏縮不前,眼見得有年無月,不能成事。嚴尤所言,還多從塞外立說,其實內地已不堪征求,民皆疲命,始終總是一死,不如去做盜賊,還可劫掠為生。國家之亂,大率如此。

    王莽待了數月,聞得兵糧尚未辦齊,更是派遣中郎繡衣執法各官,四面督促勒定嚴限,一班似虎似狼的奸吏,樂得依勢作威,壓迫州郡,于是法令愈苛,地方愈亂。

    那匈奴卻屢次為邊地盜寇,外患日甚一日,王莽所遣派各將帥,都因兵餉未集,不敢出面進擊,一听胡騎縱橫邊境,飽掠而去。從前北方一帶,自漢宣帝後,已經有好幾代不見兵革,戶口浸繁,牛馬滿野。到了王莽與匈奴構蔑挑釁,人畜不及遷避,多被掠奪,又害得尸骸滿路,朔漠一空。

    王莽尚希望孝單于咸,肯為自己效力,好牽制住匈奴,所以咸子助、登,入都以後,還是好生看待,優賜廩餼。助不幸病死,王莽令登代為順單于,哪知孝單于咸,前次出塞歸廷,自恨為王莽將所欺,便去告訴烏珠留單于,涕泣謝罪。

    烏珠留單于,貶咸為于粟置支侯,且令他入寇中國,將功補過。咸乃令其子角出沒塞上,會同匈奴部眾,騷擾不休。

    王莽將陳欽、王巡,出屯雲中,分兵防堵,捕得匈奴游騎,訊知為咸子角部下,連忙即報告傳達給王莽。王莽當然發怒,立刻將順單于登拿下,梟首市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西夷鉤町王之弟承,起兵攻殺大尹周欽,擾亂西陲。鉤町與相近,漢武帝時,征服西南,建置郡縣,但蠻夷部酋,往往仍使王號。鉤町王亡波,曾助漢兵平亂,得受冊封,傳至王莽的時候,被王莽派出五威將帥,傳達朝命,硬要把他貶王為侯。鉤町王邯,系亡波支裔,自思未曾得罪,何故遭貶?免不得與五威將帥,略有違言。偏偏王莽得了五威將帥報告,突然使大尹周欽,誘殺鉤町王邯,全是鬼蜮手段。

    邯弟承為兄報仇,傾國大舉,攻入,把周欽擊打而死。附近諸州郡,慌忙聯合拒守,飛章上聞。

    王莽正想專力滅胡,不防西夷也這般厲害,只好另簡馮茂為平蠻將軍,往討鉤町。茂方起行,又得益州警耗,乃是蠻夷部落,響應鉤町,攻殺益州大尹程隆。莽聞蠻夷迭叛,恐馮茂兵少勢孤,不足平蠻,乃令茂大發巴蜀犍為吏士,就地征餉,分討蠻夷。這消息傳到西域,各國亦皆有貳心。車師先叛,降入匈奴。戊己校尉刁護,戊己校尉,系漢時所置。遣吏屬陳良終帶,扼守要害,免得匈奴車師串同入寇。陳良終帶潛懷反側,竟將刁護刺死,脅掠吏士二千余人,也去投降匈奴。匈奴收納良帶,使為烏賁都尉。莽方想掃平匈奴,誰料到變端百出,連西域也是生亂,邊吏膽敢刺死校尉,去做胡奴,那時無名火高起三丈,更派使至高句驪國,征發兵民,要他速渡遼河,夾攻匈奴。高句驪為漢武所滅,夷作郡縣,雖遺種尚受侯封,卻沒有甚麼兵甲,急切如何成行?偏王莽一再催逼,惱動高句驪遺眾,索性拒絕王莽使者,也淪為寇盜。

    嗣是東西南北諸邊疆,無一不亂,弄得王莽顧此失彼,局不安。未幾焉耆國又叛,西域都護但欽被戕,越使王莽焦急,臨朝時經常面帶愁容。群臣見王莽面有憂色,還要當面獻諛,只說是夷狄為亂,無傷聖德,不久便可蕩平。

    王莽亦意氣方張,未肯悔過,但務剿襲古制,粉飾太平。自從小錢頒行,民感不便,王莽更作金銀龜貝錢布諸品,號為寶貨,種類錯雜,名目紛繁,民間愈覺煩擾,屏諸不用,但將漢朝遺留的五銖錢,賣買交易。

    王莽乃將寶貨停辦,另鑄五十大錢,使與一文小錢並行,所有漢朝的五誅錢,一概命令銷毀,如有百姓家尚敢私藏的,罪當投荒。官吏借端搜索,鬧得雞犬不寧,偶被搜出,即將全家充戍,如有私鑄銅錢,責令五家連坐,一並充軍。最可惡的是犯人夫婦充發出去,不準團聚,竟然將婦女另行改配,或是罰做軍人奴婢,永不放還,這真是古今罕有的虐政。

    王莽仿行周官王制,周官即《周禮》,王制即《禮記》。特置卒正連率,同帥。及大尹屬令屬長州牧,更分六鄉六尉六隊六服,合為萬國,所有郡縣名稱,輒為變易,一郡易至五名,官吏都不能記憶。莽且自為得計,以為制度改定,天下自然平定。因此召集公卿,日夕會議,聚訟紛紜,甚至各處案件,申報上來,無暇批發出去,就是守令各官,也不遑考績,听他作惡舞弊,貽害閭閻。每歲雖有繡衣執法,與十一公士,十一公,即前四輔三公四將等官,公之掾屬稱士。特節出巡,名為察吏善惡,稽民勤惰,實是縱他出刮地皮,到處索賄,死要銅錢。地方官怎肯破囊?無非是取諸民間,移作贐儀。有幾處吏民抱屈,詣闕訴冤,亦被尚書擱置,連年守候,不得告歸。至若拘系郡縣,無故待質,也是沈滯得很,往往至王莽下赦文,然後得出。這是亂時通病,不特新莽時為然。就是內外衛兵,本可一年交代,或且遲至三年,邊兵陸續招赴,不下一二十萬,都要仰食縣官,縣官無從取給,只好暴斂橫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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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原代郡諸民,受禍最烈,為亂最早。王莽不問民生疾苦,只知遣兵征剿,百姓外遭胡寇,內受兵災,除死以外,幾乎無有他法。

    還虧匈奴烏珠留單于,一病遂死,右骨都侯須卜當,方執大權,素與于粟置支侯咸友善,把他擁立,勸咸與中國和親,咸自稱烏累若單于,頗怨烏珠留將他貶號,也把烏珠留諸子降職,且尚未知子登死狀,所以依看須卜當計議,遣使入塞,有意請和。莽查得須卜當妻,就是王昭君女須卜居次,因此封昭君兄子王歙為和親侯,王颯為展德侯,使他齎著金幣,往賀單于即位,偽言侍子登無恙,但教單于送出陳良終帶諸人,便可將登遣歸。

    單于貪得王莽賄賂,又欲與登相見,遂捕交陳良終帶,及手殺刁護賊芝音等人。王歙兄弟,將良帶等押解長安,王莽援《周易》“焚如死如”的遺訓,放起一把大火,把良帶等人推入火中,燒成灰燼!

    良帶等原是該殺,但必用火燒,亦是過虐。下令召還諸將,罷歸屯兵,一番勞師動眾的大禍,總算暫時打消。是年王莽改元號為天鳳元年。有詩詠道

    未諳武略想平胡,功未成時萬骨枯;

    買得罪人付一炬,可憐民命已難甦。

    王莽與單于言和,單于遣使轉報謝恩,並迎侍子登回國。登已早死,如何遣還?欲知王莽對付情形,容待下節再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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