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苦苦掙扎又有什麼意義呢？”中年男子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在他看來，對方的堅持不過是徒勞罷了。
此刻，在某處遙遠的星空當中，有這樣一座懸浮于虛空之上的星陸。
這座星陸最獨特的地方在于，它位于下宇宙和上宇宙之間的罡風層中，被一座厲害的大陣保護著。
星陸之上，靈氣繚繞，一只只仙鶴盤旋高空，時不時，發出一聲嘹亮的鳴啼。
一條條蜿蜒的長虹，從星陸上的幾座山峰周圍延伸出來，連接著一顆顆星辰，每一顆星辰，都是一座星空島。
此地乃仙鶴宮，地位在整個下宇宙來說，絕地超然，卻又遠遠不如上宇宙的宗門。
地位尷尬，所處的位置也很尷尬。
好在，這個宗門知進退，沒有想著要掌控一座宇宙城什麼的，也沒有搬遷到任何一座宇宙城中。
仙鶴宮的宮主名倪弘嫣，人稱弘嫣宮主，乃是跨出了證道第一步的大道尊。
某座山峰之上，一名中年男子盤膝而坐。
在他身後站著一名中年美婦，此人便是弘嫣宮主了，那夸張的身材，絕對讓所有見過她的男子，口鼻噴血。
身上穿著一件七彩羽衣，頭上插著三根孔雀翎羽，點點光芒從上散發而出，看起來極為不凡。
“弟弟，情況如何？”弘嫣宮主眼眸眨動，好奇地問道。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距離太遠了，還需要一點時間，畢竟，我掌握這截黃泉路的時間尚短。”
“要不是掌握了彼岸法則，只怕還無法做到如今這樣。但想要將對方的黃泉路完全吞噬，至少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這麼久？”弘嫣宮主秀眉微蹙，她一直在謀求《擒龍冊》，只是每次都差了那麼一點，主要還是因為實力不夠。
上次星瀾宇宙拍賣，她也出手了，卻因為被小宇宙的法則壓制，導致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等星瀾宇宙崩塌，她再想出手，擒龍那家伙已經遁走，因為距離實在太遠，她也難以追蹤。
“已經很快了，我的實力還是差了些，才堪堪突破到一洞天，再給我一段時間沉澱，速度會更快，現在沒辦法更快了。”中年男子無奈地道。
“好吧！”弘嫣宮主輕輕一嘆，沒有催促。
……
一個月後，何英毅的對抗還在繼續，他現在的模樣有點淒慘，全身都在冒血，腳下的黃泉路，更是已經縮短到了一丈大小。
隨著對方吞噬得越多，力量也越強，他對抗起來就越發困難。
體內的輪回法則已經被他徹底榨干，身後的旋渦早就消失不見，眉心處的漩渦印記，也只剩下淡淡的一點痕跡。
“到極限了嗎？”何英毅在心中一嘆。
能從青雲星陸一個小小的煉氣修士，修煉到如今的合體後期，他已經知足了。
和他同一輩的修士，早就死了不知道多久，如果有輪回的話，估計也已經輪回了許多次了。
“可惜，也不知道青雲星陸出現在了外宇宙的什麼地方，沒能回去看一眼。”
當初星瀾宇宙崩散的時候，各大星陸會隨機出現在外宇宙的任何地方，憑借以前的星域地圖根本就找不到。
如同人之將死，會將整個一生在腦海中回憶一遍，何英毅現在便是如此。
就在這時，傳來“砰”的一聲輕響，座下的黃泉路猛然一震，一股恐怖的力量傳遞而來，讓他再次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
眉心處的輪回印記上出現了一道裂縫，再這樣下去，一旦輪回印記破碎，他想要輪回都不可能了。
“如對方所說的那般，堅持下去依然無用，好在還有輪回印記在，可以嘗試真正入一次輪回。”
一念及此，他便開始調動眉心處的輪回印記，準備讓神魂遁入輪回。
就在他打算這麼做，輪回印記亮起光芒，開始吞噬他的神魂時，他感覺到了一根清涼的手指抵在了眉心。
遁入輪回的輪回印記微微一震，開始逆轉，神魂再次完全回到了他的身軀當中。
何英毅緩緩睜開眼楮，就見到身前的虛空中，伸出了一根白皙的手指，正抵在他的眉心。
他歪了歪頭，想要看清手指後面的景象，卻發現這根手指是憑空從虛空中探出來，根本看不到是何人所為。
其實此刻，陳肆正站在他面前。
只不過，周身被一層世界壁障完全包裹，除了一根手指外，對方根本看不到他。
一個淡淡聲音傳入何英毅的耳中，“本座用一道輪回法則，交換你這條黃泉路，如何？”
何英毅的身軀微微一震，意識徹底清醒過來，幾乎沒有猶豫，點頭答應了下來。
緊接著，他便感覺到了一道輪回法則被打入了眉心，而後意識便陷入沉睡。
陳肆腳下的黃泉路蔓延過去，瞬間將對方的那一小截覆蓋起來，抬手一抓一引，就將何英毅給甩到了一邊。
這才轉身，看向了身後。
站在另一截黃泉路上的中年男子，眼神無比錯愕，因為他也根本看不到陳肆，只是覺得，突然有一股力量加入了進來，將他吞噬的進程打斷了。
“什麼人？”中年男子環顧四周，無論他如何尋找，都無法發現陳肆的存在。
陳肆根本沒有理會對方，直接開始反向吞噬。
一息、兩息、三息……
僅僅五息的時間，陳肆的黃泉路就蔓延到了對方的本體腳下。
中年男子眼露驚恐，發出一聲驚恐的叫喊，“姐，救我！”
站在他身邊的弘嫣宮主，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周身氣息沖天而起，朝著前方便是一掌拍出。
即便隔著無盡遙遠的距離，陳肆依舊感覺到到了這一掌的可怕，他也沒打算硬接。
黃泉路一卷，就將對方剩余部分卷起，快速縮回，頃刻間就縮回到了他的腳下。
“我這是惹了一個證道強者嗎？”
“好在將黃泉路給補全了，一旦拿到太古玄門後面的極品仙靈石，便再去一次虛窟，躲避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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