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說了,休息一下,你和另一個我玩吧!”說著,仙君甲從石頭上一躍而下,一頭扎進灰撲撲的土里,消失不見了。
陳肆搖了搖頭,也沒換地方,來到仙君剛才蹲著的石頭上坐了下來,開始閉目養神。
他本來就距離三洞天境界不遠,之前是打算找個隱蔽的地方閉關修煉,沖擊三洞天,之後再嘗試造界。
這里正好,便打算沖擊一下三洞天試試。
當然,在這之前還需要凝聚燃則道。
當下,一遍修煉《凝刀訣》凝聚燃則道,一遍分出一小部分神識,和仙君乙做交易。
時間一晃,他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
只知道和仙君乙交易了不下三四百次。
這次修煉讓他對這里又有了新的認識。
在這里參悟功法,效果比外面好不少,之前許多錯誤的地方,都被他發現,並一一修正,凝聚燃則道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很快,一條血色大道自他頭頂沖天而起,上升到了一定高度之後,就會變得越來越稀薄,直至消失不見。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肆感覺到燃則道越發凝實,距離凝聚完整大道越來越近了。
終于在某天,整條血色大道猛然一震,徹底顯化而出。
其他五條大道也隨之顯化,出現在頭頂。
“好奇怪的功法,法則大道居然直接顯現出來了,這弱點也太明顯了吧?”
仙君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站在不遠處,一遍觀察,一遍評頭論足。
陳肆緩緩睜開眼楮,強行將顯化出來的大道收斂了起來,沒有理會對方,繼續修煉。
還有一道黑暗法則沒有煉化,他打算一鼓作氣,將其煉化後,直接沖擊三洞天。
在這樣一個沒有時間,就連空間都沒有概念的地方,根本無法感知到時間的流速。
即便是陳肆,也完全不記得進來這里多久了。
現在的他,周身都籠罩一片黑暗之中,即便是仙君甲都躲得遠遠的,不想沾染黑暗氣息。
倒不是說怕,就是單純的抗拒,不想靠近。
最近一段時間,仙君乙都很少來了,每次都需要間隔很長時間,才會送來一塊界石或者一片法寶殘片。
陳肆現在也沒追求法寶殘片中必須有萬物母氣,至少是萬物母氣鼎碎片,他都要。
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搜集了多少碎片了。
當黑暗法則凝聚成一條大道,陳肆這才睜開眼楮,黑暗法則大道也隨之收斂。
右手一翻,掌心中多了一顆空間石。
空間石和界石完全不同,前者只蘊含一道空間法則。
仙君甲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好奇地看著陳肆手中的石頭,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肆也沒理他,直接開闢第三洞天。
十條完整大道全部顯化而出,開天劍和燃血刀似乎有所感應,也從第一洞天中飛出,環繞在周圍。
仙君甲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先是看了一眼開天劍,搖了搖頭,將目光轉移到了燃血刀上。
“這似乎是一件上品仙器,也不知道這個家伙是從什麼地方弄到的。”
“仙界破碎之後,殘留下來的仙器很少,也只有遺落在修真界里的被保留了下來,但數量極其稀少。”
“當初那幫人踏上太古道的時候,幾乎帶走了所有的仙器。”
陳肆並沒有全身心地修煉,一直都會分出一部分心神觀察外面,紙人的一舉一動也都在他的觀察當中。
在看到對方對開天劍不感興趣,還似乎失望時,陳肆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
就在對方自言自語時,一聲悠揚的劍鳴響起,開天劍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對方就是一劍斬了下去。
仙君甲的反應很快,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原地只留下一道殘影。
開天劍從殘影中穿過,刺入地下,劍柄露在外面,輕微震顫。
仙君甲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好暴躁的脾氣,你這法寶不行啊,建議熔掉,不然容易失控。”
“錚!”
又是一聲劍鳴響起,開天劍直接刺入地底,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仙君甲發出一聲驚叫,身形再次一閃。
開天劍從對方剛才站立的地方沖天而起。
對方閃身的速度很快,但開天劍也不是吃素的,雖然沒有擊中對方,也從其面前劃過,稍微擦了那麼一下。
隨著“刺啦”一聲,仙君甲寄身的紙人胸膛處就被劃開了一道淺淺的劍痕,雖然沒有劃破,卻也在上面留下了一道痕跡。
仙君甲出現在另一顆石頭上,低頭一看,伸手直接將這張紙人身體給撕了,神魂遁入泥土中,消失不見。
劍鳴聲再起,開天劍也再次刺入地下,似乎追蹤對方而去。
片刻之後,仙君甲和開天劍一前一後鑽了出來。
此時的仙君甲,已經重新寄身了一具紙人,但是在紙人的胸膛處,依舊有一道淺淺的痕跡,久久無法復原。
這家伙太輕敵了。
“你這劍有古怪!”
仙君甲在陳肆眼前閃過,呲溜一下,鑽進了他的袖口中。
開天劍陡然懸停了下來,劍尖輕顫。
“好了,他只是和你鬧著玩的!”
陳肆抬手一甩,就將仙君甲寄身的紙人給甩了出來。
“對對對,我是和你鬧著玩的,你很不錯,是我見過的所有法寶中,最特殊的。”
仙君甲落在一塊石頭上,一遍連連作揖,一遍夸贊道。
開天劍向來吃軟不吃硬,劍尖重重一點,這才調轉劍尖,和燃血刀一起,朝著陳肆環繞起來。
它這是在給陳肆護法。
仙君甲一屁股坐在石頭上,伸手拔了拔胸口處的白痕。
這道劍痕不是作用在紙人身上的,而是神魂上。
這道痕跡想要去除很簡單,只需要再次回到過去的某個時間節點,而這里也會再多出一尊過去身。
“這似乎更特別一些,有了這道白痕,就可以和其他過去未來身做區分。”
“就是不知道能維持多久,要是恢復如初了,得找那柄劍幫幫忙。”
想著想著,他似乎對這道白痕相當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