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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9章 紅繩子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愛吃西紅柿的番茄醬 本章︰第859章 紅繩子

    石屋牆角的紅繩鐘突然“當”地敲響,鐘聲厚重綿長,像老船工在星塵河上喊號子,鐘擺的紅繩纏著塊掌印形狀的紅繩墜子。

    墜子往紅繩網方向晃,晃出的聲波里浮出無數亮晶晶的音符,音符往碎片上纏,纏得像在給每個故事配樂,听得碎片的紅繩都在輕輕顫。

    “這是掌印母版在記時間呢。”

    老婦人往鐘擺上系了根靈草,草葉隨著鐘聲輕輕搖,搖出的影子里浮出三輩人的掌印在听鐘︰

    爺爺靠著紅繩木,煙袋鍋上的火星映著掌紋;

    父親摸著齒輪箱,指腹蹭過鐘擺的紅繩;

    少女捧著餅干罐,罐口的甜香混著鐘聲飄,三個影子的耳朵都對著鐘擺,像在听故事的節奏,生怕漏了一個音符。

    鐘聲往新岸飄,飄得紅繩梯上的碎片都在顫,顫出的紅繩往鐘擺上纏,纏得像在說“我們踩著鐘聲來,時間別跑太快,等等我們的故事”。

    提燈籠的孩子跟著鐘擺晃,每晃一次,鐘面上的掌印就亮一下,亮出的字是“故事的刻度”︰

    爺爺的掌印刻著“晨”,沾著靈草的露水,露水在鐘面滾出細小的紅繩紋;

    父親的掌印刻著“午”,帶著齒輪的機油,機油在鐘面畫出銀亮的弧線;

    少女的掌印刻著“昏”,纏著餅干的焦痕,焦痕在鐘面燒出暖融融的黃紋。

    三個刻度在鐘面慢慢轉圈,轉得鐘擺的紅繩長出星塵,星塵落在暖爐里,爐中的面團“噗”地鼓起。

    鼓出的掌印上顯出鐘擺的紋路,像在認真模仿時間的形狀,連擺動的幅度都分毫不差。

    “鐘在數故事呢!”

    孩子指著鐘擺,擺錘每敲一次鐘,就有片碎片的紅繩往鐘上纏,纏出的結里滲出甜香。

    香得鐘聲都變甜了,甜得像在說“又記了一個故事,時間又多了一段,鐘擺又重了一分”。

    他往鐘擺上掛了個小鈴鐺,鈴鐺跟著鐘擺晃,晃出的“叮鈴”聲混著鐘聲,像給故事加了段清脆的間奏。

    男人往鐘擺的軸里填了點靈草油,油剛進去就冒出白汽,汽里浮出父親修鐘的影子,

    影子的掌印捏著紅繩,邊調鐘擺邊說“鐘得準,故事的節奏才不亂,急了慢了都不行,就像蒸餅干,火候差一點都不甜”。

    油剛填好,鐘擺就晃得更穩,晃出的聲波里混進了齒輪的“ 嗒”聲。

    “這是給鐘聲添個聲部,像你父親說的,故事得有硬有軟,聲音才好听,齒輪是骨,紅繩是肉,甜香是魂”。

    有片帶著炭灰的碎片往鐘擺上靠,碎片的缺角處對著鐘擺的墜子,大小剛好合適,剛貼上就被紅繩纏住。

    纏出的結里滲出煙火氣,氣里的鐘聲突然變沉,沉得像老船工的咳嗽聲。

    “這下鐘聲有煙火氣了,記廢土城的故事正合適,那邊的故事就得帶點硬氣”。

    男人往碎片的缺角處塞了點餅干屑,屑子剛進去,鐘聲就又添了點甜,甜得沉而不悶,像在說“硬故事也得有甜芯,才夠長”。

    甦澈的羽毛筆往鐘擺上畫了道紅繩,紅繩順著聲波往星塵河方向飄,飄得遠處的船影都在響。

    響出的鐘聲與石屋的鐘聲合在一起,像在合唱“時間不停,故事不止,鐘擺不歇,甜香不散”。

    穿簑衣的人往鐘旁放了塊星塵煤,煤塊剛踫到鐘體就冒出火星,火星在鐘面燒出細小的掌印,印在鐘紋里,像在給每個故事蓋時間戳。

    “我們的故事有時間戳了,永遠不會混,晨的露、午的油、昏的焦,一看就知道是哪個時辰的故事”。

    他往鐘擺的紅繩上系了半塊餅干,餅干的甜香隨著鐘聲飄,飄得新岸的紅繩草都在晃,晃出的影子在地上織出鐘擺的形狀,像在給故事畫時間線,線的盡頭纏著“未完待續”的字樣。

    紅繩貓蹲在鐘頂上,尾巴的齒輪隨著鐘擺轉,轉出的紅繩往鐘擺上纏,纏得像在給鐘添個小擺錘,“貓也來記時間,別落下我們,故事里得有貓爪印才完整”。

    它突然跳下鐘頂,往紅繩鏡方向跑,尾巴掃過的地方,鐘聲跟著飄,飄得鏡里的影子都在晃。

    晃出的聲波與鏡影的紅繩紋合在一起,合出段新的旋律,像在說“故事要有影有聲,才夠完整,影是模樣,聲是心跳”。

    鏡里的掌印影隨著鐘聲擺,擺得像在跳時間的舞,舞出的紅繩往鐘擺上纏,纏得像影與聲在拉手︰

    “這下好了,影和聲都在一起了,故事再也不會孤單”。

    老婦人往鐘面撒了把靈草籽,籽兒落在鐘紋里,長出細小的紅繩芽,芽尖頂著星塵,像在給時間長新葉。

    “讓鐘也長個子,時間越長,鐘越茂盛,才能記更多故事”。

    靈草芽往鐘擺方向爬,爬得像在給鐘擺帶路︰“往甜的地方擺,往暖的地方晃,時間才不會冷”。

    少女往鐘旁的石台上放了塊剛烤的餅干,餅干的熱氣混著鐘聲,蒸得鐘面的掌印都在發亮,亮得能看見鐘紋深處藏著的字︰“鐘擺晃一次,故事長一寸,鐘聲敲一聲,甜香漫一里”。

    字跡被甜香燻得發暖,像剛用紅繩繡上去的。

    石屋外傳來“咚咚”聲,是紅繩窯的陶坯往鐘邊跑,陶坯的紅繩纏著“我們要當鐘擺配重”的字樣,跑得鐘聲都在顫,顫出的聲波往紅繩井方向飄。

    飄得井里的甜水都在響,響出的水聲與鐘聲合在一起,像在說“甜水記味,鐘聲記時,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故事”。

    有個帶著茶漬的陶坯跑得最快,坯上的掌印對著鐘擺的墜子,剛貼上就被紅繩纏住,纏出的結里滲出茶水香,香得鐘聲都添了點清味,像在說“甜里帶清,時間才不膩”。

    穿簑衣的人往陶坯上澆了點甜水,甜水順著陶紋往鐘擺上爬,爬得像在給鐘聲添甜,“讓時間也嘗嘗甜,走得慢一點,多留些故事”。

    提燈籠的孩子指著鐘擺晃動的軌跡,軌跡在地上畫出個巨大的掌印,掌印的指縫里長出紅繩,往紅繩網、紅繩窯、紅繩井的方向纏,纏得像在給時間織網。

    “時間的網能兜住所有故事,一個都漏不掉”。

    他往掌印中心扔了塊面團,面團剛落地就長出紅繩根,根須往鐘擺方向鑽,鑽得像在說“我也來當時間的一部分,讓故事的時間有面香”。

    鐘擺突然晃得更歡,晃出的鐘聲里浮出老船工的聲音︰“鐘擺不停,故事不止,只要星塵河還流,紅繩鐘就會一直敲”。

    聲音混著甜香,飄得整座石屋都在發暖。

    而紅繩鐘的余音還在石屋回蕩,回蕩過之處,更多的碎片正在往鐘上纏。

    纏得鐘擺的紅繩越來越粗,粗得能看見里面藏著的故事時間︰

    有的長,像星塵河的流水,纏出的鐘擺紋軟乎乎的;

    有的短,像餅干的焦痕,纏出的鐘擺紋脆生生的;

    有的帶著齒輪痕,纏出的鐘擺紋硬邦邦的。

    每個紋路都在說“時間有長有短,故事有甜有暖,鐘擺會一直晃,鐘聲會一直響,直到所有碎片都找到自己的時間刻度,直到紅繩坡的故事長得比星塵河還長”。

    遠處的星塵河面上,第十一艘船的船頭已經響起鐘聲,與石屋的鐘聲遙遙呼應,像在說“我們帶著新故事來赴時間的約了,鐘擺別停,等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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