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們相處的倒是挺融洽,看來那維萊特的擔心倒是多余的。”夕言進門時,幾人正好聊在小蛋糕的事情上。
“小夕你怎麼過來了?”派蒙一臉興奮的說道,畢竟僕人的氣場實在是太強了,哪怕幾人剛剛是在聊很輕松的問題,但由于對方給的無形中的壓力,導致氣氛一直都比較壓抑。不過,夕言的到來倒是可以完美的解決這個問題。
“夕言小姐,許久不見。”阿蕾奇諾起身向夕言行了一禮。
“呵呵,阿蕾奇諾女士,至冬一別幾載,我經歷了人生重要的起伏,你倒是沒什麼變化。”夕言微微一笑,快步來到對方身邊,拉著對方的手坐下,儼然一副要與對方好好敘敘舊的模樣。
“夕言小姐可就別嘲笑我了,我哪能跟您比呀?”僕人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很清楚的,當初離別之時,夕言在她面前還只是一個需要關照的孩子,雖然她當初給對方留下的第一印象可能不太好。
不過幾年不見,這種情況現在倒是反過來了,自己在對方面前,甚至都提不起反抗的念頭,兩者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呵呵,我還是喜歡你以前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夕言毫無顧忌的拿起桌上的小蛋糕就品嘗了起來,甚至還饒有興致的將一點奶油點在了對方的鼻子上。
“桀驁不馴?那也得看人下菜啊。”僕人內心頗感無奈,不過她也在愚人眾之中混跡很多年了,對于內心想法和情緒的管理早已爐火純青,早就能夠做到喜怒哀樂不形于色,不發于聲了。
“呵呵,我來有打擾到你們吧。”夕言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你們繼續吧,不用在意我,我就是先那維萊特一步過來听听。”
“小夕,那維萊特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旅行者問道,畢竟當時的情況應該是十分緊急的,否則萊歐斯利也不會讓她在第一時間去找那維萊特了,雖然她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放心吧,一點小事而已,那維萊特能夠解決好的。”夕言道。
“小夕,話說你和這位僕人以前就認識嗎?”派蒙飛到夕言耳邊,小聲問道。
“是啊,跟你們說過,我在恢復記憶之前,曾經被至冬的一戶人家收養嗎?當時還和愚人眾產生了一些不愉快的記憶……”夕言倒是不在意自己的面子,就和派蒙在一邊小聲說起當時發生的事情。
可這光听著就讓僕人自己汗顏了,自己當初是干了些什麼傻事啊,現在還要被人拉出來,早知道當初就不去趟那趟渾水了,什麼好處沒撈著,還被人惦記上了。
唉,她大概就是整個提瓦特大陸為數不多的跟刻晴一樣勇的人了吧。
為了不使自己繼續尷尬下去,僕人只能選擇感情的扯開話題,將氣氛再一次變得嚴肅起來。
“呼……好了,過家家游戲到此為止。”僕人長呼一口氣,說道“芙寧娜小姐,身為神明,我想你一定對剛才那些現象了若指掌吧。或者說,原本我是那樣想的,可看你剛才的反應,似乎是我想錯了?”
“你想說什麼?”盡管一旁有夕言在這里,但芙寧娜還是有些緊張,畢竟她平日里的上位的氣勢都是演出來的,一和僕人踫面就容易露餡兒了。
“到了這一步,我們不再需要以外交身份對話。讓我以一個楓丹人的立場來說吧一你最清楚預言,一切正在應驗。”雖然僕人自己其實並不是楓丹人,但只要她不說,又有誰知道呢?而且,現在都是利用這一場身份的好機會,“然而你還是這樣清閑,喝茶吃蛋糕,仿佛只是小花園里飛進來幾只蟲子。這樣真的好嗎?”
“預言是一把懸在所有人頭頂的利劍。所有勢力都在尋找遇止災難或自救的方法,就連壁爐之家的孤兒都在盡力拯救故鄉。”
“可是你呢?魔神芙卡洛斯,你自始至終不采取任何行動,悠閑得令人震驚。”
“沒有!我從來都沒有輕視過預言,也從沒有悠閑度日,收回你的質疑,不要對神明妄加揣測!”芙寧娜的情緒一時也激動了起來,她在背後所做的那些努力,除了她自己之外,又有誰清楚呢?
“不僅是我如此質疑你,出身楓丹的千千萬萬人,或許也正抱有同樣的疑問。水之神,你要如何拯救他們,拯救我們?為你所庇護的子民要如何在這片沉沒在即的土地上生存!”僕人的語言也變得逐漸犀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