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威壓的感覺,確實是神明級的。”派蒙只感覺心中壓了一塊大石頭,額頭上不停的冒冷汗,她們只有在面對影時出現過這種情況。
“將散兵原本身為機械人偶的概念極致化的軀體,又有來自神之心源源不斷的能量輸送……”納西妲若有所思,從學者的角度,她也不得不驚嘆教令院的賢者們確實有傲人的資本,但從神明的角度,她的心中更多的是憤怒,“不知教令院和賢者在其中貢獻了多少力量……可單單從技術的角度上講,的確值得嘉獎,說是人類智慧的結晶也不為過。”
“你還有心思說這個,納西妲……”派蒙急的跺了跺腳。
“你們放心,從精神的角度上,我不認為他達到了神明的高度。”納西妲道,她自然看出了眼前的偽神只是個半成品,距離達到大賢者的目標還遠,應該是缺少了關鍵的東西。
“意識還是那個散兵嗎?”旅行者問道。
“每個誕生于世的神明,每一顆神之心上,都應該鐫刻著紛爭二字吧。”還未等納西妲回應旅行者,眼前這巨大的機器緩緩立起來, 光是那幾只大手,給人的壓迫感就十足。同時,這處秘境工廠之中回蕩起散兵的聲音,像是質問,但更多的還是蔑視。
“這種力量的鼓動,以及心底為此而產生的雀躍,你難道感受不到麼?”
“納西妲才不會跟你有什麼同樣的感受呢!”派蒙第一時間反駁。
“你知道,你是在打斷神明間的對話麼?渺小之物,給我有點自知之明!”或許是因為說話的時候被打斷,散兵語氣之中帶了些許怒意,隨後一只巨大的鐵手一揮,一道雷霆劈向派蒙。
“啊!”派蒙被嚇得連忙捂住雙眼,動都不會動了,旅行者和納西妲根本就沒有想到散兵會上來直接出手,幸虧公子及時出手,替派蒙擋住這一擊,否則怕不是要出事了。
“達達利亞!連你也要來趟這趟渾水嗎?”散兵怒道,或許在他的心中,已經將公子的行為又視為了另一種背叛。
“別這麼說嘛,我看你不爽也很久了。”公子倒是無所謂,自己今天本來就是來打架的,這個時候自然不能給散兵好臉色看,“今天我可不是愚人眾的執行官,就是應了朋友之約來打架的,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請你分清楚。”
“那你就陪他們一起死吧!”散兵兩只巨大的鐵手同時拍向幾人。
“果然還是那個散兵。”旅行者無奈的嘆了口氣,最後和公子一同擋住襲來的兩只鐵手。
“神之心上鐫刻的爭斗,難道……你想說的是魔神戰爭麼?”納西妲則是在思考散兵這麼做的原因,“如今提瓦特平穩的局面,得來並不容易。我沒有親身參與過魔神戰爭,但在我看來……”
“那不過是在法則驅使下,毫無價值的損耗,再度提起它又有什麼意義。”納西妲表達了自己的觀點,“您說是吧,前輩?”畢竟在這里,只有夕言一人是親身經歷過那場戰爭的。
“嗯。”夕言點點頭,散兵提到魔神戰爭這讓她也有些惱火,沒有親身經歷過這場戰爭,他並不知道這場戰爭的殘酷,那是真正的不死不休之戰,有多少弱小的魔神被無故卷入強大魔神的爭端,身死道消,湮滅于歷史的滾滾波濤之中,那種無奈和辛酸,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
若是散兵出生在魔神戰爭時期,夕言可以斷定他都活不到諸位魔神連手向璃月施壓那一刻。
“呵呵,是麼,我可是因為自己無緣參加真正的魔神戰爭而深感遺憾呢。”散兵笑道,“這世上原來真的有不渴求力量的神明,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狂妄。”夕言搖了搖頭,這話其實對她來說也沒什麼,畢竟盡管親身經歷了這場戰爭,她也是當時頂端的存在,也沒有體會過那些弱小魔神的苦楚,所以她的體會也不是很大,但這些話若是被某些人听見,散兵估計就要遭殃了。
夕言已經錄好了,之後會有人教訓他的口無遮攔。
“司掌智慧的神,怪不得就連你的人民都會將你背棄。”散兵則是繼續開口說道。
“或許以前是這樣,但從今以後,沒有人會背棄她的!”旅行者反駁道。
“哼,旅者,你的判斷就和你的存在一般,毫無分量。”散兵輕哼一聲,隨後將目光轉向夕言,“璃月的令尹,你說過你不會出手的,對吧?”
“我來自契約的國度,自然是一諾千金,一言九鼎。”夕言點點頭,就算自己不出手,也會有人教訓他的。
“哈哈哈哈!”散兵再次將目光轉向納西妲,“既然如此,智慧之神布耶爾!你應該知道,智慧並不能解決一切問題,這個國度也只能擁有一個神明,就像現在,你唯有與我戰斗這一個選擇。”
“來吧!此刻,重現魔神戰爭的一角,來為我作為神明的誕生而正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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