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以後,在喀萬驛。
夕言和公子早早的便來到了一處餐廳中等待,坐在他們後桌的正是須彌教令院的大風紀官賽諾,本來夕言是帶著公子來找旅行者的,不過兩人已經在這里轉了好久,也沒有見到旅行者的身影,一個偶然間夕言瞥見了賽諾,便直接跟了過來,她知道賽諾與旅行者他們有計劃,跟著賽諾一定可以找到旅行者。
只是賽諾並不認識他們兩個人,所以夕言也沒有盲目上去打招呼,這樣反而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就與賽諾坐在鄰桌,隔著一道座椅靠背,時刻觀察著對方的動靜。
沒等一會兒,又來了一個人,就這麼徑直的坐在賽諾對面,看對方的裝束,應該是某一個鍍金旅團的人。
對方和賽諾聊了一會兒,不過兩人很快便因為一件事情爭吵起來。
“計劃安排如此,你怎麼能臨時反悔?”
“做法太激進,很可能造成傷亡。我考慮過,還是無法同意。”賽諾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計劃已經是目前最完美的了,只不過,為了這件事情死的人已經夠多了,這個計劃危險性和不可知性又足夠大,他不想再造成不必要的犧牲了。
“但這是眼下最有可能成功的計劃,你曾擔任風紀官,眼光理應放得更長遠,你不可能看不到其中的優勢。”對方繼續勸說。
“我看到了,所以才更清楚這種優勢背後的風險。艾爾海森的計劃比想的還狠。”有些時候他也不得不承認,艾爾海森是一個絕對的狠人,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那種,這個計劃剛說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唉?你們怎麼在吵架呀?”夕言的選擇沒有錯,果然要不了多久就在這里看到了旅行者和派蒙的身影。
“我的朋友,幫我勸勸賽諾吧,他反對我們的計劃。”
“開會時我們說的是想一個辦法,具體執行交給最熟悉當地環境的你們安排,但你找艾爾海森要了建議……”賽諾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果早知道艾爾海森給的是這種建議,我會反對。”
“你很清楚我們已經是同伴了。”對方同樣只能無奈的嘆氣,既然選擇了放手一搏,那麼必要的傷亡就是不可避免的,佣兵們都明白,若是在這種時候猶豫,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佣兵重視彼此之間的情誼,卻也不畏懼犧牲。是嗎?但很抱歉,此時此地我無法認可你們的原則。”盡管對方說了很多,賽諾還是拒絕了對方的要求。
“你似乎很了解沙漠。”
“旅行者,派蒙,這件事你們也該知道。”賽諾轉頭問向旅行者和派蒙,希望她們認同自己的觀點。“拉赫曼的方案是,讓我以風紀官身份聯合喀萬驛衛兵一起抓捕他們,押送到須彌城內。”
“等等,怎麼能聯合衛兵啊!”可話也著實給旅行者和派蒙嚇了一跳,他們只知道計劃中會讓鍍金旅團的人前往須彌城,但具體怎麼執行的,其中的細節並不清楚。
“你怕是忘了,我們這些人輕易過不了那堵牆。喀萬驛不可能放任如此大量未經登記的鍍金旅團成員前往須彌城。”拉赫曼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又何嘗不想直接帶領弟兄們前往須彌城,可現實卻是,他們這些人一旦越過那堵牆,恐怕就會引來無數追兵的追捕。“我所提出的方案,既可以排除嫌疑,又能一次安排大量人員入城。除此以外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
“听起來,告訴你這個方案的人也是這麼說的。”賽諾道。
“艾爾海森知道這個方案很危險吧?”派蒙問道。
“當然。所以他是這樣告訴我的,穩妥的方法,那必然不存在。但如果只是完成計劃,這個方案可行。”拉赫曼將艾爾海森的話復述給幾人,“他還說,有賽諾風紀官和旅行者幫忙,計劃成功率會大大上升。我不盲信任何人,要知道,我看人的眼光一直不壞。他說得很對,相信你們是我自己的選擇。”
“如果我單獨實行抓捕,還可以控制手上力道不讓你們受傷,但喀萬驛的衛兵就不一定了。”這也是賽諾擔心的地方,“為了讓效果更逼真,你們一定會選擇適當反抗,到時候難免有傷亡。如果是敵人,死在這里我也毫無意見,可你們是同伴,我反對己方陣營遭到這種損耗。”
“哈哈哈……”拉赫曼笑了,或許是因為他也沒有想到,這些大風紀官真的會考慮他們這些人的死活吧。“真沒想到,風紀官竟然會在乎我們的死活。刀口舔血的日子過到現在,你這樣的人可沒見過多少。”
“我向來對同伴抱有敬重與誠意,不吝于告訴他們這些重要的事。”賽諾道。
“反倒讓我難辦了啊。”拉赫曼同樣開始低頭沉思。
“這有什麼難辦的?艾爾海森這個計劃確實不錯,不過若是你們擔心傷亡的話,我可以對這個計劃做出略微的改變,說不定一切就在你們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了。”就在這時,一直在一旁觀察幾人的夕言突然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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