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三哥說的沒錯。誒,安哥,嫂子安排在哪兒了?”
劉德信想起牧老爹父女倆,跟安哥打听起來。
結婚要接親,肯定不能住在王家,估計就在關系比較好的親戚朋友那兒住下了。
遠近的也無所謂,就算住對門和隔壁,迎親的時候也要繞一大圈過去接新娘,然後再繞一大圈把人接回來。
估計也算是給鄉里鄉親的一個通知吧,告訴人們,這家娶媳婦了。
也不能說遠近完全無所謂,如果走的圈大了,路途比較遠,抬轎子就不適合了,到時候估計就得上大車了。
“在城里大哥那邊兒,他們家屬院有兩間空房還沒人入住,大哥找人借用兩天,辦完事兒在搬回來。”
王安臉上一副無精打采的表情,嘴里咕噥著回答道。
也是,村里基本上家家都是好多人,條件好點兒的估計都很難找到空房入住。
大表哥那邊听著挺遠,在縣城里,其實距離也還行。
本來姥爺他們村子就緊挨著縣城,起的宅子位置就在村子靠北的地方,走不了多遠就是耕地,穿過耕地就來到了縣城里了。
政府還有家屬院基本上也都在城南這塊兒,居住條件和距離都挺符合要求。
“行了,別這麼喪這個臉了,一會兒妗子過來看到,少不了還得數落你。早點把事兒辦完了早點休息,明天還得擦黑去接人呢。”
劉德信也就是隨便問問,看著安哥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主要是他也怕了,每次妗子數落安哥的時候,自己和三哥都在邊上陪著,耳朵也受到了不小的摧殘,希望能安靜一會兒,現在妗子的狀態實在是不好勸說。
“誒,知道了。”
王安伸手揉了揉臉,終于打起精神,開始一門心思的忙起來。
搭喜棚除了搬運的力氣活,登高上去搭得漂漂亮亮也是一門技術。
劉德信幫忙把材料運到地點之後,剩下的就要看專業人士的表演了。
其實跟過廟會的時候,村里搭戲台的手藝差不多,都是用松木桿子搭好架子,然後用涼席當棚頂,用麻繩和大粗針縫合串連起來。
以前村里廟會前幾天的時候,劉德信就會跟小伙伴兒們去現場,看著師傅們忙上忙下,把簡單的木材和涼席組合成完整的戲台。
外形和古典建築的屋頂大差不差,那些屋頂都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喜棚肯定沒那麼夸張了,不需要搞那麼多花樣,只要能遮擋陽光和風雨就行了。
所以在人員充足,力氣活兒都有人接手的情況下,前院和中院的棚子很快就搭上了。
正好時間也來到了中午,中院的灶台也開始忙了起來,午飯就要坐上兩桌,今天過來的師傅們好酒好肉招待著,走的時候還要送上喜煙。
劉德信跟三哥直接去了正屋,里面已經安排好了,田丹跟在姥姥身邊,旁邊都是妗子和表嫂們,看樣子聊得還很開心,那劉德信就放心了。
進屋跟大家打了招呼,劉德信跟田丹聊了幾句,沒什麼問題,就告辭出去了,今天中午他和三哥要作為主家,招待請來的各個大師傅們。
少不了幫安哥擋酒,明天就要辦事兒了,喝多了容易出問題。
下午的事兒就簡單多了,等該備好的東西都備好了,院子里剩下的都是自家人,大家伙開始把整個院子都收拾干淨,沒用的東西都歸置起來,然後再把門窗屋子都裝扮的喜氣洋洋。
女方那邊也已經派人過去送禮了,都是安哥的堂兄弟們,劉德信和三哥就沒參與進去了。
主要是時間不早了,劉德信已經跟姥爺他們說好了,今天晚上得回去,家里還有女眷,明天肯定不能自己過來,需要劉德信哥倆回去接人。
當然這個說法也被姥姥數落了兩句,埋怨他和劉德旺不應該今天就帶著田丹一個人過來,直接把全家帶上孩子都接過來,今天晚上就不用回去了,家里又不是沒地方住。
哪像現在,還得跑回去一趟,來回折騰的一六八開,太耽誤事兒了。
劉德信能說什麼,只能連連說自己當時沒想到,腦子糊住了,您這一提醒,後悔的不得了。
哄著老太太唄,趕緊回家是正事兒。
姥姥倒是高興了,直接拉著田丹不讓走了,說什麼也要讓她今晚在這兒睡,讓劉德信和劉德旺哥倆自己回去接人。
“姥姥,這可不行啊,我跟丹丹雖然沒辦事,但是已經領證了,您不能耽誤我要孩子的大事兒啊。”
反正屋子里的都是至親的女眷,還都是結了婚的,劉德信也皮了起來,直接把田丹從姥姥手里拉了過來,嬉皮笑臉的說道。
這一番話說出來,姥姥和妗子表嫂們一個個的都大笑了起來,紛紛打趣著田丹和劉德信兩個人。
劉德信臉皮厚,直接無視,還跟著笑了起來,不過很快就笑不出來了,直接嘶了一聲,差點蹦了起來。
田丹在一旁羞紅了臉頰,低下頭去不好意思說話了,但是手可沒閑著,直接伸向了劉德信的腰部,二指禪發動,擰著他的肉皮轉了好幾圈。
不得不說,這一招練習的有點太熟了,力道和角度都無可挑剔,直接讓劉德信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緊接著齜牙咧嘴的抓住了田丹的小手。
“哈哈哈,丹丹,就得這樣,好好教育教育他,讓他什麼話都往外說。”
旁邊的表嫂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繼續攛掇田丹給劉德信來點新鮮的皮肉教育。
最後還是在姥姥的主持公道下,田丹算是放過了劉德信這一馬,至于回去會不會在來幾次,劉德信也說不好了。
今天有點兒得意忘形了,剛才說話的時候沒過腦子,直接就蹦出來了。
要是姥爺和舅舅他們也在場,估計今天這腰上的肉就不能看了。
還是老實點兒,等回去好好賠禮吧。
以後可不能順嘴胡咧咧了,丹姐再大肚也不能搞這個,劉德信暗自警醒,不能把以前的作風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