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劉德信剛掛上牆頭,外面就傳來了連續的槍聲。
“臥槽!剛才幸好沒露頭……”
沒辦法,同志們又沒有透視眼,知道劉德信在後面追,遇到這種高手開槍阻攔很正常。
確認了下圍過來同志的方位,劉德信沒有像之前那樣,摁著牆頭站上去再跳下來,直接用了不太體面的翻爬,貼著牆頭朝著偏離包圍圈的方向撲了下去。
多少有點兒狼狽,不過也顧不上了,劉德信第一時間就出聲表明身份,以防被誤傷,
同時也掏出了手槍,對準快要沖到同志們身前的馬褂男射擊。
之前不是逞能不用,而是一時間沒想起來,腦子里還沒適應從潛伏者變成執法者,一遇到急事兒,還是按照以往習慣的方式出手。
啪!啪!
劉德信連開兩槍,一槍打中了馬褂男的右手,制止他搶奪槍械的行動,第二槍打中了馬褂男的小腿,降低對方的行動能力。
超強的精神力鎖定,加上持之以恆的練習,劉德信本身就是一個合格的神槍手,對付一個陷入包圍的江湖高手,沒有失手的可能。
“快閃開!離他遠點兒,小心被他奪走槍械!”
一邊射擊,劉德信一邊高聲提醒前面阻攔的同事。
老羅帶出來的同志,大部分是行動組的,戰場經驗豐富,
經過剛才那一幕,加上劉德信的提醒,馬上做出了反應,紛紛側身朝著旁邊撲出,翻滾著遠離馬褂男,同時舉槍繼續保持攻擊。
對于戰場上下來的戰士來說,只要反應過來,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準又快。
幾個人正確的應對,一下子抹去了馬褂男突然襲擊帶來的優勢。
“趕緊投降!槍子兒可不長眼,反正人都抓了,不差你一個,別枉送了性命。”
劉德信舉著手槍慢慢靠近馬褂男,嘴里不停的警告著。
雖然想抓活的,但是絕對不能為此,讓同志們陷入到危險中。
“小子,你是羅瞳的,姓李還是姓張?”
馬褂男停住了身形,半舉著雙手,出聲問道,說話聲音帶著一點嘶啞,能听出是冀魯官話,像是石門一帶的口音。
“別琢磨了,攀不上關系的。我不是河間的,老家保州,祖上姓劉。”
劉德信一邊兒靠近跟他聊著,一邊兒全神貫注的盯著他的動作。
旁邊的同志也想著圍上來,幫忙制服這個嫌犯,被劉德信出聲提醒。
“同志們,繼續保持距離,幫我盯著對方。”
幾個同志也都听勸,剛才也見識到了馬褂男的身手和走位,知道劉德信是為了大家好,只有保持距離,才能發揮出大家的長處,避免被敵人抓住自己的短處。
“保州的,姓劉……”
那人听到劉德信的回答,開始低頭思索起來,像是真認識這一脈的人似的。
“誒,差不多得了,趕緊束手就擒吧,別想有的沒的了,大隊長是翻不了身的。”
劉德信可不會被迷惑住,早就盯著對方的反應了,別看那人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但明顯是接著話頭兒想歪招兒,半舉著的手都開始慢慢下放了。
感覺這哥們兒心里還不服氣啊,要麼投要麼跑,包圍圈里琢磨著找回場子,這腦子回家練武多好,跟著特務混,有毛病吧……
呵!
又是一聲怪叫。
果然馬褂男沒憋著好屁,等到劉德信靠近以後,突然又開始收手揮拳,腳下踩著步法,沖著劉德信直撲過來。
劉德信早就防備著呢,一個反手收槍,在眾人面前玩兒了個花活兒,然後開始用全力跟馬褂男對打了起來。
說實話,劉德信回憶練武的記憶的時候,就知道後世那個影視劇營造出來的瀟灑武林是不存在的,反而以刑法為門派秘典的流派更接近一點。
練法、演法、打法,也就演法外行看著好看點兒,真打起來一點兒都不優雅。
畢竟嘛,這玩意兒是殺人技,瞄準的都是要害,這也是為什麼打法一般不會輕易傳人,出了事兒師父也要承擔責任的。
幾下交手下來,劉德信差不多摸清了對方的實力了,反正在自己的全力進攻下,他不相信對方還有余力保存實力,跟自己玩兒扮豬吃老虎。
那樣的話,劉德信直接就能把他當豬給吞了。
馬褂男也心中暗自叫苦,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之前還保留實力了,本來想貼身近打,避免四周持槍公安的攻擊,等拿下這小子當成人質脫身就不難了。
沒想到他也藏了實力,自己爆發出來以後,姓劉的這小子用力也漲了很多,反而一下子壓制住了自己。
感受著對方的難纏程度,馬褂男不得不開始琢磨新的脫身計劃了。
再這麼打下去,自己肯定是倒下的那一個。
一個是沒對方年輕,體力上差了很多,經驗不足以彌補這個差距,
二一個更現實,剛才可是中了兩槍,雖然都不是要害的地方,但是對自身行動影響很大,尤其是還在流血,隨著時間的推移,行動只會越來越不方便。
還是大意了,只想著小傷,借此麻痹對方以後,直接暴起抓住他就完事兒了。
沒想到還是個硬茬子,一下子把牙齒給崩了。
一邊兒打著,一邊兒琢磨著,馬褂男手上的動作開始變形了,反應也有點兒跟不上了。
劉德信迅速抓住了這個機會,連續幾拳猛攻,終于在對方露出一個破綻,腳底下一個趔趄之後,一拳打中了對方胸口。
哇!
馬褂男吐了一口血絲,朝著劉德信的面門而來。
壞了!
瑪德,真是人老奸,馬老滑。這老小子又開始使詐了!
劉德信一看到對方的動作,就知道馬褂男要跑。
果然,吐了一口血之後,馬褂男已經來到了胡同的牆邊兒,一個轉身抓住了牆頭,飛快的爬了上去,跳進了旁邊的院子里。
“我去追,你們注意別分開,小心偷襲!”
叮囑了幾句後,劉德信觀察著感應範圍里的馬褂男,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