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見到自家兒子,剛要上前維護,卻被一旁盯著的白虎崽子一個虎撲,撲倒在地,頓時嚇暈過去。
眼瞧著便宜姐夫被金戈揍的出氣多,進氣少。邊上的隊長趕忙來到其身邊,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出聲勸解道︰“ 金把頭,行了,行了,別給打死了。為了個癟犢子玩意,背上殺人犯的罪名,這買賣不劃算。”
金戈听到隊長的話,神情一怔,狠狠瞪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便宜姐夫,手中的拳頭才緩緩松開,“這筆賬先給你記著,我問你,那個讓我姐倒酒的人在哪?”
“走...走了。今早剛走!”便宜姐夫蜷縮在地上,口中發出陣陣呻吟,斷斷續續的回復著金戈。
“走了?哼!敢讓我大姐給他倒酒,我倒想看看究竟是啥樣的驢馬卵子?他叫啥名?家住哪?”金戈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繼續追問。
隊長听聞金戈的問話,不待便宜姐夫回話,嘆了口氣回應道︰“這個我知道,那幾個家伙剛來的時候我問過,領頭的是個和你差不多年紀的小子,一看就知道是個好勇斗狠的玩意。好像姓宋,家住市里啥大橋附近我給忘了。”
金戈握緊拳頭,目光堅定的說道︰“不管他住哪,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揪出來!”
此時,那被白虎崽子撲倒嚇暈的女人悠悠轉醒,一睜眼看到自家兒子被打成這副慘狀,頓時涕淚橫飛,不顧一切地沖向金戈,想要找其拼命。
然而,還沒等她靠近,白虎崽子又低吼著擋在金戈身前,那女人嚇得腳步一頓,癱坐在地上,口中發出模糊不清的哭嚎,“你這殺千刀的,怎麼能下如此狠手啊!我苦命的兒子啊……”
听了老半天,金戈才听清楚,這也不難怪。此時,那女人整張臉都腫成豬頭樣,口中牙齒也被其打掉,說話肯定不利索。
金戈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冷聲說著,“這都是他自找的!為了自己前途,都能讓自個媳婦給別的男人倒酒,這樣的人還要他干啥?還有,我大姐嫁過來三年,肚子沒動靜,你有沒有想過,問題出在你寶貝兒子身上?”
說完轉頭瞧著人群中姍姍來遲的自家二哥,“二哥,走了,跟我回家。”
金仁義聞言,迷迷糊糊的走出人群,瞅著眼前的場景,腦袋一時還沒回過神來。
金戈沒有理會自家二哥,而是對著身邊的隊長說了起來,“大哥,今天這事是我對不住你們村里,讓村民們受驚了,你代我跟大伙道個歉。現在事情了了,我就先回了。有時間去我大哥那喝酒,我讓他好好招待你。”
隊長在一旁滿臉無奈地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見到隊長同意,金戈口中接連響起幾聲呼哨。三只虎崽子听了,立馬向著這邊靠近。兩只成年大爪子,也緩緩走了過來。
金戈卻沒動,而是眼神望著附近的山林,似乎在等待什麼。
沒一會兒,圍觀的村民就瞧見不遠處的林子里,走出一只體型龐大的“四不像”玩意。角似鹿非鹿,頭似馬非馬,蹄似牛非牛,身似驢非驢。
待其來到近前,金戈也沒給自家二哥詢問的機會,直接拎起他的衣領,將其扔在犴達罕背上,自己翻身騎上虎王,又是一個呼哨聲響起,眾野獸和兩只海東青漸漸消失在人群眼中。
等到二人遠離,有村民回過神來,滿臉疑惑地嘟囔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與驚恐。“那是啥玩意?我咋沒見過呢?”
隊長微微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那好像是傳說中山神爺的坐騎,叫犴達罕,听說這東西可稀罕著呢,平日里只听聞過一些傳說,沒想到今日竟親眼瞧見了。”
“哎呀媽呀,這金把頭可真是不簡單吶,居然能驅使這麼多猛獸,還有那稀奇古怪的犴達罕。”另一個村民接話道,臉上滿是驚嘆之色。
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大家紛紛議論起來,猜測著金戈一家的來歷和這些猛獸的神奇之處。然而令金戈沒想到的是,經過今天這一鬧,隨著村民們的不斷傳播,讓其名聲逐漸傳開。
此時,金仁義正騎在犴達罕背上,腦袋依舊有些發懵。他努力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只覺得仿佛做了一場離奇的夢。
“二哥,你就別愣著了,坐穩咯!”金戈在前面騎著虎王,扭頭喊了一聲。金仁義這才回過神來,下意識地緊緊抓住犴達罕的毛發,心里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小七,這到底是咋回事啊?你怎麼突然出現在褲襠溝?還有這是啥玩意啊?看著咋那麼嚇人呢!”金仁義忍不住問道。
金戈笑了笑,說道︰“二哥,我是今早從老林子里過來的,大姐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二人離婚。你屁股底下的那玩意叫犴達罕,也就是馴鹿,是我不久前在山里遇見的,其他的等回家再說。”
金仁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心中卻依舊充滿了疑惑。兩人一路前行,穿過昏暗的老林子,在天黑之前終于回到自家生產隊附近。
將幾只大爪子和犴達罕留在林子里,二人回到了家中。剛一進門,大嫂瞅見金戈,上去就是一頓捶。
一邊捶著,一邊說個不停,“我讓你亂跑,讓你亂跑。一大早起床就瞧不見你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三太奶給勾走了呢?有事出門你就不能吱一聲?你大姐已經問你一整天了。”
金戈被大嫂捶得齜牙咧嘴,卻也不敢反抗,只能陪著笑臉,嘴里嘟囔著︰“大嫂,我錯了,我這不是沒事嘛,下次一定注意。”
大嫂听了,手上的動作才稍稍緩了緩,又瞪了他一眼,說道︰“哼,每次都這麼說,就知道忽悠我。你大姐都等你一天了,我看你怎麼跟她交代?”
金戈聞言,心中暗暗叫苦,和大伯幾人打過招呼後,只能硬著頭皮走進屋內,看著躺在炕上的大姐,臉上滿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