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席之前,爺爺舉杯很激動地說了幾句開場白︰“今天真高興我當太爺了,而且是有兩個雙胞胎曾外孫女,還是我這個大孫女有本事兒,我們謝家以後就得靠蘭蘭了!”
大家伙兒都相互踫杯夸贊謝蘭,唯獨謝爸和謝偉不願意了,兩個人同時小眼楮一抹搭,謝爸對爺爺說︰“爸,小蘭是嫁出去的人了,咱們謝家難道還要靠外人不成嗎?”
爺爺立馬就把眼楮瞪起來了,這回爺爺臉上的皺紋就更多了,反問謝爸︰“你告訴我,咱們謝家不靠蘭蘭能靠誰?”
“……”謝爸支吾了一會兒說,“咱們謝家有小偉,我小弟家還有你小孫子呢!”
爺爺氣憤地對謝爸說︰“我的小孫子今年過年才3歲,有沒有出息暫時還看不出來;但是小偉,我這個大孫子有沒有出息我倒是能看出來,他和你一樣都是完蛋玩意,沒有出息的貨,我老謝家不靠蘭蘭靠誰?”
謝爸自己又喝了一口酒,只能生悶氣不敢再吱聲了。
可謝偉急眼了,“啪”地一聲,謝偉使勁地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爺爺,你就是看我不順眼,別人家都是喜歡孫子,可你倒好喜歡孫女,胳膊肘往外拐喜歡外人!”
“啪”地一聲響,爺爺氣得把酒杯使勁地蹲在桌子上,杯子也碎了,爺爺的手也被割傷出血了。
爺爺氣得手有些顫抖指著謝偉︰“你個小王八犢子,你還摔上我了是吧?你還質問上我了是吧?”
爺爺又用顫抖的手指著謝爸︰“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你可從來不敢跟我這樣,你兒子就敢,他以後也敢跟你這樣,你養的就是一個牲口!”
謝爸立刻怒斥謝偉︰“你怎麼能這麼對待爺爺?快點跟爺爺道歉!”
謝偉驢脾氣也上來了,對謝爸喊道︰“要道歉你道歉!”
謝偉轉身氣哼哼地走出了屋子,“砰”地一聲,狠狠地關上了屋門。
大家伙兒紛紛指責謝偉太過分了,都勸爺爺消消氣,謝蘭趕忙從炕上下來,找紗布和紫藥水給爺爺手上的傷口擦拭後包扎。
謝蘭不斷地勸說爺爺︰“大過年的跟他生氣不值當,他就是這樣的人了,再跟他生氣他也變不了,想開了吧,你都當太爺爺了應該高興才對,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兒了!”
“對,我听大孫女的!”爺爺的臉上又恢復了笑容。
謝蘭又給爺爺拿來一個杯子,謝爸把酒倒滿。
爺爺又舉起杯︰“我都當太爺爺已經是四世同堂了,這一輩子我知足了!”
大家伙兒也都相互踫杯祝賀爺爺四世同堂。
雖然開頭有些不和諧的小插曲,但是後來大家邊喝邊聊卻都很開心盡興。
吃完飯後大家伙兒又喝茶聊起天來,老姨夫問秦風和謝蘭︰“你們什麼時候舉辦婚禮我們好隨份子錢啊?”
秦風不知道怎麼回答瞅了瞅謝蘭,謝蘭馬上說︰“快了,你先把錢準備好就行了!”
“這不能差事兒!”老姨夫又問︰“那你們孩子的滿月宴什麼時候辦呢?”
謝蘭笑著說︰“這個還沒有定下來,等定下來第一個通知你!
大姑和老姨分別拿出來600元錢交給謝蘭︰“這是給你生孩子和兩孩子的壓歲錢。”
謝蘭對老叔和老嬸說︰“你們和我小風哥都是同齡人,就不用給錢了!”
謝蘭又對老姑說︰“你也沒錢就不用給了,以後別總打牌好好過日子吧!”
謝蘭分別拿出來200元錢交給大姑和老姨︰“過年我們就不去你們家拜年了,也沒買什麼東西就給你們200元錢吧。”
爺爺拿出來1200元錢交給謝蘭︰“這是給你生孩子和給兩個曾外孫女的壓歲錢。”
“誒呀!”老姨夫羨慕得不得了,“還是老爺子心疼孫女,出手大方啊!”
爺爺滿臉笑容︰“我都當太爺了,當然要多給點了!”
謝蘭給了媽媽300元錢︰“我們抱孩子拿東西也不方便,所以就什麼也沒有買,給你300元錢吧。”
謝媽也拿出來400元錢給兩個外孫女壓歲錢。
大家又談笑了一陣各自回家了,謝蘭對媽媽說︰“你幫我們看一下孩子,我們去爺爺家拜年去。”
謝蘭領著秦風來到附近的小賣店,秦風不解地問︰“咱們去爺爺家給錢就行了,為啥還要買東西怪麻煩的!”
“給錢能和買東西一樣嗎?”謝蘭解釋說,“我爺爺和奶奶平時也不怎麼花錢,他們現在缺的不是錢,缺的是沒有人來看他們。咱們去就算是買一個冰棍,爺爺也會很高興,因為這是他大孫女買的!”
謝蘭在小賣店里買了煙酒、罐頭、糕點等,和秦風來到爺爺家。
爺爺和奶奶看到謝蘭和秦風來拜年,樂得嘴都合不攏了,爺爺趕忙說︰“快進來坐!”
奶奶把花生瓜子、糖、水果等等,都端了過來,爺爺說︰“你倆喜歡吃啥就吃,在爺爺這里可千萬別裝假。”
“不裝假!”謝蘭嗑起了瓜子,秦風扒起了花生。
爺爺命令道︰“皮就往地上扔!”
爺爺又點著了一支旱煙,深吸了一口︰“你們能來看爺爺,爺爺是真高興,我這里也就是過年的時候大家來看看我,平時也沒有人來,以前都是蘭蘭隔三差五地來看看我,現在成家了,也就不怎麼來了!”
“爺爺別生氣,我以後一有空就來看你們!”
“好啊,我知道大孫女最孝心了!”爺爺又說,“今天晚上別走了,咱們包餃子吃!”
謝蘭笑了︰“爺爺,今天是正月初二,咱們這里的風俗習慣是不能在娘家住,不好!”
“對啊!”爺爺也埋怨起自己,“我把這些都給忘了,真是老糊涂了!”
謝蘭和秦風跟爺爺又聊了一會兒,便跟爺爺奶奶告辭回到謝蘭家。
秦風問謝蘭︰“這里也打不到車,咱們怎麼回家呢?”
謝爸說︰“沒事兒,咱們村子里有開出租車的,過年沒出車都打牌玩呢,我現在就去叫他!”
天都快黑了,謝爸才把司機叫來,謝蘭和秦風抱著孩子上了出租車。
在路上,謝蘭問司機︰“咱們村子里的人為什麼都喜歡打牌賭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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