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曹格看著許言在投資意向書上簽上自己的大名後,整個人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而這已經是魏玉強和許言見面的一周後了,誠言控股的團隊,經過為期一周的調查和談判,終于將所有的東西落實在了書面上。
生意嘛!要想長久就必須在法律允許的框架內把雙方的利益寫清楚,以免將來有扯皮的事情發生。
至于單獨分給辛麗娜的股份,她並沒有自己持有,而是由她舅舅也就是宋季雲的弟弟所創辦的賽格集團出面參與。
簽完字後,在現場所有人的鼓掌見證下,許言和曹格、霍民、辛麗娜等人舉起了酒杯,踫杯後共同喝了下去,代表了今天的簽約儀式圓滿結束。
事後,在送辛麗娜回去的路上,許言從她口中得知,辛書記有意邀請許言來家里再次做客。
“麗娜,辛叔叔在家嗎?要我說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辛麗娜听完也是一愣,不明白許言為什麼會這麼著急,但還是痛快的同意道︰
“可以,我媽那時候給我發信息了,說我爸今天回來的早。”
得到允許後,許言當即伸手拍了一下副駕駛的座位。
“維維,去skp買些水果。”
“好的,老板。”
車隊在得到指令後,很快就調轉方向,朝著商場駛去,而辛麗娜也提前跟媽媽報備了一下,畢竟時間有點晚了。
至于許言為什麼這麼著急,那是因為明天早上他就要飛回直沽參加一個同學的婚禮。
這個同學名叫薛剛,上大學的時候跟許言關系非常不錯,很早之前就在同學群里發出了邀請。
而且人家說的也很明白,大家有時間就來,沒時間就不來,同學群里屬他結婚最早,所以為了同學之間的情誼不被所謂的份子錢困擾。
這小子直接了當的說道︰“來了上賬就是200,多一分錢都不收。”
群里其他同學也都表示同意,這樣將來大家還能多走動走動,要是動不動就千八百的份子錢,經歷過社會毒打的同學們,也就是只能任由這份友誼慢慢的消失在時間的長河里了。
當宋季雲听到動靜來到門口時,辛麗娜也正好打開了別墅的大門,看著大包小包的許言,並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誰讓這小子偷偷摸摸就把自己女兒給拐到三涯玩了。
“阿姨,這麼晚了,打擾您實在不好意思。”
還沒等宋季雲回答,客廳方向就傳來了辛書記那沉穩的聲音。
“是許言來了吧,趕緊進來。”
听到老公話,本來想發兩句火的宋季雲也只能暫時放下了對許言的怨念,轉而客氣說道︰
“許言,你來就來吧,怎麼又買了這麼多東西!”
“阿姨,沒有什麼的,都是一些應季的水果和海參、花膠之類的補品。”
站在旁邊的辛麗娜看老媽沒有發火,趕緊拉著許言進了屋,放下禮物後,許言恭敬的朝著辛桐鞠躬問候道︰
“辛叔叔您好。”
“呵呵,坐吧,我本意是想讓麗娜挑個時間,咱們在一起吃個飯,看你今天著急上門,是不是有什麼事要離開山城啊?”
“是的,辛叔叔,什麼都瞞不過您,如果不是麗娜在車上提起來這件事,我就真的錯過了能再次聆听您教誨的機會。
明天我確實要飛一趟直沽市,那邊有些事情要處理。”
“我就知道,要不然你可不會這麼莽撞。其實我叫你過來,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只是听說你出資幫瑞龍同志解決了一些問題?”
“辛叔叔,這生意場上的事沒有誰幫助誰,我和曹格之間只不過是互利互惠罷了。”
“那我閨女的股份是怎麼回事?”
許言听完並沒有任何驚訝,而是繼續解釋道︰“新公司生命之泉跟麗娜沒有任何關系,公司目前由三方持股,城言控股集團為大股東佔據60股份,曹格佔股35,另外5股份由賽格集團持有。”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跟麗娜沒有任何關系,但賽格集團的老板可是自己閨女的親舅舅,這就說明很多問題了。
“我听說魏玉強前幾天私下里接觸你了?”
“沒錯,辛叔叔,我們在友好的氛圍中,談了很久,並且消除了誤會,留下了聯系方式,以後大家都是朋友。”
恐怕就連辛桐都沒有想到,許言能在這麼緊張的時刻和何時意他們緩和關系。
“你能懂的這些很好,他們所有人都以為我偏袒曹瑞龍,我不否認這一點,但實際情況卻遠比他們想到的,看到的要復雜的多。
我調走後,肯會調來一位級別和我一樣的領導,來主持山城的大局,那麼他要把自己的設想,施政綱領全都實行起來,就必然會觸動本地派的利益,一位好的帶頭人能抵得上千軍萬馬,那麼市長的位置就極為關鍵了。
何時意同志,長期處理繁雜的具體事務,大局觀肯定是跟曹瑞龍同志有所差距的,在一方面瑞龍同志身為市委副書記,接任市長的職位也是理所應當。
不過何時意後面的人想要爭一爭,也無可厚非,畢竟位置就這麼一個,機會出現了肯定會有所動作。在說的通俗一點不爭是傻子。
就比如瓊海省的沈從雲同志,能夠以省委副書記的身份兼任政法委書記,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在領導心目中,沈從雲是一位能值得信任的好同志,當然了這跟你捐贈給幽都博物館的那副唐寅的畫作有關。”
“這您都知道?”許言此刻再也坐不住了,整個人震驚的無以復加,他沒想到這些鮮為人知的秘密,在辛書記面前,就如同拿篩子過水一樣,漏洞百出。
看到許言這麼大反應,辛桐笑著出言問道︰“我知道這些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所以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以後無論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都要保持克制,不能讓人給抓住把柄,明白了嗎?”
“是,感謝辛叔叔的教誨。”
“哈哈,只不過是一些經驗之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