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背負雙手,緩聲道︰“首先,便是你們這些人的眼神。普通百姓的眼神,往往是質樸、憨厚的,而你們的眼神,卻透露出一種殺意、狠辣的感覺,這顯然不是一般人所具備的。”
鎮長听後點頭說道︰“鎮北王觀察的非常仔細,我手下的兄弟,常年在刀口舔血,確實難以掩飾那股殺意。是我考慮不周,疏忽了這一點。”
周寧見狀,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地方讓本王心生疑慮。這座小鎮,實在是過于干淨了。”
鎮長眉頭微皺,不解地問道︰“這有何不妥嗎?保持小鎮的整潔,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周寧輕笑一聲,解釋道︰“當然,保持整潔本無可厚非。但問題在于,這種干淨程度,已經超出了常理。
本王猜測,你們之所以將小鎮打掃得如此干淨,恐怕是因為殺了小鎮的居民,擔心留下蛛絲馬跡,所以才會如此刻意地清理現場。”
鎮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笑容,說道︰“鎮北王果然名不虛傳,如此敏銳的觀察力,實在令人欽佩。看來我精心策劃的計劃,在您面前簡直就是破綻百出啊。”
周寧面無表情,繼續說道︰“不僅如此,還有第三點。本王注意到,這座小鎮的老人和孩子數量異常稀少。一個正常的小鎮,人口眾多,怎麼可能沒有孩子和老人呢?這顯然不符合常理。”
鎮長連忙點頭應道︰“鎮北王所言極是,我真是受益匪淺啊。”
周寧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鎮長,您在這里與本王閑聊了這麼久,難道是在等待您的人擊潰本王麾下的親衛軍,然後前來營救您嗎?”
鎮長聞言,臉色驟然一變,露出驚訝的神色。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制定的計劃確實是兵分兩路,一路進攻軍營,另一路則攻打這個院子。
他本打算在院子里拖住周寧,等待外面的人得手後再里應外合。然而,周寧竟然如此輕易地識破了他的意圖。
周寧見狀,嘴角的笑容更濃了,他繼續說道︰“鎮長啊,您可真是愚笨啊。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您難道就沒有察覺到一絲異樣嗎?外面如此安靜,沒有絲毫的打斗聲,您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
衛青雲派出的人在經過一番仔細的探查後,並未發現任何異常情況。然而,就在他們即將收工之時,一個探子突然注意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小鎮上的百姓們,每家每戶竟然都擁有數匹戰馬!
這一發現讓探子們心生警覺,因為戰馬的價格極其昂貴,普通百姓根本無力購買。如此大量的戰馬集中出現在一個小鎮上,實在是太過蹊蹺。
周寧得知這一消息後,立刻意識到這些人絕非普通百姓,他們很有可能是軍人或者馬匪。有了這樣的判斷,周寧便提前做好了應對準備。
果然,當這些人還未來得及動手時,周寧的人已經迅速出擊,將他們一舉擊潰。
與此同時,城外的情況也如出一轍。鎮長帶領的人對軍營發起了猛烈的進攻,他們一路殺進了軍營,卻驚訝地發現里面空無一人。正當他們疑惑不解時,迎接他們的卻是如雨點般密集的箭矢。
這些箭矢來得如此突然,以至于鎮長的人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連弩射殺殆盡。
面對如此慘烈的局面,鎮長無奈地嘆息道︰“看來現在我們只能拼死一搏了。”
周寧見狀,冷笑一聲,說道︰“你若能如實交代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本王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鎮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咬牙切齒地回答道︰“我們是斯米蘭國的士兵,殺你自然是為了報仇雪恨!”
周寧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緩緩地搖了搖頭,仿佛對對方的話語充滿了質疑和嘲諷。他的聲音冰冷而低沉,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你覺得本王會如此輕易地相信你的話嗎?”
鎮長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冷汗涔涔。他緊緊握著手中的武器,身體微微顫抖著,顯然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然而,面對周寧的質問,他仍然咬緊牙關,不肯吐露實情。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本王自然有許多辦法可以讓你開口。”周寧的語氣越發嚴厲,他的目光如同寒星一般,緊緊地盯著鎮長,似乎要透過他的眼楮看穿他內心的秘密。
鎮長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他環顧四周,看著自己的兄弟們,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突然,他高喊道︰“兄弟們,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死一搏!”
話音未落,鎮長猛地揮動手中的武器,徑直沖向了親衛軍。他的動作迅猛而決絕,仿佛要將所有的恐懼和絕望都發泄在這最後一搏之中。
然而,親衛軍訓練有素,他們迅速做出反應,輕松地抵擋住了鎮長的攻擊。戰斗瞬間爆發,但僅僅持續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鎮長的反抗便顯得如此無力。
鎮長眼見大勢已去,心中涌起一股絕望。他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以免遭受更多的折磨。
然而,周寧豈會讓他得逞?就在鎮長舉起武器準備自刎的一剎那,周寧如閃電般出手,將他手中的武器擊飛。
鎮長驚愕地看著周寧,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便被親衛軍一擁而上,牢牢地制服在地。
衛青雲見狀,立刻走上前來,對鎮長進行審訊。
然而,無論衛青雲如何威逼利誘,鎮長的嘴巴卻像被鐵水封住一般,堅如磐石。
他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沒有絲毫出賣他人的意思。
衛青雲絞盡腦汁,使盡渾身解數,然而鎮長卻如那悶葫蘆一般,死活不肯開口。周寧見狀,直接大手一揮,令人對鎮長施以千刀萬剮之刑。
鎮長起初還不停地咒罵著周寧,那聲音猶如殺豬般刺耳,可是漸漸地,聲音卻越來越小,仿佛被抽走了靈魂一般,最後直接疼得昏死了過去。他的身上血淋淋的,仿佛被血染過的畫布,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