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面的小院兒的時候,江潤芝有點兒遲疑。
“這個地方我怎麼看著有點兒眼熟,像是我爸名下的一處院子。
我們以前在這里度過假,不過平日里不怎麼來這里。”
江潤芝把停車子停在巷子口,這里都是獨棟的花園。
準確的說能在這里買到這種獨棟的花園都是家里有背景的。
江林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再聯想到剛才江母急匆匆的出門,突然心里有了個大膽的揣測。
“你媽不會是來抓奸的吧?”
這話一出,江潤芝吃驚的回頭望著江林,
“你,你怎麼能這麼想?我爸不是那樣的人,我爸一輩子在女色上面根本沒有瑕疵。
除了我媽媽他沒有過其他人,哪怕連初戀情人都沒有 。
而且我爸一輩子把家族事業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他不會對其他女人有任何想法。”
“他不會對女人有其他想法,並不是沒有想法!
你爸是男人,而且是一個有錢的男人。
有社會地位,有錢有背景,而且你爸長得也不錯。也不是那種大腹翩翩的油膩男人,這種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
有錢又有背景,而且學識淵博,你覺得怎麼可能在這件事情上不犯錯誤,?
要知道有多少女孩子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跨越階級都會生撲上來,像你爸這樣的中年男子能拒絕的了小姑娘嗎?
你爸和你媽哪怕是感情再深厚。
這麼多年,你敢保證沒有變化?”
江林是男人太了解男人的劣根性。
果然江潤之瞬間無語,聯想最近母親的心事重重,而且母親經常的暗自垂淚。
每一次自己看到的時候,母親都急匆匆的擦掉眼淚。,假裝沒有事情發生。
母親是一個堅強又溫柔的女人,在母親的心目當中一,丈夫和家庭子女為自己的第一要務。
可以說丈夫就是她的天。
什麼事情可以讓母親流淚呢?
除了江林所說的那種事情以外。
怎麼可能讓那個一向堅強又無所不能的母親會脆弱到這個程度。
可是回想記憶中的父親,父親是那樣的高大,溫文爾雅,做事的時候果斷堅決又狠厲。
這樣的父親從來對女人都是不加辭色,無論是對母親還是對自己。
或者是其他的女人,父親身邊的秘書都是男的。
用父親的話來說,無數的女人居心叵測,他要杜絕這種可能,避免給別人設計陷害自己的機會,也避免自己犯錯誤。
那個自己非常尊敬的父親,難道真的做了什麼讓母親傷心的事情?
江潤芝有點兒怯步不前了,江林拉著她朝前走去。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干脆一點兒自己去看清楚,也知道如何幫你媽。”
兩人來到院子跟前,還沒走到跟前,已經听到了激烈的爭吵聲和哭鬧聲。
江潤之和江林對視一眼,兩人飛快的朝人群中鑽了進去。
“我要撕爛你這個賤人,這是我的家,你有什麼權利在這里住?”
“江太太你別無理取鬧,是江先生讓我住在這里的,如果沒有江先生的命令,你覺得我自己怎麼能走的進來?
我難道能有你們家的鑰匙嗎?
你如果想鬧,你去找你男人去,你別來找我的麻煩。”
一個年輕的女子被江母死死的攥在手里。
現在披頭散發,那一張化妝精致的面龐已經顯得有些狼狽。
但是不得不承認,哪怕是這種情況之下,和江母站在一起也高下立見。
這個女人長相出眾,又很漂亮,精致的像一個洋娃娃一樣。
任誰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都會目不轉楮。
江母瘋狂的喊著,
“賤人,你憑什麼住在這里?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帶著你的東西。
帶著你的人,我告訴這里不是你隨便踫瓷兒的地方,我們老姜你絕對不會對你動什麼心思。
你還想在我和老江之間挑撥離間,我告訴你我們兩個過了一輩子。
我太了解他了,他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他這一輩子唯一的女人只有我。
你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的阿貓狗就跳出來變成了老江的女人。
我告訴你那是做夢。”
顯然江母氣壞了,這氣急敗壞之下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份。
也沒在乎所謂的拋頭露臉,更沒有想過周圍的街坊鄰居听到這些話會怎麼想他們家。
年輕女人拼命的掙扎著,因為年輕多少在力量上面將母不是對手。
被對方一把就掙脫,對方連連倒退,把衣服裹緊了。
臉上的表情帶著破碎。
“你用不著到這里來辱罵我,我和你口中的江先生沒有任何關系。
我們只是單純的朋友。怎麼你心里齷齪就把什麼事情都看的那麼骯髒?”
“我告訴你我和江先生之間是單純的友誼,如果你再在這里無理取鬧,你別怪我不客氣。”
“你還想怎麼對我不客氣,怎麼打我一頓?”
“老江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他絕對不可能看上你這樣膚淺的女人。”
兩個女人再一次廝打在了一起。
江潤之無奈之下只好沖出去一把拉開兩人。
“你是誰?你怎麼住在我們家的房子里?
你今天要是不解釋清楚。
我就報警,你這是私闖民宅,要負法律責任的,我不管你是誰的朋友。
你要是想找你口中的老江幫忙,但你盡管找,我只提醒你一句。
這里的房產是落戶在我母親名下,也就是說哪怕江先生出現,他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我母親一定會追責到底。”
到這里大鬧了一場,現在想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江潤芝只能把這事情的輿論降到最低點。
不要損害江家的利益,畢竟江家還有那麼多公司,還有那麼多的家人。
果然這話一出,剛才還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瞬間哭聲咽了回去。
因為過于著急,以至于微微的有點兒打嗝。
江林看著飯店里的客人讓人下達了清場的命令。
看樣子自己岳母和自己的媳婦兒要有一個單獨會面的機會,顯然他就是創造這個機會的人。
當然他只能是貼心的把包間門關上,讓兩母女在包間里抱頭痛哭。
具體談什麼已經不適合他這個女婿來觀望,不然就變成了家丑不可外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