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法寶,我也要厚顏挑一件,你們誰贊成,誰反對?”
紅線娘打飛封山之後,看向大廳眾人︰“誰有意見?”
她接連問了兩聲,見眾人沒有反對,這才看向阿木,伸手指了指托盤上的銅鈴︰“木哥,我選這件銅鈴。”
阿木點頭道︰“自己拿吧。”
紅線娘笑吟吟的將銅鈴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露出驚嘆之色︰“也不知道老板從哪里弄到的這些法寶?”
阿木淡淡道︰“老板說了,只是他親自煉制的小玩意。”
紅線娘笑道︰“我不是對老板不敬,只是這些法寶威力如此之大,想必所用的材料也非同一般,老板到底從哪里獲得的這種材料?
他不但要修行,還要管理公司,還要煉丹,甚至還會煉器,他這精力也分散的太厲害了吧?難道修士到了一定境界之後,就一通百通,什麼都能精通嗎?”
阿木深深的看了紅線娘一眼︰“你這是在對老板好奇,還是想要打探有關老板的消息?”
紅線娘嚇了一跳,急忙否認道︰“不是!你別瞎說!我怎麼敢打探老板的消息!我就是有點好奇!”
阿木盯著紅線娘的眼楮,輕聲道︰“我希望你真的只是好奇,而不是有別的什麼想法。”
紅線娘臉上頓時變色︰“木……木哥,這話可不能亂說!”
阿木現在是謝玉東的貼身保鏢和司機,是謝玉東最為信任的心腹之一,他的態度和看法,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謝玉東的看法。
現在他對紅線娘生出了一絲惡感,頓時讓紅線娘慌張不已。
她剛才睥睨群雄,巾幗不讓須眉,但此時面對阿木的質疑時,卻是神情慌亂,生恐阿木誤會自己。
“算了,你好自為之吧。”
阿木看了紅線娘片刻,將目光收回︰“以後老板的事情,你少打听。”
紅線娘急忙點頭,拿著銅鈴灰溜溜的向大廳的另外一角走去。
她邊走邊暗罵自己是蠢貨。
自己竟然敢懷疑老板的能力,還想要打听老板的修為,甚至還多嘴多舌,置喙老板修行過于龐雜……這特麼的,難道是修行之時,傷了大腦了嗎?
她越想越慚愧,越想越覺得自己剛才的言行有些古怪,只覺得自己剛才腦子進了屎,才會有那種失了智的言行。
“咦?”
而在此時,正端著紅酒的謝玉東,忽然將目光投向大廳中的紅線娘身上,臉上浮現出一絲好奇之色︰“有點意思!”
他打了個響指,傳話給阿木︰“讓紅線過來見我。”
阿木吃了一驚,急忙點頭,來到正拿著銅鈴發呆的紅線娘旁邊,低聲道︰“跟我來,老板要見你。”
紅線娘打了一個哆嗦,急忙站起身來,臉色發白,跟著阿木向外走去。
路過吧台的時候,阿木指了指托盤上僅剩的一件法寶,也就是一把血色寶刀︰“這把血刀,你們自己想辦法分吧。”
轟!
阿木走後,大廳內一陣混亂。
這些員工修為其實都不低,彼此修為相差都不是很大。
只有影子和紅線娘,在修為上能穩壓他們一頭,但大多人,在修為和戰斗力上,其實都差不多。
現在阿木讓他們自己決定這最後一件法寶的歸屬,眾人頓時都興奮起來。
有人叫嚷道︰“打一場!誰修為高,戰力強,這血刀就歸誰!”
就有人笑道︰“這麼多人,怎麼打?恐怕打上三天三夜,這法寶也難以有歸屬。”
也有人叫道︰“打個屁,真要是出現誤傷怎麼辦?老板一生氣,誰都得受罰!”
最後一群人商定了一個流程,那就是先較量功力。
有人從後廚拿來一個裝滿了水的水桶,放在了大廳里,這水桶裝滿了水,足有三百多斤。
眾人約定,每個人相距這水桶五米的距離,真氣外放,把這水桶收攝在半空,看誰堅持的時間長。
這種比試,是實實在在的用功力比拼,取不了一點巧,因此無人反對。
比試完功力之後,便是比試身法,等功力和身法都比試完之後,就剩下兩個人了,再讓這兩人交手,勝者便可以獲得這最後一件法寶。
就在這些人交手之際,紅線娘已經跟著阿木來到了謝玉東身邊。
此時的謝玉東,正站在游艇的甲板上,負手而立,看向遠方無盡的汪洋。
在紅線娘走到他身後之後,謝玉東也不轉身,但聲音卻已經在甲板上響起︰“紅線,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去過一些奇怪的地方,或者是遭遇到了一些奇怪的敵人?”
紅線娘站在謝玉東身後,畢恭畢敬道︰“老板!”
她腦中念頭急轉,回想了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對謝玉東道︰“我這段時間游歷歐羅巴州,曾接過一個去古墓探險的任務。那是一個不列顛國的小貴族,說是要探尋自己祖先記載的一個遺跡,因為里面太過危險,便出高價雇佣我們做保鏢。”
紅線娘對于謝玉東的詢問,不敢有任何隱瞞︰“那個遺跡很奇怪,是在一個不知名的山谷里,我們經歷了不少危險,最後才終于進入了那個地下遺跡。”
謝玉東問道︰“那遺跡里是什麼?”
紅線娘道︰“其實就是歐美一些帝王的墳墓,里面都是很常見的陪葬品。”
謝玉東再次問道︰“你仔細想想,那些陪葬品到底有什麼?”
紅線娘道︰“其實就是很常見的東西,就是……”
她說到這里,身子忽然僵直,臉上浮現出驚駭之情︰“老板,我的記憶被人篡改了!”
她本來覺得古墓中的東西,她都記的清清楚楚,可是現在仔細回想之後,卻發現什麼都沒能想起來,明明很清楚的一段記憶,現在卻成了一段空白,什麼都沒能想起來。
旁邊的阿木聞言大吃了一驚。
紅線娘作為暗黑安保成員中,僅次于影子的高手,竟然不知不覺的被人篡改了記憶,若不是老板看出不對,恐怕到現在,紅線娘都不會知道自己有問題。
謝玉東緩緩轉身,看向紅線娘,眉心忽然開裂,露出一枚豎眼。
這豎眼發出一道金光,籠罩在紅線娘身上。
紅線娘身子一震,瞪大了眼楮,從她的眼耳口鼻中竟然冒出絲絲縷縷的黑氣,這些黑氣在謝玉東眉心金光的籠罩之下,不住變幻,最後形成了一個手持鐮刀頭戴褐色斗篷的西方死神。
這死神手持鐮刀,看向謝玉東,大聲喝道︰“異教徒,你有罪!你現在已經被冥王注視,將會被打入冥界,接受冥王的懲罰……”
“聒噪!”
謝玉東伸手一抓,便將這死神的身子收攝到自己面前,他好奇的看了死神的身體構造︰“唔,原來是用陰寒符文配合一股陰氣,再打入了一個靈魂,這才構成了一個死神。這符文有點意思。”
他看了片刻,取出自己的幽冥白骨幡︰“正好,可以用來改進一下我這旗幡。”
“不!”
當這死神看到謝玉東取出的幽冥白骨幡之後,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嚎叫︰“謝玉東!你不能這麼做!你如果殺了我,你這就是向西方冥界宣戰!”
謝玉東不為所動,旗幡一展,便將這死神收入旗幡之內,只留下一把巨大的鐮刀,落在了甲板上。
“嘁,向西方冥界宣戰?嚇唬誰呢!”
謝玉東對此表示不屑一顧,他前段時間在落基山脈,就差點抓住一個死神,結果對方跑的太快,謝玉東只抓住了一把鐮刀。
估計就是因為這件事,引起了西方冥界的注意,才有死神寄生到紅線娘身上,暗中影響紅線娘的思維,旁敲側擊的打探自己的來歷。
要不是這次紅線娘表現的有點明顯,又距離謝玉東有點近,謝玉東還真未必發現紅線娘被死神附體。
“看來是有點大意了!”
謝玉東對自己這幾天松懈的因為大為慚愧︰“看來我得煉制一件可以辨別靈魂附體的法寶了!”
他想到這里,將幽冥白骨幡遞給阿木︰“阿木,你把這旗幡掛在大廳里。”
阿木戰戰兢兢的接過旗幡,快步來到大廳里,將旗幡懸掛在吧台一側的牆壁上。
這旗幡剛懸掛在牆壁上,現場便有兩名成員發出淒厲的慘嚎,雙手抱頭,滿地打滾。
隨後便有一個個虛幻的影子從這些成員身上浮現出來,在空中不斷掙扎,緩緩的向旗幡靠近。
游艇的甲板上,謝玉東臉色頓時黑了起來︰“干!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