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州,天剛微微亮孤雲就已經起床,昨天晚上大戰的血腥味,經過一晚上的擴散,已經漂浮到新羅城。
新垣夢看到孤雲站在花園中,輕輕走過去,對著孤雲行禮後,開口說道︰“孤雲殿主起這麼早?”
“聞見這血腥味了嗎?一場大戰,尸山血海,這就是我們這些修士所修的心啊!”孤雲望著逐漸沖出地平線的晨光,無奈中又夾雜著一絲絲淒涼與落寞的說道。
“只要有欲望,就會有爭斗!這才是我們這些人存在的意義,如果沒有我們,普通人該如何活下去!”新垣夢看著已經沖出地平線的晨曦微笑著說道。
“也對!新垣姑娘倒是灑脫,我們也該去會會這位司馬仲僕長老了!”孤雲話鋒一轉,嘴角掛著一抹清冷的微笑,向著司馬家的客廳走去!
新垣夢澤跟在孤雲的身後,孤雲走到半路輕聲問道︰“新垣姑娘害怕嗎?”
“怕!也不怕!”
“新垣姑娘也是一個妙人!”
走到客廳時,蒼玄帶著4位道虛聖也適時出現!
進入客廳後,孤雲發現司馬仲僕已經坐在主位上等著他們一行人,孤雲微笑著坐下,等下人上完茶。
司馬仲僕笑著問道︰“孤雲殿主一行人昨晚休息的如何?這司馬府住著還習慣吧?”
“司馬長老的氣色看著倒是不錯,就是不知有沒有聞見這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孤雲一邊端起茶喝了一口,一邊說道。
“戰爭怎麼可能不死人?最重要的是有沒有達到目的!”司馬仲僕微笑著說道。
“那司馬長老的目的達到了嗎?”
司馬仲僕沒有想到孤雲會如此反問,臉上的笑容瞬間一僵,又繼續微笑著說道︰“自然是!我們司馬家一直以來與摘星宮站在一起,摘星宮的目的就是我司馬家的目的!”
“是嗎?”
“孤雲殿主如此問什麼意思,我們……”
孤雲打斷司馬仲僕突然高昂的聲音,開口說道︰“我們摘星宮自然相信司馬家,只是……”
孤雲故意將尾音拖得極長,仿若故意等司馬仲僕來接。
果然,司馬仲僕還是接了孤雲的話茬,直接說道︰“孤雲殿主有什麼不妨直說,我司馬家能做到的,自然盡全力去做!”
“有司馬長老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孤雲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就這樣靜靜地坐著。
司馬仲僕心中那個抓狂啊!恨不得現在就給孤雲殺了,你有什麼倒是說啊!現在這樣算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盡管如此,司馬仲僕環視微笑著問道︰“不知孤雲殿主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司馬家來做?”
“沒什麼大事!就是一件小事!”
小事!小事!你倒是說什麼小事啊!你這樣,是來求我們辦事嗎?你這分明是來惡心我來了!
然而,司馬仲僕還是面帶微笑的說道︰“孤雲殿主直說就好!既然是小事,我們司馬家定當義不容日!”
“好!”
孤雲等的就是司馬仲僕這句話,直接開口說道︰“听聞司馬家近日有5名大修士進入道虛聖的行列,他們是新面孔,能不能請他們在墨州秘密調查天域的下落!”
當听到孤雲的話,司馬仲僕手中的茶杯差點兒掉在地上,剛喝到嘴里的也不香了。
孤雲、新垣夢、蒼玄等人自然是注意到了司馬仲僕的表現,尤其是新垣夢對孤雲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這……,我們司馬家的……”司馬仲僕一時間語塞。
“怎麼?司馬長老是不願意出力嗎?你可別忘了,我這位小徒弟可是人可道帝的玄孫,而且他就……”
“當然願意!”
“如此,就多謝司馬長老了!我們3天後離開,到時候還請司馬家的5位道虛聖與我一起去中央的墨韻幽城,如何?”
“自然!自然!”
“可是……”
“司馬長老不用擔心,新羅城高手的空缺我們摘星宮會派人補上,畢竟我們是盟友!”
孤雲將盟友二字說的尤其重,仿若是在提醒司馬仲僕一般。
“如此……,多謝孤雲殿主,多謝摘星宮的諸位道友!”司馬仲僕雖然面帶微笑,但聲音已不如剛才那麼輕快。
“司馬長老先忙,我們去著新羅城轉一轉!”孤雲起身朝客廳外走去。
司馬仲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對孤雲的起身沒有絲毫反應,孤雲走到門口,轉身對著司馬仲僕繼續說道︰“有件事情忘記和司馬長老說了,天翼虎族發現了天域之人的蹤跡,听聞司馬家的諜網非常厲害,還得麻煩您幫我們查一查!如何?”
“當……,當然!孤雲殿主不必如此客氣!”
“那就多謝了!”孤雲轉身朝著司馬府門外走去。
就在孤雲三言兩語間讓司馬家手足無措之際,江硯也提劍攻向了葉闌。
江硯身形如鬼魅般一閃,手中長劍似蛟龍破水,裹挾著尖銳的呼嘯聲,朝著葉闌的脖頸凌厲刺去。
劍身之上,寒芒閃爍,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帶著一股勢不可擋的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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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絲劍氣都仿佛化作了實質,割裂著周圍的空氣,發出嗤嗤的聲響。
然而,就在劍尖即將觸踫到葉闌肌膚,甚至能感覺到葉闌脖頸處傳來的細微溫度的剎那,詭異至極的一幕陡然發生。
江硯只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周圍的景象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巨手肆意揉捏,扭曲變形。
原本勢如破竹的劍尖,竟如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強行拉扯,軌跡瞬間改變,突兀地出現在了3息前的位置。
更加詭異的是,方向完全逆轉,直直朝著他自己的脖頸狠狠刺去。
劍尖帶起的勁風,吹得他脖頸處的發絲瘋狂舞動,那冰冷的寒意,如同無數根細針,順著脊梁骨直往上冒,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江硯心中大驚失色,仿佛有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心頭,震得他五髒六腑都為之顫抖。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憑借本能,雙腳猛地一蹬地面,地面瞬間被蹬出一個淺淺的凹坑,碎石飛濺。
身體如離弦之箭般飛身而起,試圖逃離這致命的一擊。
在空中,身體微微扭曲,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避著那反向刺來的劍。
就在他飛離的瞬間,一股奇異至極的感覺涌上心頭,仿佛他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硬生生地撕裂成了兩半。
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與手中的劍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強行剝離,分別處于不同的時間線上。
手中的劍像是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操控著,瞬間脫手而出,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劃過半空,帶起一陣尖銳的破空聲。
江硯瞪大了眼楮,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眼睜睜地看著劍離自己而去,卻又無能為力。
可當他再定楮細看時,那劍卻又詭異地回到了手中,仿佛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江硯深吸一口氣,劇烈起伏的胸膛顯示出內心的波瀾。
輕喝一聲,體內靈力如洶涌的潮水般奔騰涌動,沿著經脈急速流轉。
靈力灌注于劍身之上,劍身瞬間光芒大盛,發出陣陣清越的龍吟之聲,似是在回應主人的戰意。
雙腳在空中猛地一蹬,借助這一股反沖之力,持劍如蛟龍出海般迅猛刺出。
劍影閃爍,帶起一道道凌厲的劍氣,如密集的箭雨般朝著葉闌席卷而去,所過之處,空氣都仿若被切割得支離破碎。
葉闌站在原地,神色從容淡定,仿佛眼前這凌厲的攻擊對他來說只是兒戲。
左手法訣變幻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扭曲成了一個個旋渦,發出呼呼的聲響。
只見一道道奇異的光芒從葉闌的手中散發出來,如五彩斑斕的絲線般纏繞在江硯的身上。
江硯只覺得一股無形卻又強大無比的力量瞬間籠罩了自己,身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衰老。
原本光滑緊致的肌膚,如同干涸的土地般迅速布滿了一道道深深的皺紋,如同刀刻一般,清晰而猙獰。
烏黑的頭發也在瞬間變得雪白如霜,在狂風中凌亂地飛舞著,仿佛是一群失去方向的孤魂野鬼。
身體行動變得極為遲緩,每邁出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關節處發出咯咯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會散架。
江硯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不得不強行停止攻擊,將體內全部的靈力調動起來,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層淡淡的靈力護盾。
護盾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如同風中殘燭般搖搖欲墜,在與衰老之力的對抗中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會被這股強大的力量吞噬。
江硯咬緊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蜿蜒的蚯蚓,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滴在地上,瞬間被蒸發成一縷縷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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