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家禽光吃不胖，那它肯定肚子里有寄生蟲，如果老百姓勤勞而不能致富，那社會一定有了吸血鬼。當然如果你們感覺不可以就當我沒說。”
“我可沒說。”
楊常務副市長急忙撇清自己，他可不敢站在白慕霄的對立面。既然他急于表現自己，出風頭，那就讓他成為眾矢之的好了。做不好是他擔責，干出成績也有自己一份功勞。
“那就等著跟張書記匯報一下，過會後再說。”朱古麗沒有拍板，看來當副職這麼久還是很有官場經驗的。“企業不景氣有什麼辦法？”朱市長繼續問。
“改制。引進活水帶來活力。”白慕霄毫不猶豫的說。
“說具體點。”楊常務副市長急切的問。
“我對這些企業還一無所知，具體的就得一個企業一個企業了解情況，然後找出適宜的辦法。這個改制也不能一刀切。”白慕霄做出委屈樣，只能這麼解釋。
“農村如何辦？”
“也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了。”這跟沒說一樣。
你這個常務副市長不能什麼難題都由我這個助理來給你解吧，那要你還有屁用。我知道也不會一下都倒出來，那真成雷鋒了。
“那就對全市做個調研再說吧。”朱古麗也只得這麼說了。
“中午了，朱市長咱們先吃飯吧？”楊市長看了看手表，征求意見道。
“好先吃飯。”朱古麗從老板椅上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說。
楊市長帶著兩人往外走，白慕霄又去對面喊上李彤。
這時市府秘書長和政府辦公廳主任也迎面走了過來。
“楊市長也在呀，這位應該是白助理吧？”秘書長和藹的問。
“對。”楊市長應道，“這位是市府秘書長焦喜福，這位是政府辦的尚一民主任。”
白慕霄主動上前跟焦秘書長握手。
焦秘書長中等身材五十多歲的男人，一雙大大的眼楮，說著帶有南方口音的普通話。
“哈哈哈，這下我們政府的力量又加強了。”焦秘書長一邊和白慕霄握手一邊謙遜的對大家說。
白慕霄接著又伸手跟尚主任握手，這位也是一個黑臉漢子，比楊市長還黑，這要是晚上還真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容貌。
“歡迎白助理。”他是一口的本地土話。
他和焦秘書長都是正處，比白慕霄高半級，但白慕霄的官職卻比他們大，自己就必須得為人家服務。
而且還如此年輕都沒他兒子大，這讓他心里有些別扭，但臉色上也不敢表現出來。其實表現出來別人也看不出來。
幾個人結伴往食堂去。楊常務市長在前邊陪著朱古麗，白慕霄和李彤在後一邊由焦秘書長，一邊由尚主任陪著。
尚主任和李彤這位未來辦公廳副主任是一個單位，自然有共同語言，兩人說的倒是很熱鬧，主要是李彤這個以接待出身的人，全憑一張嘴。
市領導是在二層用餐，普通工作人員則是在一層。
市領導在食堂吃飯是免費的，這就是特權。
有句話流行話描述領導非常形象，工資基本不動，媳婦基本不用，抽煙全是靠送，喝酒全靠上貢。
當然像辦公廳主任這個級別的也是要掏錢的，和別的工作人員一樣，只不過機關工作人員每頓飯只需掏兩塊錢。也只有他們陪市領導來的時候才能上二層免費。
當然辦公廳是食堂的主管部門，如果作為主任不掏錢也沒有人敢朝他們要，只不過就是讓人看到影響不好。作為市領導身邊的人還是非常注重自己羽毛的，愛貪小便宜的官員是走不遠的，所以沒有必要因小失大。
這里的食堂也是自助餐，大家剛走進來，就看到張書記和市委秘書長車玉海。
他的聯絡員冀京已經挑好了食物走進屬于他們的專用包間。張書記也看到了白慕霄，主要是他的個子實在是太高了。
但是冀京放下餐盤就被張書記派過來讓他們也去書記包間就餐。
一般情況下雙方是不會在一起吃飯的，因為一二把手基本上就沒有對付的。
主要還是權利和利益分配不均的問題。這種事永遠沒有公平可言。就如舌頭和牙齒的關系，雖各司其職，需要緊密配合才能完成好工作，但時常發生矛盾也是見怪不怪的。
現在雙方正在蜜月期，所以朱古麗也無所謂。
等幾個人挑好了食物端著盤子走進書記的包間。
進來房間，冀京又把白慕霄介紹給車秘書長，兩人非常客氣的相互寒暄。
等大家坐定後朱古麗就讓白慕霄把他剛才說成立“市場環境整理小組”用來解決市財政困難的問題的建議跟張書記再說一遍。
等白慕霄說完，張書記沉吟著在考慮這件事可能存在的利和弊。
車秘書長卻先開言了，“這樣會不會把各單位搞得雞飛狗跳的呀？”
秘書長是干嘛的，就是幫助領導搜集各種信息的人。
他對白慕霄可是有深刻的了解，雖然年輕，但是就如惡魔一樣干掉了很多官員，從市長到縣長、鄉長、村長，每一個級別的領導都沒放過。簡直就是官場的噩夢。
也不知道這位新市長為什麼就相中了這樣一個人，非把他弄到市里，難道就是要借他這把刀砍掉書記的羽翼？這還沒入職就要開始整事了。看來市里的一場風暴不可避免了。
“這幾年我們的干部過得有些太自在了。工作不思進取，看看我們市的各項指標在省里的排名就清楚了。”張書記急忙糾正自己秘書長的不當言辭。
媽的你想死可別拉著老子。張國興心里想。但市委秘書長也是市常委之一，而且還是自己人，還是要給些面子的，否則憑自己在市里的霸道作風早就劈頭蓋臉的破口大罵了。
“我贊成白助理的建議。但叫小組在氣勢上還是有點小了，我看叫‘市場環境整理委員會’吧，把人大主任、政協主席、紀委書記、政法委書記，還有信訪辦主任都拉進來掛個副主任的名頭，工作人員由白助理你挑。所有的工作都有白助理一人做主，誰要是敢不服管教就交給我，該免的免，該抓的抓，該談話誡勉的誡勉。”張國興最後拍了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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