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關這邊,範喜良已經連續好幾天臥病在床了。想當初,先是易小川那難以下咽的飯菜讓他備受折磨,接著又遭受了易小川的背叛,這一連串的打擊早已令他身心俱疲。而隨後,玉漱遠嫁到了大秦,除了易小川以及來自圖安的那些奴婢之外,其他所有被抓捕的大秦士兵和徭役們紛紛回歸到他們原本的崗位之上。
也正是由于此前所經歷過的種種磨難,如今就連一向凶神惡煞的龐副將等人對待這些徭役的時候,都沒有像從前那般狠辣無情了,但該做的活兒卻一點兒也不能減少,畢竟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啊!
要知道,此地的物資極度匱乏,一旦生了病,基本上就得依靠自身硬扛過去。可憐的範喜良眼下這一病倒,情況著實不容樂觀,極有可能就此支撐不住了。此時此刻,正當他孤零零地躺在那簡陋的窩棚之中,靜靜等待著死亡降臨之時,突然間,營地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緊接著,沒過多久,便能清晰地听到一大群人正邁著沉重的步伐快速朝這邊逼近過來……
"大人,範喜良就在前邊,我這就將他帶出來。"
"不用,我親自去。"
範喜良眯縫著雙眼,努力想要看清眼前那個站在窩棚外的身影。陽光異常刺眼,使得他根本無法分辨出對方具體的面容和五官,但從那身形輪廓以及穿戴打扮來看,應該是個將軍模樣的人物。
“在下張達,奉蒙大將軍之命特地前來迎接範喜良前往上郡面見大將軍。不知閣下是否就是範喜良?”那人聲音洪亮地喊道。
範喜良用手遮擋住一些陽光,勉強支撐起自己虛弱的身體,緩緩開口道︰“正是在下,只是不知蒙將軍召見我這區區一介草民所為何事啊?而且實不相瞞,我如今重病纏身,恐怕難以趕到上郡去面見大將軍了。”說罷,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無妨無妨!將軍早就料到您可能會抱恙在身,所以特意吩咐我帶上將軍府中的私人醫官一同前來。這會兒就讓醫官先為您診斷醫治吧。”張達連忙解釋,並向身後招了招手。
只見一名背著藥箱、神色沉穩的老者快步走上前來,對著範喜良微微躬身行禮後,便開始仔細地為他診脈察病。
“那就多謝將軍美意了。”範喜良感激地說道。
“大哥!大哥您在嗎?不好啦,真的出大事兒了啊!”只听得一聲驚慌失措的呼喊聲傳來,緊接著便瞧見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神色匆匆地一頭扎進了劉家那略顯破敗的院門之中。
隨後,在這破舊不堪、雜草叢生的院子里,其中一間屋子的門緩緩被推開,從中走出一個看上去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此人面容沉穩,步伐穩健,絲毫不見慌亂之色,不緊不慢地開口道︰“盧綰吶,瞧把你給急成這樣,究竟又是何事讓你如此這般大呼小叫的?我可跟你講過多少次了,身為男子漢大丈夫,遇到天大的事情也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才行啊。”
然而此刻的盧綰哪里還顧得上听這些大道理,他一臉焦急地跺著腳喊道︰“哎呀,大哥,這次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真的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啊!”
一直以來對這個小弟頗為了解的劉季,此時見到盧綰如此嚴肅認真的模樣,心中不禁一沉,頓時意識到情況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嚴重許多。于是,他趕忙伸手一把拉住盧綰,低聲說道︰“走,咱們先到外面找個清靜點兒的地方再說。”
正當兩人轉身準備離開院子的時候,那間屋子的門忽然再度被人從里面推開。定楮一看,原來是呂雉雙手端著一只裝滿衣物的木盆正邁步而出,看樣子是打算去河邊清洗一番。劉季與呂雉成婚至今不過才短短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二人尚處于新婚燕爾的甜蜜蜜月期中呢。原本劉季並不想因為盧綰的事情而撇下嬌妻不管不顧,但眼看著盧綰那副心急火燎的樣子以及他堅決的態度,劉季最終還是咬咬牙決定先跟著他一同出去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要緊之事。
“盧綰啊,你倒是快點兒跟我說呀,究竟有啥重要的事兒非得這會兒講給我听,我可著急回去陪你嫂子呢!”劉季一邊來回踱步,一邊滿臉焦急地沖著盧綰嚷嚷道。
只見盧綰神色凝重,跺了跺腳說道︰“哎呀,我的好大哥喲,您現在心里咋還光惦記著嫂子呢!要是再不趕緊想個法子應對,你連小命都要不保啦!”
听到這話,劉季不由得停下腳步,眉頭緊緊皺起,目光如炬般直直盯著盧綰,嚴肅地問道︰“到底出啥事了?你別賣關子了,趕快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盧綰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後開口道︰“大哥,您這幾日只顧著在家里陪伴嫂子,對外面發生的事那可是一無所知吶!如今大秦已經決定要和匈奴展開一場大規模的戰爭啦!”
"開戰就開戰,跟我有什麼關系?怎麼就小命不保了?我都這麼一大把年紀,難道還要讓我上戰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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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大哥誒,不是讓你上戰場。是徭役的事情。大軍出征,還有長城要修,到處都缺乏徭役,剛剛接到縣尉的通知。這次咱們沛縣又要征召五百名徭役。"
"什麼?五百人,現在全縣也就兩千多人,五百人去了那沛縣不都成了老弱病殘了嗎?這讓百姓怎麼活?"
"大哥,你就別管百姓怎麼活了,還是先考慮考慮你自己吧。"
"我怎麼了?難道還要讓我去當這個徭役嗎?我可是亭長,是可以免除徭役的。"
"听說這次指名讓你押送這五百徭役去上郡。關鍵時間只有兩個月,這路途遙遠,馬上就要到雨季。很難按時趕到呀!"
"這這這,為什麼安排我去?"
"還不是你上次押送徭役去咸陽,後來為了大家的性命坑了自己的好兄弟易小川,估計是那些人感恩你的仁德,把你吹的太好了。反正不知道誰下的命令,縣里通知就是你押送。"
劉季只覺得心中仿佛有一萬匹草泥馬在狂奔肆虐,那種洶涌澎湃的情緒簡直難以抑制。那句“p”就像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在喉嚨里翻滾涌動,不知道該不該脫口而出。
遙想當初,做完那件事情之後,他其實並沒有太多復雜的想法,僅僅只是不願意就這樣默默無聞地做事,所以才會選擇在眾人面前刻意展示一下自己的義氣和仁德。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這一小小的舉動所引發的效應竟然如此巨大,遠遠超出了他最初的預期。
此時此刻,看著一旁心急如焚的盧綰,劉季反倒漸漸冷靜了下來。因為他心里很清楚,光著急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當下最要緊的就是竭盡全力,爭取能夠在規定的時間之內順利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畢竟,他前不久才剛剛迎娶了嬌妻,美好的生活才剛剛開始,他可一點兒都不想就此失去生命,更不願走上造反這條充滿艱險、朝不保夕的道路。
夕陽西下,綠茫茫的草原上,遠處正冒著縷縷黑煙。
"彭將軍,這已經是我們覆滅的第五個部落了吧。"
陳平騎馬跟在彭越身旁,他沒想到彭越這麼陰,听說他這是游擊戰,從不與敵人大部隊硬踫硬,都是到處尋找敵人薄弱處,一擊斃命。他們一連覆滅五個部落,雖然都是小部落,但人數加起來也有一萬人了。這下弄得周圍的其他部落都風聲鶴唳。
"哈哈哈,這才五個而已,我要讓我彭越之名在整個草原上止小兒夜啼。"
"我看止小兒夜啼倒不會,但肯定有不少人會罵慘你。你的打法太讓敵人憋屈了,簡直太陰了。"
"哼,你陳平還好意思說我,說到壞我哪有你壞。人家草原規矩是低于車輪的小孩不殺,你倒好,居然將車輪放倒,結果除了一條小蛇,全給你殺了。"
"哈哈哈,所以我們做搭檔很合適,太子殿下真是慧眼如珠,將我們安排在一起。只不過我剛剛接到太子殿下傳來的消息。接下來可不能亂殺了。"
"哦,這是怎麼回事?"
"太子殿下有令,叫我們在劫掠部落的同時,盡量將這些牧民向長城邊驅趕。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抓捕這些匈奴人。他們以後的命運就是承擔國內百姓繁重的徭役。"
"軍師,這多麻煩,我們還如何機動作戰?"
"這一點太子殿下也考慮到了。所以命令中只是讓我們驅趕牧民。你可知道主力大軍那邊還得抓俘虜,然後交給蒙大將領派出來的押送隊。"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沒什麼,殺了他們的頭人,剩下的人受到威脅自然容易驅趕。"
接下來的日子,這兩個禍害在草原上如同餓狼進入羊群,各個部落慘遭劫掠,頭人全部死亡,剩余的男女老幼全部向長城邊逃跑,但凡往其他地方逃跑的遇到秦軍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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