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淵︰“因為我在老家,家人們會計劃出去旅游,所以暑假期間為一天一更,當然,時間充足也會多更。”)
“該死的,听起來我的下場橫豎都一樣啊。”砂金咂舌道,他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無奈與憤懣,“不管我怎麼選,似乎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我確實需要一位僕人,助我從外部找出家族中潛伏的邪惡。而我會自內向外肅清,在十七個系統時內將真凶捉拿歸案。等時候到了,就將你的發現同我核驗。如果我們二人的判斷一致,或者你能帶給我更多…那 便能將慈愛和誠實真正地施給你了。”星期日雙手背在身後,在房間里緩緩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砂金的心上,他的語氣平靜而堅定,卻讓人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無恥的偽君子,你沒收了我所有的東西,還要我給你真相?這不公平,在你們這座充滿銅臭味的游樂園里,沒錢辦不成任何事。”砂金怒極反笑。
“這應當是你個人的義舉,無需家族的援助。你的行李袋在那里,請便吧,相信你能用這袋低賤的珠寶換來一切。這是賭徒最擅長的事,不是麼?”星期日絲毫不為所動,他指了指角落里的行李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仿佛在說“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出發吧,砂金先生,你‘自由’了。我會在這里等你報喜。”星期日做了個請的手勢,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與挑釁。而在三人看不見的地方,一只隱夜鶇靜靜地注視著發生的一切,它的眼楮在黑暗中閃爍著幽光,仿佛在記錄著這場無聲的較量。
“所以,這次會面不是審訊,但也根本不是什麼談判…而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私刑,對嗎?”砂金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怎麼會,砂金先生,我真的只是想知道,一位‘偶然’出現在她命案現場的‘過客’能有什麼‘發現’,僅此而已。”星期日的目光直視著砂金的眼楮,試圖讓自己的話顯得更加真誠。
“又怎麼了?”砂金皺了皺眉頭,他感覺到星期日的話里有話,心中不禁升起一絲不安。
“你…真的想要親手毀滅這個世界嗎?”星期日突然壓低聲音,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而復雜,仿佛在探尋砂金內心深處的秘密。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砂金的耳邊炸響,讓他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
“卡卡瓦夏,你去哪兒了…你受傷了?!”夕陽的余暉將這片荒蕪的空間染成一片金黃,卻也更襯出幾分孤寂與蒼涼。金發少女憂心忡忡地看著面前的少年,她的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擔憂與焦急。他們腳下是無垠的荒漠,黃沙在微風中輕輕揚起,仿佛在訴說著這片土地的無情。身旁則是如同一個個老舊的帳篷,在風中瑟瑟發抖,宛如垂暮的老人。
“我把它拿回來了,姐姐。”少年攤開手,他的手心里握著的是一串項鏈,那項鏈在夕陽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得意,卻又夾雜著些許疲憊。
“你去找他們了?太危險了!這只是一串項鏈,不能吃,也不是水,沒有它我們也能活下去。但我不能沒有你,弟弟…不要再靠近那群卡提卡人,好嗎?”金發少女的聲音微微顫抖,她伸出手,想要撫摸少年的臉,卻又在半空中停住,生怕觸踫到他的傷口。
“姐姐,不要怕。卡提卡人很笨,但我很聰明,和他們玩[游戲],贏的一定是我。”少年挺起胸膛,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堅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與年齡不符的自信與倔強。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金發少女緊緊抓住少年的胳膊,仿佛害怕他會突然消失一般。
“我和他們打了賭,賭沙漠里的兩只小鳥,還有我,哪個會先死掉。我贏了。他們懷疑我出千,但我沒有…我贏得光明正大。”少年回想起當時的場景,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與自豪。
“我知道你能贏…你一直是個運氣很好的孩子,你的幸運是地母神的恩賜,可這不是你去找卡提卡人硬踫硬的理由,他們嗜血、殘忍,貪得無厭——別忘了爸爸媽媽…這只是一串項鏈…可是卡卡瓦夏,你是我最後的家人了。”金發少女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她緊緊地抱住少年,仿佛要將他融入自己的身體。
“姐姐,對不起…我以為你會開心的。因為這是媽媽留給你的項鏈…以後不會再有了。”少年低下頭,聲音有些哽咽,他知道自己讓姐姐擔心了,心中充滿了愧疚。
“它是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你,我最愛的弟弟…我不會責怪你,但你要記得媽媽說過的話…痛苦和貧窮是母神的考驗, 也賜給了我們機遇,那就是你的幸運,卡卡瓦夏。你的好運是我們…也是所有埃維金人最寶貴的財富。”金發少女輕輕撫摸著少年的頭發,她的語氣溫柔而堅定,試圖給予他力量與勇氣。
“你是受母神賜福的孩子,你能帶領氏族走向幸福。所以,永遠記得保護好自己,也永遠不要怨恨痛苦和貧窮…好嗎?听話,向母神發誓。”金發少女拉著少年的手,讓他跪在地上,手指著天空,仿佛地母神就在那里注視著他們。
“好。我向母神發誓,我會永遠保護好這份[財富]…可是,姐姐…如果三重眼的地母神真的在注視我們…那當爸爸被流沙卷走的時候,母神為什麼沒有保佑他…明明爸爸是為了準備給她的供品,才會去卡提卡人在的地方…當媽媽在我們懷里慢慢變冷的時候,母神又在哪里…”少年抬起頭,眼中滿是迷茫與困惑,他望著天空,仿佛在尋找一個答案,一個能夠解釋這一切苦難的答案。
“媽媽直到閉眼的那一刻,口中還在請求她的原諒…姐姐,大家都說我聰明,可我不明白…如果每一場雨都是母神的寬恕和恩賜…那我們是犯了多少錯誤…才要為了死亡而出生在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