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星穹列車一家人群聊里面…
三月七︰“林淵,星。”
三月七︰“你還在夢境酒店嗎?”
三月七︰“林淵?”
三月七︰“星?”
瓦爾特︰“你們遇到什麼狀況了?”
姬子︰“我們在憶域里分散了,不過開拓者有那位憶者隨行”
三月七︰“我好急。”
三月七︰“救命。”
姬子︰“小三月,稍安勿躁。”
丹恆︰“需要我下車麼?”
姬子︰“暫時不用。”
丹恆︰“好。如果需要,及時告訴我。”
瓦爾特︰“現實中的白日夢酒店很平靜,沒有任何事發生。”
————以上是歷史消息————
星︰“我這邊調查結束了。”
林淵︰“在哪集合?”
三月七︰“星!林淵!”
姬子︰“開拓者,你安全就好。”
三月七︰“那女人沒干什麼壞事吧?”
姬子︰“流螢小姐的事…我很遺憾。”
姬子︰“家族封鎖了現場,我們正在和代表交涉,快結束了。”
姬子︰“稍後在鐘表小子雕像附近見面吧。”
一段時間前,憶域深處…
“你該拔出那把刀了。”薩姆微微仰起頭,目光堅定地仰視著黃泉,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只有一種決絕和期待,“游俠。”薩姆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里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周圍也出現了一道熾熱的壁壘。
“獵手,你還會做夢麼?”黃泉冷冷地看著薩姆,她的眼神如同寒夜中的冰霜,透著刺骨的寒意。她緩緩地將直指薩姆的那把未開鞘的刀收回,動作流暢而優雅,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像是在訴說著她的內心。她握緊了刀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夢見那些因你而死的人?”黃泉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九幽地獄傳來的質問,每一個字都重重地砸在薩姆的心上。她的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發著一種讓人不敢靠近的氣息,
數日前,永火官邸
“看來勝負早已注定。”火海之中,一位鹿頭男子吃力得靠在座椅旁。而黃泉用那把未開鞘的長刀指著他的咽喉。
“他們還活著,你也一樣。”黃泉清冷的聲音傳來,宛如在這喧囂的火海中投入了一顆冰晶,打破了四周的熾熱與嘈雜,“你還有選擇的余地。留下那只八音盒,然後走吧。”黃泉的眼神平靜如水,沒有絲毫的波動,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可她手中的長刀卻透露出一種無形的壓迫力,讓空氣都仿佛凝固了起來。
“選擇?[毀滅]的血途,向來容不下猶疑。”冥火大公嗤笑一聲。
“陀斐特的火魔…即便你為那位星神獻上生命,也得不到 的垂青。”
“游俠,你行于狹隘的[巡獵],自然無法理解。我們從火中來,沐火而生,蔓延、焚燒、破壞,直到薪柴燃盡,留下一地死灰。燃燒是火魔的一生,起點與終點。我們生而向死,只為貫徹宇宙真理的一種側寫︰萬物皆為[毀滅]而生。”
“你的同伴似乎不這麼想,他們為你爭取了活命的機會。”
“他們是我的孩子,同曾經的我一樣,是尚未白熱的火苗。他們還年輕,我不會責備。但我的火焰已然嘶啞,時間已經不多。看見遠方的盛會之星了麼?我要將煉獄帶往那里——所以在那之前,我必須將你跨越。”
“為什麼?”
“因為在 們開闢的道路上,你走得比我更遠…[令使]。你隱瞞不了自己的身份。拔出那把刀吧,我們誠然會留在這里,我們注定會決一死戰,因為我選擇這麼做。[毀滅]是壯烈的一瞬。倘若卑劣求存…此生就太過漫長。”
“即便答案…可能是你自身的毀滅?”
“答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存在,正如你的存在。一切為了被毀滅而存在——令使也不外如是。就連虛空之中也能誕下美夢匹諾康尼)。所謂的不可能之事,只是尚未到來之事。”
“好吧,我答應你。”
“你會見證這世上最為璀璨和暴烈的火。願這燃燒照亮你深不見底的夢。”
“深不見底的夢…的確,但你誤會了一件事。這把刀仍在鞘中,並非出于憐憫或輕視。它是我不願示人的秘辛,但作為回敬…”在這樣說時,她的手也輕輕搭在了刀鐔上,“我會向你坦誠。[巡獵]並非我所行的道路。”她緩緩拔出長刀,“願死亡結束你漫長的夢…引領你歸還清醒的世界。”
“我依然會夢見。”黃泉又放下了刀,看著薩姆,“收手吧,你的時候未到。”
“我的時候?”薩姆問道。
“我見過許多看似高明的偽裝,能掩蓋外表,但藏不住內心。你也不例外。面對那位開拓者和林淵,你沒想殺死他們。你出手只是為了驅散我和那位憶者…為什麼?”見薩姆沉默,黃泉繼續問道,“是[命運的奴隸]讓你這麼做?”
“你知道艾利歐。”
“我以為這件事會寫在你的[劇本]上。”
“我的[劇本]向來只有幾行。除此之外的,不必要,也不需要。他知道我的性格︰命運只有一種,誰也無法繞開——而在那之前,我有選擇的權利。但你似乎不知道,所以該我提問了︰你究竟是什麼人?”
“也許不是你的敵人。”
“答非所問。”
“我不值得你如此好奇。獨行銀河的人總有些秘密,我也被公司通緝過,對星核獵手有所了解並不奇怪…也僅止于此。或許我可以幫你。”
“你有什麼理由這樣做?”
“我時常會忘記一些事,因此比起回憶,更習慣用[感受]去捕捉些什麼。所以——”黃泉看向了薩姆,“我知道那冰冷的鎧甲里是誰。怎麼樣,願意脫下裝甲談談了麼?”
“尚不是時候。我不需要幫助,但可以給你一個建議,這樣對你我都更好。如果你的目標是[鐘表匠的遺產],就去調查家族。他們不僅掩蓋了[死亡]的存在,還埋藏了夢境的過去與真相。”
“我已經在這麼做了。”
“以及,星穹列車不是你的敵人。”
“這我也知道…只是不曾想過會從你口中听聞。”
“接下來呢?他們兩個被黑天鵝帶走了,你要去找她們麼?”
“沒有那個必要了…告訴你也無妨,艾利歐給我的指示只有一條——“讓星穹列車一同追逐[盛大的遺產]”。我試過用更簡單直接的方式了結此事,但結果如你所見,我正站在這里與你對峙——我失敗了。[劇本]無可違逆。”
““所謂的不可能之事,只是尚未到來之事”…罷了。在分別前,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麼?你的[劇本]中有任何關于我的部分嗎?我想知道,在命運所見的未來中,[我]留下了怎樣的注腳?”
“很遺憾,只字未提。”
“並不意外。”黃泉說罷便要離開,但是薩姆突然開口。
“等等——我不會。”
“什麼?”
“你最初的提問——“你是否還會做夢,夢見那些因你而死的人。”我不會。從來不會。我生來便沒有[做夢]的機能。我為冰冷的現實而活,為一點光亮,燃燒…不斷燃燒,直到化作死灰。所以,我很羨慕你。”
“是麼…那你已經活在清醒的世界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