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遺憾——我還想看看開拓者要怎麼應付垃圾之王呢…”離開了夢境,桑博無奈得撓了撓頭。
“什麼塔塔洛夫,那不就是你…”林淵的嘴角撇了撇,“還搞得這麼神經兮兮的,結果沒想到這麼的無厘頭,一堆垃圾桶和巨人戰斗…你別告訴我你是想內涵什麼我不知道的戰爭年代。”
“可惜啊,可惜!這樣一場富有深意的夢,卻因為流螢小姐的出手戛然而止…”桑博突然鼓起了掌,“我本來還在期待你發現真相的瞬間,會露出什麼表情呢。”
“這怪夢還有隱喻?”
“隱喻?不,應該是揭露…”桑博笑了笑,“有關[美夢]的真相——你們不就在尋找它麼?別被美景迷惑了,親愛的,安逸的環境造就盲目的人。不覺得這夢泡和如今的匹諾康尼很像麼,嗯?一群居心叵測的人,擠在一片狹小的舞台上,誰都不想暴露在聚光燈下,就把可憐的小孩推到台前——夢境可不是自家的浴缸,而是變幻莫測的深海,如果要我說得更清楚點——別被誘人的熒光給騙了,如果你折在了那種家伙手里…我可是會非常非常失望的。”
“[熒光]…”林淵看向了流螢的方向,但是她已經不見了蹤影,“你也看出來了?你的那個夢境和流螢有關?”
“你覺得呢?”桑博問道,“不過我好奇的是,為什麼你沒有拆穿她?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匹諾康尼本地人,內行的門路卻一點不懂——小偷小摸的本事倒不少,究竟是什麼人啊?親愛的,你就一刻也沒懷疑過她?”
“是嗎?大概是因為我覺得她並不會加害于我吧?而且剛剛和我游玩的時候,我可以感受到她是真正的在享受這里的生活,我可以感受到,她對我沒有惡意,而且她如果有惡意的話,我是不可能和她相處的時候產生愜意的感覺。”
“听我一句勸,有什麼想問的,快找那姑娘對峙去吧。別讓她夾著尾巴逃跑了,哈哈。不過你說得對,她對你們沒有下手的意思。再見了,伙計…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對不起。”林淵終于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流螢,他快步走到她面前,輕聲說道。
流螢听到聲音,身體微微一顫,然後慢慢地轉過身來。她的目光並沒有直接落在林淵身上,而是看向遠方,仿佛那里有什麼吸引著她的注意力。
過了好一會兒,流螢才緩緩地轉過頭,與林淵對視。她的眼神有些躲閃,似乎在回避著什麼。
“我需要真相。”林淵的聲音很平靜,但其中卻透露出一種堅定。
流螢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輕嘆了口氣,開口說道︰“嗯,我…是向你隱瞞了一些事情。”她的聲音很輕,像是怕被別人听到似的。
林淵靜靜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
“比如,我確實不是本地人。”流螢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獵犬家系追捕我,也並非毫無來由。”
林淵的眉頭微微一皺,但他並沒有打斷流螢的話。
“還有,與你同行,其實也有一些別的原因…”流螢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微不可聞。
林淵看著她,眼中並沒有逼迫的意思,只是靜靜地等待著她把話說完。
“但是,我真的很感謝你出手相助,這一點是千真萬確的。”流螢抬起頭,與林淵對視著,“而且,我對你們充滿了向往,你們去過很多世界,能見識各種各樣的人和事,每一天都是全新的開始…”
“你也可以登上列車。”林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溫和,似乎他的情緒已經稍稍平復了一些。他的目光落在流螢身上,透露出一種信任和接納。
流螢感受到了林淵的變化,心中的緊張感也隨之減輕了一些。她深吸一口氣,然後微笑著說道︰“姬子姐會歡迎你的。”這句話既是對流螢自己的一種安慰,也是對林淵的一種鼓勵。
接著,流螢稍稍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再帶你去個地方,可以嗎?”她的語氣有些不確定,好像生怕林淵會拒絕。
然而,林淵並沒有讓流螢失望。他思索片刻後點了點頭,回應道︰“好,我相信你。”他的眼神堅定而真誠,讓流螢感到無比安心。
流螢感激地看著林淵,輕聲說道︰“謝謝你…”這三個字雖然簡單,但其中蘊含的情感卻異常深沉。
“走這邊吧…”
“咦?那里是不是有個什麼…東西在呼救?”林淵突然看向了一個方向。
“滴答!救命!救命啊!要出人命啦!來人啊!”一個卡通鐘表人對著林淵大喊道,“你認識灰色的家伙吧?快和我來!”
“你是個什麼…東西?”林淵看向那個鐘表頭。
“嘿!我可是塊鐘表,不是什麼東西!”那鐘表頭急忙反駁。
“怎麼了?”流螢回頭問道。
“我看到一個…有手有腳的鐘表。”而就在林淵和流螢交談的時候,那鐘表頭急忙拽住了林淵的褲腳。
“你真能看得到我!滴答!果然!你認識灰色的家伙。”那鐘表頭似是想到了什麼,“哦,抱歉,還沒有進行自我介紹呢!我叫鐘表小子,是美夢小鎮匹諾康尼的大明星!我和我的朋友們一起守護著這座小鎮的和平——他們分別是哈努兄弟、汽水先生、折紙小鳥、倉鼠球騎士…還有米沙!米沙他遇到危險啦——滴答!救命!救命!”
“鐘表小子?你是個動畫人物?”林淵有一些疑惑得看向對方,隨時有準備一腳踩扁對方的準備。
“鐘表小子?”流螢一臉懵逼得看向了林淵,“你是說…你看到了一個現實中不存在的動畫人物?”
“你看不到嗎?”
“呃…在哪兒?我看不到啊…”流螢一臉茫然
“滴答!我猜,只有那些直率、純真、擁有童心的孩子們才能夠看見我哦…”鐘表小子雙手叉腰,臉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
林淵听到這句話,不禁挑了挑眉毛,嘴角泛起一絲戲謔的笑容。他猛地伸出手,如同老鷹捉小雞一般,一把將鐘表小子提溜了起來。
“你是說…”林淵的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調侃,“像我這樣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經歷過無數殺戮,為了達成目的不惜用盡各種手段的人,竟然同時還是一個直率、純真、有童心的孩子?”同時還不忘回頭看向了流螢,“他說你不夠直率、純真、有童心。”
“我哪里不夠直率、純真、有童心了!”流螢嘟著嘴,有一些不滿得跺了跺腳。
“林淵…”這時,星匆匆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