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浮士德點了點頭。
“我收到了姬子的消息。列車觀測到了玉界門重新打開,她問咱們什麼時候回列車。”瓦爾特在一旁說道,“她還特地問了丹恆的情況。我想,這個問題只有你本人回去才是最好的回答吧?”
“我想也是該先返回列車,向姬子小姐道個平安了。”丹恆回答道。
“姬子姐一定也等不及听咱們講講這次旅途上發生的事情吧?”三月七已經準備要對姬子說出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了,“呃,等等,我怎麼給忘了,該給列車長捎帶點兒禮物呢。開拓者,你呢,在仙舟上還有什麼沒完成的事嗎?”
“我想見見旅途中認識的朋友…”星開口道。
“對哦,咱們都還沒和有些人告別呢。”
“那麼,我和丹恆就先一步返回列車了。三月,星你們和林淵可要早點回來啊。”瓦爾特說道。
“你是來道別的?”符玄見到了林淵。
“我打算離開羅浮仙舟了。”林淵的雙手背負在腦後。
“倒也不必如此著急,本座算到你還會回到羅浮仙舟很多次,而且一定會來繼續麻煩我。而且你回來也不是什麼麻煩事。所以,告別就算了吧。”
“就算之後回來,現在也是告別。”林淵淺笑一聲。
“好了,好了,明白了。本座就祝你坦途暢通,履險如夷。”符玄將眼底的一絲醋意掩藏起來,指向了一個方向,“有人在那里等你,你過去就好了。下次回來的時候記得和我去吃個飯。”
“謝了。”林淵一邊撓著頭,一邊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著那個方向走去。就在這時,只听“唰——”的一聲響,一道淺藍的身影如同閃電一般迅速竄出,還沒等林淵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他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拉進了旁邊的小巷子里。
“我去!大姐你這是…唔…”林淵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和反抗,甚至連話都沒有說完,那位梳著單馬尾、有著一頭淺藍色長發的女子便如餓虎撲食般沖了上來。只見她毫不猶豫地直接張開那嬌艷欲滴的櫻桃小嘴,一下子堵住了林淵的嘴巴。
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林淵瞪大了眼楮,完全驚呆了。他怎麼也想不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整個人都懵在了原地,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這個突如其來的狀況。而那名女子似乎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依舊緊緊地貼著林淵的嘴唇,讓他無法掙脫開來。
"你這....." 林淵使出渾身力氣,拼命地掙扎著,終于成功掙脫了那個人如鐵鉗般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同時也用力推開了那個強吻自己的人。此刻,她大口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著,臉上泛著紅暈,眼神中充滿了不舍以及瘋狂。
待稍微平復了一下呼吸後,林淵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人來。只見那人的雙眼被一塊黑色的布條遮蓋住,但即使如此,林淵還是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那塊黑布下隱藏著的一抹瘋狂神色。那種瘋狂仿佛是燃燒的火焰,熾熱而又危險,讓人不寒而栗。
不僅如此,透過黑布的縫隙,林淵還隱約看到了一絲淡淡的水霧。那水霧像是清晨荷葉上的露珠,晶瑩剔透卻又轉瞬即逝。它似乎象征著這個人內心深處某種復雜而難以言喻的情感,也許是痛苦、也許是留戀,亦或是深深的渴望。
"我…我錯了…" 還沒等林淵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只見那人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般,瞬間便浸濕了她眼前那塊漆黑的布條。她說話時不僅有些結結巴巴,而且顯得語無倫次,仿佛內心正經歷著巨大的不舍和慌亂。
盡管從外表看去,她那瘦弱的身軀好似一陣輕風便能將其輕易吹倒在地,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股極其驚人的怪力卻突然從她那看似縴細無力的手中爆發出來。使她緊緊地抓住林淵的衣領,毫不松懈。
“那個……你能不能先松開啊?”林淵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來擦拭著額頭上不斷滲出的冷汗。他的心中暗自慶幸不已,還好自己之前明智地讓浮士德先行返回了梅菲斯特,否則若是被她瞧見眼前這令人窘迫的場景,那可真是要尷尬到無地自容了。
然而,緊緊抱住他的那個人卻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只听得那人帶著滿含哭腔的聲音說道︰“我不要!求求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當初就不應該那麼一意孤行,完全不听從你的勸告。如果當時我能把你的話放在心上,或許現在也就不至于會失去你了…”說到最後,那人已是泣不成聲,淚水如決堤般涌出,浸濕了林淵的衣衫。
“那個…”林淵手忙腳亂得將那人拉開,“你是誰?你先冷靜一下好吧,首先我不認識你,然後我也不想和你過多糾纏。”
“你…不認識我?”那人明顯身體一顫,仿佛隨時都要倒下一般,“我…我是鏡流啊,你…你是在開玩笑對嗎?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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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流小姐…我,的確不認識您…但是…”林淵還沒有把話說完,鏡流直接將林淵死死抱住,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瘋狂之色。
“沒事的…”鏡流緩緩開口道,林淵無法看清楚她埋在林淵胸口下的神情,“當我將事情結束後,我會重新找到你的,到時候…你留在我的身邊也不遲。”
“什麼…”林淵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鏡流已經伸出她那玉手堵住了林淵的嘴。
“你現在還並不需要知道那麼多。”鏡流在林淵的臉頰上留下一吻,“等我。”
“等…”不等林淵把話說完,鏡流已經是離開,“完了,好像攤上一個病嬌了,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看著這些星槎,它們飛離玉界門的瞬間,有種不真實的夢幻感。這些船會花上多久,飛向哪一顆星星呢?”林淵回到了星穹列車後,見到了姬子和瓦爾特正在交談著什麼。
“放在宇宙的尺度下,長生種與短生種的生命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差別。仙舟住民追尋所得的長生,還不及一顆星星呼吸閃爍一瞬。他們的悲傷也和我們並無區別。”
“我回來了。”林淵也是有時間長時間待在這里和姬子聊上幾句。
“你回來啦,平安無事就是最好了捷報了。我听瓦爾特說了你們這一路的經歷。真羨慕,能看到「建木」和玄鹿,太卜司法陣,還有壯觀的鱗淵境…我也敲打了丹恆,讓他多多少少講了講自己的經歷。不過你懂,唉,原本可以大談特談的事情,他用三言兩語就草草說完了。不如下回就讓瓦爾特留守列車,我帶著你們幾個一起開拓新世界。”
“列車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輪替值班制度?”瓦爾特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反對道。
“所以咱們的下一站是?”林淵問道。
“匹諾康尼。還記得嗎?在卡芙卡發來邀請前,咱們本來打算去那里。”姬子說道。
“幫我回憶回憶?”
“按照列車智庫的記載,匹諾康尼原本是公司用來流放罪犯的監獄星,至少在記錄它的時代是如此。不過,星核爆發後,它投入了希佩的懷抱,據說被改造成無比繁榮的夢之國度。「家族」正在那兒正在舉辦一場宴會,他們向列車發來了請柬。我很好奇那兒究竟發生了什麼,所以我接受了邀請。等列車長準備完畢,咱們就可以出發前往下一站了。不過也不用立馬出發,我們還有充足的時日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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