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榆听李老道這般問,便應道︰“宗門對我寄予厚望,自然是信任有加。”
“若有人說你是別的宗門奸細,也能繼續信任?”
李老道又問。
“嗯,宗門對我信任經過重重考驗,並非其他弟子可比。道爺為何這般問?”
傳音貝中,李老道笑了一聲︰“那便無妨了。”
“有人說你操縱靈鴉群,像是靈獸宗派去萬春谷的奸細,要把這當做什麼秘密賣出去。”
“我還想,若是萬春谷對你不信任,這種胡言亂語流傳開來,你怕是措手不及要吃大虧。”
韓榆听後也笑了︰“這是什麼人會胡思亂想——”
停頓一下,若有所覺︰“咦?道爺你莫非認識那游商?”
“青禾坊市內拿著消息對外買賣的,我知道的也只有這麼一個。”
尤其是游商今日正在青禾坊市內,李老道也在坊市內,又涉及買賣之事,韓榆自然免不了多想一層。
李老道在傳音貝那邊也不免停頓一下。
隨後才說︰“你這小娃兒,越發機敏了。”
“我本來受人雇佣,不好揭破人家身份,你自己卻猜到了,此事實在不便多說。”
又提醒韓榆︰“小娃兒,萬春谷被中天域大宗門盯上,非久留之地,你莫要一根筋死守此處。”
“道爺,我知道了。”韓榆應聲之後,也提醒李老道,“那個游商實力高強,光是傀儡化身便有築基境界,道爺你也得小心注意,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哈哈,還用你來說?與虎謀皮,早有準備。”
李老道笑過之後,稍有感慨︰“今日我們便要啟程回大周,之後還要去玄一門坊市、天羅坊市,以後有緣再見吧。”
“有緣再見……”
韓榆說了一句,又想起一事︰“道爺,之前你是否在大周太子隨從之中?你既然被游商雇佣,又跟隨大周太子,莫非大周太子的死,也與那游商有關?”
他的聲音在輕輕回響,另一邊的傳音貝已經被收入儲物袋中,斷了音訊。
韓榆握著傳音貝,思索片刻,也收起傳音貝。
好消息,道爺依舊如故,是韓榆所見魔修中最保持原樣的那一個——沒有什麼癲狂、心智失常、瘋狂殺人要喝血,跟以前一樣。
甚至因為韓榆如今實力增長,道爺也實力增長,兩人多出許多自保之力,這一番談話比之前在靈田之時還要輕快、自在許多。
畢竟那時候,他們面臨的最大危機便是來自四周,隨便一個萬春谷外門弟子或者不懷好意的什麼人盯上,他們便有性命之危,也是提心吊膽、小心翼翼的很。
不太好的消息,大周太子的死很大可能與游商、李老道有關……不過應該沒什麼太大害處。
畢竟大周太子偷練靈劍宗功法、自取滅亡在先,萬春谷與靈劍宗兩家派弟子登門,大周王朝這個凡人王朝才是應該心虛、擔心追究罪責的那個。
韓榆心中想著料來無大事,便又開始今日的修煉。
《青禾練氣心法》練氣,《木靈煉體術》煉體,《凝魂劍法》凝聚神魂,《煉血功》繼續純化自身精血純粹程度。
一番修煉到了深夜,又到院中凝練《星羅牽機術》第八根星羅絲。
修煉完畢,韓榆見到頭頂七顆明亮星辰又有異動——北方明亮星辰靠近了中間一些,中間三顆明亮星辰緊緊貼合在一起。
這又意味著什麼呢?
韓榆心中想著,不免對照之前收獲的小天羅宗對天象的解釋——按照小天羅宗的理解,這七顆星辰對應的只能是特定人或者什麼特殊靈物,而不可能是什麼勢力,也不可能是什麼事件。
四方與中央共七顆星辰,對應的是各域與中天域嗎?
至于更進一步的理解,韓榆也不願意妄自猜測,白費心思。
小天羅宗就夠神神叨叨了,韓榆可不能把這種外人看不到的天象當做真實,非要找到什麼對應的命運之類。
第二日一早,韓榆照常又去斗法堂教習。
剛到斗法堂,又見到白十七、白蝶、祁飛燕。
韓榆不動聲色——白十七和祁飛燕明明都通過了師門長輩的嚴格查驗,可我僅僅昨日沒來斗法堂,他們便又一次“恰好”來了斗法堂。
“小十八!”
韓榆也聞聲看去,只見李雲霞師姐手里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正笑著打招呼。
“師姐,你怎麼來了?”
“青靈這孩子靈田處待著無聊,我便帶她過來斗法堂看看熱鬧。”李師姐笑著說。
韓榆微笑看了一眼,沒說什麼,只是心中暗想李師姐雖然曾經對季易達略有微詞,對季易達這個佷女季青靈倒還是挺關心愛護的。
又看了一眼眾弟子之中的白十七、祁飛燕,韓榆也不多言,開始了今日的教習。
祁飛燕站在李雲霞、季青靈身旁,目光看著斗法堂的斗法教習。
“韓師兄可真厲害啊。”
她感嘆著說。
李師姐笑了一下︰“那是當然,小十八還沒有在練氣境界遇上過對手呢!”
又瞥了祁飛燕一眼︰“今日怎麼不找花奇師弟說話去了?”
祁飛燕似乎有些赧然,低頭一笑︰“晚些再找他,我也跟著來看熱鬧。”
李師姐微微頷首,不再多言。
祁飛燕注視著場中,見到魯惲悄悄溜出人群,眼前頓時一亮。
季青靈正好跟李雲霞說話︰“李姐姐,那是什麼啊?”
“哦,那個啊,那是釋放的法術風刃術……一般人可承受不了,非得修士才能對抗法術。”
李雲霞跟季青靈解釋,祁飛燕便悄悄退走,跟上了魯惲。
只見魯惲繞了個彎,來到斗法堂後方,一處山石遮掩的僻靜所在。
祁飛燕心中暗想︰果然魯惲是心中怨忿——此刻天賦第一的韓榆正風光無限做教習,而他只能悄悄溜出來,想必此刻已經懊喪痛苦至極,根本看不得半點韓榆得意的場面!
正好,這便是我的機會……
稍加蠱惑與挑撥,表達仰慕,听他訴苦說說心里話,何愁他不跟我剖心挖腹、交代清楚,成為我裙下之臣?
祁飛燕正準備走出去說些什麼,忽然難以置信地睜大眼楮,目瞪口呆。
魯惲解開了腰帶。
他……這是做什麼?
怎麼就突然——
這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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