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出事,大門那邊出事了。”
結束一天的工作,換上常服與家人交代有應酬,吳里有衙門出來,剛要上馬車去赴約,一個全身甲冑的士兵,騎馬狂奔歸來,跳下馬後,向鞠躬拱手,向吳里有說明情況。
“方才有三個身穿怪異的人進城,其中一人,傷你小舅子後,大搖大擺進來。”
“還請大人,帶人前去抓拿對方。”
說完情況,這位士兵懇請吳里有前去拿人。
問題是,現在他要去赴約,見百無相,刀狂生的啊!
吳里有第一次感到,做選擇原來是這麼難,他作為衙門大人,如果任由這事不管,反而去赴約,往後所有人是不是有樣學樣搞事情?
但是如果不去赴約,他們二人會否認為,自己貪生怕死不敢去。
亦或是故意晾著他們?
算了,先差人去告知二人,自己有事,需要遲一些過去,叫他們稍等一二吧。
招來守門的衙役,吳里有安排他給百無相他們帶去一個口信,便集合衙門里面的捕快。
他對士兵擺手,“趁著那些人,仍未走遠,快些帶路,攔截他們。”
“是,大人!請隨在下來。”
士兵翻身上馬,往大門方向奔去,他要帶大人,前去攔截幾人,要他們付出,瞧不起守城士兵的代價。
總捕快帶領下,五名捕快跟在馬車後面跑。
他們雖不知,大人集合自己去做什麼,從看守門士兵慌張的樣子,看來事情應該不簡單。
路上,收攤回家的行人,看到捕快出動,一個個滿是好奇,是否發生何事,不然的話,為何向來沒啥動靜的總捕快,這一趟會帶人出去。
莫不是說,馬車內的大人,帶他們去接什麼大人物?
吳里有因為陳天沒有鳥他,賞識百無相與刀狂生一事,有很大的落差感,心情非常不好。
這會兒在他出門的時候,又來一出有人鬧事,他心情更不好了。
如果動的人是別人,那都算了,問題動的人,偏偏是他小舅子!
既然對方主動送上門,他便拿這幾人當發泄對象,好好發泄一把,心中憋著的悶氣。
其實,這一趟前去赴約,吳里有的要求很簡單,只希望,二人能夠給一些湯水自己喝一喝,好叫能與韓公子扯上一些關系,僅此而已。
大半天時間下來,他其實早想清楚了。
百無相與刀狂生能夠得到韓公子賞識,是人家本事。
至于自己,沒有被當回事,是自己的問題,怪不得別人!
有時候,你是這麼想,別人偏偏不是這麼想。
在你看來,只會提一個小小的請求,問題在別人眼中,又是另一回事,你的形象是貪得無厭。
百無相與刀狂生眼中,吳里有就是這樣,他們已經認定,吳里有會用之前做過的事威脅要好處。
所以二人設局,要對其下死手,將之處理。
畢竟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只有人死,秘密才能徹底保住。
可吳里有偏偏不知,自己的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
這時候,天虎,木狼,胖鼠在路邊攤買上一些水果,走在道路上,往城鎮中心十字路口走來。
開始收攤的百姓,看到他們一身煞氣的樣子,都不敢說些什麼,只是默默做著自己的事情。
自己又不是傻子,明知三人不好得罪,還去得罪的話,那是自找不痛快。
“木狼,他帶人回來找場子了。”
昏暗的燭光下,天虎瞧見前方騎馬的士兵帶上一輛馬車,與幾個捕快,朝自己這邊而來,他咬上一口香梨,仰頭示意低頭看手機的木狼,往前看。
“鼠爺我服這些人,好好的認慫不好嗎,非得跑回來找場子,做自討沒趣的事,簡直浪費我們時間。”
朝地上吐出一口香梨的皮,胖鼠眼中盡是不爽。
他剛才就應該直接掏槍,將那離去的士兵打掉,都怪天虎,說什麼任由對方去,這下好了,麻煩上門。
“區區幾個垃圾,我來處理。”
給獨狼發完信息,木狼收好衛星通信的手機,咧嘴一笑,一口咬上香梨,往前走上一步,把二人擋在身後。
木狼意思很明顯,接下來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你們兩個看戲就好,不用插手。
不用插手,胖鼠簡直求之不得,本來忙碌一天,已經夠累人,又沒吃飽,這會兒還要動手的話,不如要他鼠命算了。
“小心一些啊你。”好歹是過命兄弟,胖鼠不忘提醒木狼小心。
“注意安全。”眉頭緊皺,沒有半分放松警惕的天虎,叮囑木狼之余,不忘警惕著周圍的百姓,以免他們背地里對自己等人動手。
听到身後來自兄弟的叮囑,木狼做出一個ok的手勢。
下一刻,士兵從馬背下來,吳里有下馬車,四十來歲,滿臉胡子的總捕快,帶領五人站二人身後,坐等下命令。
“大人,便是他們,一言不合挑釁我們。另外,最前面此人,便是出手打傷你小舅子的元凶。”士兵劍指木狼。
沒有見著木狼三人之前,吳里有以為,對方是入關城而來的富家子弟,直到看清木狼三人身上的衣服,他才發現,對方竟是都市之人。
“諸位遠道而來,作為同關城衙門大人,吳某歡迎之至,偏偏三位囂張跋扈,傷守門士兵,吳某奉勸三位,最好配合一些,走一趟衙門,解釋當中發生的誤會。”
吳里有看出三人是都市之人,並沒有揭穿,他先禮後兵呵斥,“若三位不肯配合,別怪吳某下令動手。”
機會已經給了,如若對方還是如此給臉不要臉,便別怪他一聲令下,叫總捕快動手。
他身後總捕快在內六人,手緊握腰間佩刀,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只要他一聲令下,蠢蠢欲動的捕快六人必先出手擒人!
“我沒心情听你嗶嗶!”
往地上tui上一聲,木狼不爽撇嘴,說完話,他身形一閃,速度快如閃電,瞬間出現在吳里有面前,同時手中手槍頂在吳里有額頭上,“你再嗶嗶半句,我一槍打爆你狗頭!”
可能在海外莽撞慣的緣故,木狼一點都不忌諱,更不打算低調,他上來就直接拔槍指著吳里有的腦袋。
還好因為已經入黑的緣故,只有寥寥數幾幾個百姓看到這一幕,不然吳里有直接顏面無存。
總捕快方才一直注視著木狼三人,只是木狼出現在吳里有面前,他才有所反應。
也就是說,對方的實力,完全在他之上。
如果對方要殺自己等人,絕對是輕而易舉!
槍口頂著腦門,感受到槍口的冰冷,吳里有用力咽了咽口水,一道驚慌從心底升騰。
他听說過都市熱武器的威能,如果這麼近距離下開槍,自己必定死得不能再死。
“有...有話好說。”
遭人用槍頂著腦袋,誰不慌啊,吳里有同樣不例外,額前冷汗直冒,喉嚨蠕動咽口水,聲音顫抖求木狼。
“上馬車,去衙門慢慢說。”
用槍頂了頂吳里有腦門,木狼似笑非笑望向馬車,對一旁的士兵示意,“還有你,也跟上。”
來的時候,可以說氣勢洶洶,回去的時候,死氣沉沉,懷疑人生。
不出一會,馬車內,木狼三人,把抱住雙膝蜷縮一起的吳里有,圍在中間。
木狼與其面對面,看到他臉上的焦急,笑著調侃,“看你好像很著急似的,是家里小妾,在等你回去寵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