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踩在木板上,發出的急促腳步聲傳來,陳天知道兩個垃圾的廢物爹來了。
陳天抬手拍了拍給自己按摩的雅典娜玉手,示意其坐下休息後,雙腿放回地上,從太師椅站起身。
有時候,有些事得親自出面,才會有說服力!
如果事事靠葬天撐門面,兩個垃圾與其廢物爹,一定會以為,他是憑借葬天這位高手,對他們耀武揚威。
“兩個垃圾,你們的廢物爹來了,是不是很激動,很開心?”
到二人跟前,相距一米左右的距離,陳天兩手負背,昂首挺胸,微微仰頭用藐視的目光望向門口,他不忘打擊跟前跪著這兩個家伙。
听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跪在地上的百士遷,的確開心得渾身顫抖,和松一口氣。
因為在他看來,只要自己爹到來,接下來就不用擔心被陳天收拾。
然而他做夢沒想到,陳天完全不把他爹當回事,還說他爹是廢物。
你不是說我爹是廢物嗎,接下來便看看,我爹到來後,你還敢不敢當面而說。
百士遷認定,陳天是在自己爹到來前,故意耀武揚威。
他相信,等自己爹到後,一定會客氣上幾分。
“真是不知死活,竟敢逼迫我兒子跪下,不論你是誰,趕緊跪下向我兒子道歉。”
“逢年過節,俺都舍不得兒子跪下,你偏偏逼迫俺兒子下跪,你是不是想死?”
刀平智張了張嘴,兩道怒氣沖沖的說話,便從門外傳來。
當說話落下之時,手持大砍刀的刀狂生,與一手折扇的白衣百無相,一同進來,無視陳天,憤怒無比拉起跪在地上的兒子。
刀平智听到自己爹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還拉起自己,原本煞白的臉色,當場恢復血色。
他激動得渾身顫抖,就要因此站起身來。
百士遷亦是如此,在听百無相憤怒的說話,臉上笑意十足,還抬頭與陳天對視,故意嘲諷。
他䱇瑟的模樣仿佛在說,你之前不是很狂嗎,現在我爹來了,你再狂一個給我看看啊!
一旁的媚娘,見過陳天出手,她十分不看好,刀狂生還有百無相二人。
在她看來,他們想從這位公子手中獲得勝利,恐怕有些難。
陳天一步踏出,一道恐怖絕倫,無比冰冷的血腥殺意,如火山爆發自他身上爆發。
他冰冷無情的目光,死死盯著攙扶起兩個垃圾的廢物,冷聲質問,“本少,允許他們站起來了嗎,嗯?”
陳天身上爆發的恐怖殺意,瞬間席卷整個包廂,使得包廂里面彌漫著一道淡淡的血腥味。
更為恐怖的是,當中的溫度,更是低了不少,給人一種仿佛到了冰窖的感覺一般。
感受著這可怕的殺意,還有陳天冷哼的話語,百無相有種,心頭被錘子狠狠敲了敲的感覺,他滿臉緊張,停下手來,警惕的望著陳天。
好可怕的殺意,而且這殺意,到底要殺多少人,才能凝實到這種地步?
哪怕是自己,活了這麼多年,殺過不少敵人,殺意也沒有此子十分之一。百無相心頭一沉。
刀平智慶幸,自己沒有站起身,要是真與眼前這位公子對著干,下場絕對慘不忍睹。
他避免自己爹往死里得罪陳天,急忙拉扯刀狂生的手示意,不要得罪這人。
能夠教出來這麼可怕的一個人,其背後勢力的恐怖,可想而知。
刀平智相信,賠罪才是唯一出路,若死磕到底,最後下場,一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好可怕的殺意,比俺的刀意還可怕!刀狂生心中腹誹過後,明白自己兒子的意思,拍打其手背示意,便松開兒子。
在刀平智松手後,刀狂生腋下夾著大砍刀,對陳天拱手,客氣道歉,“這位公子,方才是俺護子心切,如有沖撞,還請見諒!”
被陳天爆發的殺意,嚇傻的百士遷,癱坐在地上,目無表情。
百無相顧不得兒子,听完刀狂生的話,心中無比郁悶。
這看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伙,此番話,竟是令自己,硬生生落了下乘。
百無相好像吃飯吃上蒼蠅一樣,頂著跟風的惡心,誠懇拱手道歉,“百某同樣是護子心切,百某也懇請公子見諒!”
“哼,若本少殺完你們兒子,再向兩位說上一聲,本少氣得失去理智,錯殺你們兒子,也懇請兩位見諒,你們可會原諒?”
主動權在自己手里,當然往死里拿捏兩人,陳天拉過一張凳子,左腳踩在上面,左手枕著大腿,對二人勾了勾手指。
“不過,本少不是那種斤斤計較之人,你們若能替本少做一件事,此事一筆勾銷亦未嘗不可。”
原本以為,陳天要痛下殺手,殺死他兒子,刀狂生已做好動手的準備,當听到後面的話,懸著的心才放回肚子。
嚇死,還以為這位公子,要殺自己兒子,只要不殺自己兒子,一切好說,一切好說!
暗自在心中松口氣,刀狂生坐等陳天開口,說出需要做的事是何事。
“這位公子,只要百某有能力,定盡力相助。”同樣松一口氣的百無相,對陳天拱手,如果在不用動手的情況下,解決問題,自然是最好不過。
刀平智終于明白,陳天為何叫人通知爹來,原來是有事需要他們去做!
也對,自己是地頭蛇,做事起來,肯定比外來的猛虎要方便!
“本少未過門的娘子,今早為尋仇賴家而來,似乎並沒有對賴家動手。”
看到他們點頭,陳天冷哼一聲說道“本少要你們做的事情很簡單,明天用囚車運送賴家所有人到鳳鳴樓門前,本少要帶回去,給𦣇芊折磨。”
陳天說完條件,為避免他們不信,對自己的身份存在疑惑,他將韓老的令牌扔地上去,“這是天機閣韓家的令牌,想必沒有人敢偽造,借此騙人。”
令牌落在地上,發出一聲 當,刀平智看到上面天機閣閣老幾個字,當場倒吸一口涼氣。
俺勒個乖乖,眼前這位公子,不光是閣老孫兒,還是韓家的人,難怪一身殺意會那麼可怕。
刀平智急忙撿起令牌舉起,刀狂生雙手接過端詳。
他可以確定令牌是真的,眼前這位絕對是韓家的公子,只有韓家那樣的大家族,才能訓練出,這麼可怕的怪物。
難怪這位公子,開口便是垃圾,閉口便是廢物...百無相搖頭苦笑,有這等身份,確實可以不用把他們放在眼里。
這時候,百無相同樣確定,令牌屬實不存在偽造後,刀狂生快步上前,哈腰點頭,將令牌交還到陳天手中,便屁顛屁顛退回原位
“韓公子,請放心,俺一定把事情辦妥,待事成之後,俺再帶走兒子。接下來,還請公子等待俺的好消息。”
“韓公子,我亦是如此意思。待明日一早,我們把賴家眾人拉到門前交予你,再帶走兒子。”
刀狂生與百無相不敢怠慢半步,拱手說完承諾,便神色匆匆,轉身趕去衙門找吳里有。
如果陳天前面沒有爆發可怕殺意,他們必定懷疑陳天身份。
然而陳天爆發殺意後,他們不光沒有半分懷疑,更想著把事情做得更好,向陳天邀功。
百無相認為,只要幫韓公子,順利討好皇甫二小姐,韓公子定會記住他,到那時候,他想要攀上韓家這條大腿,便絕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