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事情在三號包廂上演。
狂刀武館,刀狂生的兒子,刀平智在僕人說完情況後,這一張濃眉大眼,標準國字臉的臉上,流露濃厚無比的殺意。
他這一趟過來,是被爹與二叔叫過來,幫媚娘撐場子,不是真為得到賴 瑤,等賴 瑤被人拿下便可以全身而退。
然而僕人神色慌張沖進來說什麼來著?
他說,自己未來二嬸,迫于無奈下,帶著一個不知哪里冒出來的富家公子,前去四樓從只有極少次數開放的至尊一號包廂而去。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媚娘進來時熱情好客,挽著對方手臂,但是那樣子卻是充滿委屈,但又無可奈何。
“呵呵,不論你是誰,敢打俺未來二嬸主意,便注定你,是一個死人。”
走到窗台前,渾身肌肉,看著就嚇人的刀平智,負手而立,望向四樓那拉上窗簾,看不到里面情況的一號包廂。
盡管他很想前去將未來二嬸救下來,但出發之前,爹再三叮囑,在賴 瑤出閣之前,無論發生任何事,必須忍下來,等出閣一事過去再一一清算。
哼,若非爹叮囑,不要在此之前鬧事,俺定拿上大砍刀,上去將那廝砍成肉醬,為二嬸出一口氣。
抬手阻止身後僕人開口,刀平智回到座位坐下,不急不慢叮囑,“給俺盯好一號包廂,俺要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待賴 瑤出閣一事結束,俺會上去走一遭。”
哈腰點頭拱手的僕人,點過頭拍打胸口表示,一定會完成任務,便急匆匆出門,來到三樓與四樓的樓梯間,盯著一號包廂。
上下樓來往,摟住姑娘的客人,沒有在意僕人到底在干嘛。
趁有那時候,他們還不如跟姑娘纏綿來得有趣。
一號包廂當中,陳天不知道,已經有人盯上自己,不過就算知道,他完全不在乎,更不會當回事。
陳天背靠在太師椅上,一雙腿交疊搭在開外擺放的木凳子上,雙手放在腹部位置,眼皮低垂,帶著無比不屑的眼神,望向跪地,渾身瑟瑟發抖個不停的媚娘。
解下帽子,右手往後頸撩撥,將扎起來的頭發散落在背後,雅典娜有種松一口氣的感覺,呼,還是解開著頭發舒服。
對于陳天的舉動,雅典娜沒有任何意見,她要不是一雙美腿不夠長,也想學著陳天這樣坐呢。
至于葬天,搬了椅子在門外而坐,以防有不開眼的玩意,過來打擾陳天。
“先說說,得到第一美人的條件是什麼。”
跪在地上,心里已經後悔到九天之上的媚娘,听到陳天這話,渾身顫抖個不停,嘴唇都在哆嗦,她後悔極了,後悔得罪這麼一個如同魔鬼一般的年輕人。
剛進來那會,她以為憑借自己的身段,自己的本事,可以拿下這位公子,好叫這位公子放過自己。
她天真的認為,這位公子一定是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時,耳邊傳來嗤笑聲。
抬頭去看,映入眼簾的,不是一副色眯眯的樣子,是一副玩味,如貓戲老鼠一樣的表情。
當她想要求饒,這位公子竟是沒有半點憐香惜玉,掐住自己脖子,把自己整個人提起來,好像扔垃圾那般,隨手把自己扔地上去。
不是暫時沒有流露對她的殺意,她雙腿之間,早已有騷黃色液體流出。
“回...回公子的話,想要得到第一美人的條件,其...其實很簡單,只要出的錢,超過對方,便能贏得最後勝利。”
暫時按捺住恐懼的媚娘,咽了咽口水,帶著驚恐顫抖的聲音,為陳天解釋。
陳天非常失望,以為要擺擂台打架,過五關斬六將,或者舞文弄墨的,到頭來就像拍賣一樣,誰出錢多,誰得益,將利益最大化。
不過也好,直接一步到位,省去不少麻煩!
陳天接過雅典娜從竹簍子拿出來的一瓶水,喝上一口,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水,“你作為鳳鳴樓負責人,應該知曉,起步價是多少,那麼起步價是多少呢?”
“公...公子,請問一句,說完,是否能放奴家下去?”
咽了咽口水,有種進了狼窩,出不去的媚娘,滿滿的求生欲,帶著一絲希望,向陳天確認。
能夠活著,誰願意去死,她才三十來歲,還未成婚,還未有孩子,還有大好的未來,她還想繼續活下去啊。
“現在方知怕死,早干什麼去了?”
听到媚娘的乞求話語,陳天笑了,拍打完手掌,抬起的右手,緩緩伸出食指,指向窗簾方向,“當然沒問題,不過想從門口出,你別想了,窗戶是你唯一的生路。”
“後面,你一躍而下能活,說明你命硬,要是活不成,只能說上天亦要你死!”
“所以,你是哪里來的勇氣,認為自己有資格與本少談條件?是你背後的人給你的勇氣嗎?”
陳天將嘲諷語氣拉滿,前面莫名其妙故意設計他,引來一堆仇恨被記恨上,成為眾矢之的,這會兒反而提起條件來,問什麼時候放過她。
你設計老子成為眾矢之的,試圖借大家之手對付老子的時候,怎麼不提放過老子?
媽的,你一個出來賣的,也配與老子談條件?
听著陳天擠兌滿滿的話語,媚娘癱坐在地上,好像被抽了魂似的一動不動,雙目無神,眼神空洞。
她不表現出這樣的表情才奇怪。
如果想跑,不是問題,問題是只能從窗戶往下跳,然而這里是四樓,是四樓啊!
摔下去的話,不死也得脫層皮。
到那時候,要是半死不活的,簡直比死還難受。
陳天沒有再理會媚娘,一直閉目養神到有一個中年男人,走上大廳的舞台,敲響銅鑼,向大家宣布獲得第一美人出閣的條件。
“諸位客人,今夜,是我們鳳鳴樓第一美人,賴 瑤,瑤瑤出閣的日子。哪位想拔得頭籌,與她春宵一刻,便準備好錢財,將他人比下去。”
這位一身灰色衣裳的中年男人,表面上對著一眾客人微笑,暗地里則是不斷謾罵媚娘。
好你個媚娘,招待上一個權貴公子,便把一切拋諸腦後,害我上來當主持,等你回來,看我怎麼向大人舉報你。
心中腹誹過後,听到舞台下,還有樓上包廂傳來歡呼的聲響,中年男人很滿意的點頭,這麼熱情高漲,今夜應該能賺不少錢。
敲響銅鑼,等到大家安靜,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耐心解釋,“瑤瑤出來賣之前,好歹是我同關城第一美人,所以以底價一千,開始叫價。”
“每一次叫價,不低于一百,還請大家拿出你們的真金白銀,展現你們對瑤瑤的誠意。”
底價一千起叫,對大廳大部分人來說,簡直是一道巨大的門檻,他們身上別說一千,好多連一百低消都得與好友合一起才夠。
光是個叫價就將他們排除在外。
“賴 瑤可是我們同關城,第一美人,一百一百的叫,你看不起誰呢,我齊旺陽出價二千。”
大廳最靠舞台前這一桌,手持扇子,看上去肥胖得不行的胖子,上來就加價一千。
胖子在心中樂呵,反正自己不夠錢拿下初夜,把價格叫上去,惡心惡心別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