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這話把武大人問懵逼了,你叫我怎麼回答,你這麼尖銳的問題啊?
你是來報案的嗎,你是來給我上難度的吧?
武大人第一次有種想脫下官服,然後指向這位置,大喊一句,這破位置,愛誰誰坐,老子不坐了。
黑惡勢力收攤位費,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只不過一直沒有人揭開,衙門不作為這一塊遮羞布。
現在被人揭開後,整個衙門上下,大家都覺得臉上無光,有種丟人丟到姥姥家的感覺。
武大人啞口無言,堂外的人們則是萬分激動,你一言我一語各抒己見,說出自己的心聲。
“你們是為民請命的,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清理掉這些欺負我們普通人的黑惡勢力,你們是收他們錢了嗎?”
“今天,小兄弟一個都市而來的外人,願意站出來為我等出頭。我等請大人,給一個解釋,這是為何。”
“這些年來,我很多時候,每個月賺回來的錢,都不夠給攤位費,還得倒貼進去,窮得家里快要揭不開鍋。如果我再不發聲,我怕是一家人要活活餓死。”
“大人啊大人,請你作主,打擊他們,為我們追討被收的攤位費啊。”
情到深處自是自然流露,要知道,給出去的八百塊,是實打實自己的錢,誰都想把錢要回來。大家為了拿回那些錢,一個個雙眼泛紅,淚光閃閃,拉著家里孩子,跪地請命,請武大人打擊他們,討回來自己的血汗錢。
武大人怎麼想,陳天不知道,他現在簡直不要太開心,真是多虧之前,那些暗地里作惡的玩意,故意污蔑都市之人,把都市之人往死里詆毀。
制造輿論,拉攏輿論八個字,陳天這會兒,可謂是玩得爐火純青。
當然也得虎老大這些人自動送上門,不然他還得專門設局呢。
現在經過這麼這麼一搞,風評立刻扭轉,都市之人在這些人眼中,頃刻變成大恩人般的存在。
只要這件事過去,在場的人們往外面宣揚,不出多久,整個入關城的人都會知道今天這事。
呵呵,任憑你們想盡辦法污蔑,你也無法把白的徹底染成黑。
這下子,看你們如何是好。
這會兒大家都跪下請命,只剩下柳沉煙三人站立,可以說非常惹人注目,一下子就能看到他們的存在。
他們無法相信,陳天這麼簡單的一套組合拳,會有如此大威力。
武大人面對在場跪下請命的人,一時間額頭大汗淋灕。
別人不知道衙門是怎麼一回事,他知道啊!
他這里是個屁的正規衙門啊,只是一些有志之士成立。
一下子搞出來這麼一出,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平下去。
啪啪啪!
陳天拍打手掌,吸引大家的目光,隨後從一側請來老張父女到身邊來。
老張父女沒得選,從開始接過他錢那一刻,就被大家認定為,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老張知道,自己怎麼都逃不過這一劫,只有跟著陳公子一條路走到尾。
何況,那位陳公子的兄弟保證,一定會保他一家人性命,他除了配合,還能怎麼著?
“張大叔,你與大人說說,你一共被收多少個月的攤位費,攤位費又是多少。”
陳天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請老張與武大人說個清楚明白。
活這麼多年,第一次與大人打交道,老張緊張得渾身緊繃,縮著脖子,不敢抬眼望向張大人,只是盯著他腳看,拱手戰戰兢兢道“大...大人,小人每個月都有記載。”
“虎老大一共收了小人三年又四個月攤位費。前兩年是六百塊,後一年開始提升至八百塊,還請大人過目。”
說罷,老張慌亂顫抖的從懷里拿出來記載的本子。
跪下請命的眾人,他們慶幸,自己與老張一樣,同樣用本子記下,交出攤位費的錢。
稍後大人只要有需求,他們便拿出來本子,呈上去當證物。
哼,那些該死的吸血蟲,天天說什麼都市之人不是好人,如果不是好人,人家會冒著生命危險,替我們作主嗎?
武大人一個眼神,其中一名衙役,拿來記事本,將之呈到他面前,請其過目。
被這麼架在火上烤,武大人想不看都不行,如果他敢有一點馬虎,只怕堂外跪著的人們,能把衙門拆了,自己也別想好過。
詳細看完里面清清楚楚的記載,武大人很想罵人。
青蛇幫簡直吃人不吐骨頭骨頭,只是一個攤位,這些年來,已收不下幾萬塊。
那麼多攤位加起來,那金錢數量,想想都叫人頭皮發麻。
“這位張姓受害者,本官已過目你的記載。”
武大人說完這麼一句,用力拍打驚堂木,便指向一旁已臉色發白,毫無血色,渾身顫抖的虎老大,“來人,先把此人收監,待問清一切罪名,再從重處理。”
“是,大人!”
兩名衙役抱拳,過去拿人。
陳天是那種任由對方,這麼輕飄飄便讓事情過去的人嗎?
顯然不是!
好不容易有機會,利用武大人,為都市正名,陳天怎麼都不會錯過機會。
陳天抬手攔截兩名衙役,阻止其帶走虎老大,對武大人說道“大人,難得機會,在大家面前樹立榜樣,你反而將人收監,我真是搞不懂你這操作。”
“你著實不敢與此人背後的勢力對抗,你就點個頭。”
“大不了,我吃虧一些,代替你為大家鏟除他們,為大家討回公道,盡量拿回失去的錢財。”
陳天陰陽武大人之余,不忘把盡量兩個字,咬得很重,哪怕最後解決虎老大後面的組織,拿回來不了多少錢,大家都不會因此怪責自己。
一而再再而三被挑釁,武大人脾氣再好,都為之火大,但現在有人主動攔包袱上身,區區怒火算什麼,他真是多謝都來不及。
武大人直勾勾盯著陳天,內心驚喜,表面沉聲道“如果本官懇請,莫非小兄弟,真會替大家出頭,而非空口說白話?”
“大人,你放心,我陳某人說到做到。”陳天拍打胸口保證。
“很好,既然小兄弟拍胸口保證,那麼本官便帶人從旁協助,為小兄弟提供助力。”
武大人爽快的說下這話。
能夠把鍋甩出去,還能保住自己的威信,真是何樂而不為呢。
指揮武大人,親自向在場跪下請命的人們,記錄下被收的攤位費,陳天到一旁去嘗試打電話,看看是否能打出去衛星電話。
同一時間,陳天商務車停放的據點這里,車戰與另一名戰士,前去巡邏完回來,茶水都未來得及喝上一口,車戰就看到自己手機響起。
另一名戰士隊員,調侃他說是嫂子來電話,問什麼時候回家,車戰給了他一個白眼。
車戰顧不得去想,沒信號的古武界,陳天是怎麼能給他打電話,就急忙按下接听。
“陳兄弟,你找我有事嗎?”
車戰屏氣凝神詢問,陳兄弟才去入關城不久,莫不是出事,需要救援吧?
但自己這里,只有十個八個人,恐怕全部出動,才能有用。
“車大哥,勞煩你帶上四五人,穿好裝備立刻前來入關城衙門一趟,我有事需要你們幫助。”
車戰都沒來得及問為什麼,陳天就掛了電話,沒辦法,除開找車戰,他還要聯系大伯,找大伯安排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