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娘親,他們便是爹爹所說,那些現代都市壞人嗎?他們穿著怎麼與小豆兒不一樣啊,他們的頭發好短噢。”
“別亂說話,小心對方听見,要對我們下狠手,把娘親與你一並拐賣到都市中去。”
“此等都市之人,竟敢到我們地盤來,真是不知死活。”
“這里可不歡迎他們,有沒有人趕緊叫他們滾出我們的地方啊?”
人群當中,大概七八歲,衣著普通的小丫頭,滿是好奇問娘親問題。
這位不過二十出頭,卻已是人妻氣質拉滿的妙齡女子,急忙蹲下捂住女兒的嘴,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而其他敵視之人,則是希望有人出來,將之趕走。
陳天等人,好像捅了馬蜂窩似的,在他人帶頭下,一個個的對他們指指點點,低聲說著難听的話語,簡直拿他們當殺父仇人看待。
“小姐,快看,你快看,是陳公子他們,他們好像遇到麻煩了。”
入關不久,秋菊遠遠看到陳天等人,成為大家討伐的對象,秋菊慌張指向他們,對柳沉煙擔憂道“按照這般情形下去,搞不好有人會渾水摸魚,對他們出手的噢。”
秋菊小臉上滿是擔憂,扭頭看向柳沉煙,“小姐,要幫一幫他們嗎?”
幫?
幫毛線!
江叔恨不得陳天他們被大家揍一頓狠的,幫自家小姐出口惡氣。
還有,秋菊這丫頭是否腦子不正常?
這節骨眼上,我們上前幫忙,大家會怎麼看小姐,會不會認為是出賣同胞的叛徒?
還好大家的注意力,被陳公子他們吸引。捂住秋菊嘴巴的柳沉煙,慶幸周圍沒有人听見秋菊的話,要是听了去,她不知道會惹來多少麻煩。
“我們與他們不認識,別多管閑事,將自己陷入到旋渦當中。”
提醒完,直到秋菊點頭,柳沉煙拿開捂住其嘴巴的手,她擔心陳天會拉自己下水,急忙走到一旁的小道里面去。
在陳公子道歉那會,小女子早已有提醒他們,最好換上一套漢服,頭戴帽子進城的準備。
只可惜,還不等小女子開口,陳公子便頭都不回離開!
陳天不知道柳沉煙想什麼,更不知道,柳沉煙已是從一旁的小道離去,就算知道,他都不會當回事。
陳天眉頭輕皺,“似乎是有人故意挑起古武界與都市的對立,要這些人仇視都市。”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好比如兩個素不相識的人,迎面而來,最終結果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要是其中一人,忽然對另一個大罵,並充滿敵意,要麼是有人挑唆,要麼是腦子有什麼大病。
“老大,那我們繼續前進,還是先退走?”熱狗腦子想到什麼,就問什麼。
“二狗,我們以前執行任務那麼危險,你見我們退走過嗎?”
給了熱狗後腦勺一下,獨狼撇嘴吐槽,“走是不可能走的,既然到來,又鬧出來問題,自然是要搞清楚,是誰在挑事。”
蠍子也說出自己的提議,“老大,先走一路看看情況如何?”
認慫退走,根本不是他們的風格,既然前面無路,那就自己開路!
至于是什麼牛鬼蛇神,在暗地里搞事情,說起來陳天也是很好奇。
俗語有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們也一樣,不冒險又怎麼能找到,無緣無故被人敵視的真相?
陳天沒有理會眾人的指點與敵視,握住雅典娜玉手,雅典娜知道,這大壞蛋是要自己安心,她心里一甜,緊緊握住陳天的手,與蠍子四人一路往前走。
說起來,他們顧著注意大家的服飾,還有建築,都沒有發現,道路兩旁,聳立著非常融入到這里的電燈柱。
另外原來這里的店鋪,還有每個小路路口,都拉上電線,往里面的住戶通了電。
熱狗很無奈,真就叫人無語了,不是我們給你拉電線,搞電燈,你們怕不是還在點蠟燭,點油燈照明,到頭來居然說我們多麼惡毒,真是服了。
城鎮中央十字路口,左邊拐彎處,有著一家賣雲吞,賣面的攤位,旁邊擺放的三張粗糙木制桌子,只有一張坐了人。
“美女,麻煩過來下單。”
剛招呼完客人,為其送上一碗雲吞面,四十來歲已是滿頭銀發的老板,看到陳天幾人坐下,叫他十八歲的女兒過去點菜,當場如遭雷擊。
他好想問一句,幾個瘟神為什麼不去其他地方,偏偏來自己的攤位,這不擺明著害自己嗎?
想到對方可能是沖自己女兒而來,老板嚇得臉無血色,急匆匆跑上前,將女兒攔截在身後。
他可听說過,有人拐賣女子到都市中去的。
這幾人會不會是盯上女兒,想將之拐賣走?
完了完了,老張這是要完犢子了,幾個都市來的家伙,一定是看上老張那個貌美如花的女兒,要將之帶走了。
大家都認為,陳天等人打算這麼干這會,附近與老張關系不錯的攤主,更是自告奮勇去衙門報官差,希望官差能來救人。
“不...不知幾位客人,想要些什麼?”說話不利索,渾身緊繃,慌張得一批,死死把女兒護在身後的老張,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哈腰點頭詢問幾人。
躲在老張背後的女兒,一身素青色裙子的張靈兒,從他背後右側探出腦袋,往陳天他們看去,她水靈靈的大眼楮當中,沒有恐懼,更多的是好奇。
你大爺的,等老子搞清楚,是誰特麼的這麼抹黑我們都市,老子不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老子就不姓陳。心中腹誹一句,陳天淡然開口,“方才路過,聞到你湯散發的濃郁香味,想來味道定是不錯。”
“來六碗雲吞,這里是兩百塊,你先拿著,多了再找我零錢。”
陳天當著眾人的面,從錢包拿出來兩張毛爺爺,遞給老張,示意他趕緊接下,然後去做雲吞。
附近不少人,看到陳天錢包當中,起碼有著一小疊一百塊,那里算起來得多少錢?
如果可以將他錢包拿到手,豈不是說,要發財了?
想是這麼想,但沒多少人敢付諸行動。
就算有,也只是人群當中,被勢力控制,身穿衣服破爛,身上髒兮兮,一直盯著陳天幾人的乞丐,有這想法。
老張懵逼,不敢相信陳天會給錢,他女兒從身後出來,上來接過陳天的一百塊,“大哥,我們老張雲吞,價美物廉,童叟無欺,我們只賣十二塊一大碗。”
“你們六人,只需要給我七十二塊便好。”
催促老爹趕緊去做雲吞,張靈兒確定一百塊的確是真,她到放錢的盒子,先是把一百塊放到最底層,然後一雙小手,數出來二十八塊,送到陳天這邊的桌子。
心不在焉做雲吞的老張,時不時唉聲嘆氣,閨女啊閨女,你錯了啊!
你明目張膽收對方錢,你說大家怎麼看我們老張家,會不會認為,我們為了錢,連仇怨都忘記了?
如果老張知道大家想什麼,一定會痛哭流涕。
大家沒有怪責他們父女,都是為他們感到可憐,甚至認為,老張父女倆,要是不去做雲吞,陳天他們一定不會放過老張。
“張老頭兒,這個月的八百塊攤位費,是不是該交一交了啊?”
十來分鐘過去,老張送來六碗雲吞,放陳天六人面前,偏偏在這時候,有囂張跋扈,人五人六的垃圾跳出來壞心情,吆喝著要老張給保護費。
只是此人話音剛落,便有不知死活的人,故意扯著嗓子,指向陳天,沖帶人前來收攤位費的男人吆喝,“虎老大,這幾個都市之人,搶奪了老張所有錢財,你要收攤位費,得問他們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