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對小二吆五六喝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也不看看,這里是什麼地方,也敢囂張,真是不知死活啊?”
“搞不好,人家在外面,是某某大家族的富家公子,不然也不會,拿別人當下人吆喝。”
“依我說,這種紈褲子弟,就應該給予一個教訓,好叫他知道,什麼叫尊重人,你們認為如何?”
“我刀疤張認為可以,對了,諸位認為,拿他對面坐的美女下手,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如何?”
一身土莽氣息的大老粗們,在陳天讓店小二滾去準備菜肴後,就陸陸續續站起來,眯著眼楮,往陳天這邊過來。
他們擺出一副要伸張正義的惡心人樣子,為店小二出頭,名義上是教陳天什麼叫客氣。
說這麼多,你們與店小二無非是一伙的,陳天如果好聲好氣,叫店小二點菜,你們就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等陳天與雅典娜,吃下加料的菜肴暈倒過去後,你們就把人帶上上面房間。
至于想做什麼嘛,就像最後一個垃圾說的那樣,當著陳天的面,幾個畜生一起對雅典娜下手,給陳天一個深刻的教訓。
當然整個客棧大廳,不是所有人,都是一個勢力的,當中有其他勢力存在。
至于這些人為什麼明知站起來說話的垃圾,這麼混蛋,都沒有任何反應,當然是因為大家來自同一個地方。
先甭管大家是不是有利益沖突,在對外的時候,大家還是一致的。
畢竟我們關起門來自己人打自己人,是我們的事,而面對外人的時候,哪怕不插手,也不會背後捅刀。
客棧進門右手邊盡頭,靠近窗戶這一張桌子,一身白色長袍,面如凝脂,俊逸出塵,眉毛細如柳葉,樣子很是英氣,手拿折扇偶爾扇一扇的“男子”,仿佛是古代大家族的公子哥們那般,舉手投足之間充滿貴氣。
此人見這幫垃圾站起身,擠兌陳天,嘴角微微一拉,臉上的嫌棄,完全流露出來。
沒有半分自知之明,真是自尋死路,愚蠢,真是愚蠢到家!
千萬不要誤會,此人說的不是那幫垃圾,是說陳天。
此人認為,陳天要是客客氣氣,向小二點菜,然後趁著小二離開,再從窗戶逃跑,必定是可以逃過一劫。
問題是,陳天非要拿出來紈褲子弟那一套,去仗勢欺人,徹底將自己與雅典娜,陷入到危險當中。
此人對陳天充滿敵意,認為陳天沒有作死,雅典娜便不會落入對方手中。
此人看來,都是陳天害了一個無辜的女孩子!
此人怎麼想,雅典娜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給他一個巴掌,教他做人。
說什麼大壞蛋害了自己,搞得大壞蛋好像客氣,這些人就不會對自己動手一樣。
雅典娜知道,陳天從來不會做無用功的事。
大壞蛋坐下那會,就對賊眉鼠眼的店小二不客氣。
她相信陳天是看出來,店小二與過來的這一幫古武者是一伙兒,所以才故意試探。
結果證實,他們的確是一伙兒的。
“幾位老哥,你們...你們一定要幫小弟出口惡氣啊,小弟誠心誠意客氣的迎接他進來,他...他居然吆五六喝的指使我。”
看到賊眉鼠眼的店小二,委屈得像個被欺負的小娘們一樣,指向自己與大壞蛋,向幾個垃圾訴苦這一幕,雅典娜有種想吐的沖動。
小二的演技,要不要再假一點啊,完全沒有把委屈表現出來。
“大壞蛋,要動手嗎?”雅典娜迷人的俏臉上沒有半點害怕,相反是隱隱有一些興奮。
自從江南之行到現在,她都沒動過手,現在手癢癢,很想動動手。
“區區一幫垃圾,哪里值得你髒手?這種累人的活兒,還是由我來干吧。”
陳天從頭到尾,一直臉色淡然,帥氣臉上掛著一絲似有若無笑意。
陳天捏完雅典娜鼻尖,左手摁著桌子站起身來,面對已到面前的幾人,他目光掃視眼前幾個三十來歲,一身草莽服飾的人們。
一番打量,陳天看不出,對方有什麼過人之處,至少他在對方身上,看不出半點威脅之意。
也就是說,對方哪怕是古武者,可能也就是路邊一條的本事。
“臭小子,識趣的,趕緊向小二兄弟賠罪道歉,只要小...”
先開口這人,仰著頭,四十五度角藐視陳天,樣子囂張跋扈得不行,完全不把陳天當回事。
其他勢力的人,看到這人威脅陳天,無一不是覺得陳天在找死,下場一定慘不忍睹。
但是接下來這一幕,叫他們無法相信,竟是發生在眼前。
“老子沒興趣听死人廢話。”打斷威脅他向小二賠罪的這人說話,陳天從後腰掏出來他當殺手時用那把特別改造過的沙漠之鷹,對著這人腦袋,就是一槍。
砰!
陳天從背後掏槍,到開槍將這人腦袋打爆的動作,簡直行雲流水。
如果不是震耳欲聾的槍聲,還有腦袋被子彈打爆,如同西瓜落地那般紅白之物四飛,恐怕大家都不敢相信這一幕是真實發生。
打完一槍,吹了吹槍口發出的白煙,陳天對剩下三個滿臉警惕的垃圾藐視道“當真以為,仗著那麼點狗屁的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是吧?”
“現在滿大街都是槍炮,滿天都是導彈,就你們這一身實力,有什麼資格張狂,欺負我們都市之人?”
前面怎麼囂張跋扈,怎麼要陳天好看,現在看到同伴被一槍爆頭,又听完陳天一番話,怎麼一個個都滿臉警惕,不敢輕舉妄動,不敢有動作了啊?
這就慫了?
“剛才,你們不是說,要給老子一些教訓嗎?來,老子等你們動手。”陳天橫著槍從三人腦門劃過,問他們誰先動手。
剛才那個很是英氣的錦衣“男子”,看到陳天仗著槍,在這人五人六的吆喝裝逼,英氣的臉上流露出無比的厭惡。
他生平最看不起,這種仗器欺人的垃圾。
此人如同女人般皙白的縴縴玉手,用力拍打桌子,而後怒氣洶洶,站起身來,手持折扇,指向陳天,“你不過憑借著手中火器,方敢耀武揚威。”
“你有本事,便丟下火器,與他們做過一場。”
我去,天機閣這位小公主皇埔𦣇芊,居然都看不過眼站出來幫忙說話。
既然如此,他們還愣著做什麼,當然是跟著發話,為其搖旗吶喊了。
跟著搖旗吶喊的這幫人,你一言我一語指責陳天,搞得現場好像個菜市場似的,吵鬧得不行。
吵鬧得人叫人耳朵生痛。
陳天最痛恨就是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只顧帶節奏的死垃圾,他對天花板就是一槍,槍響落下,當場安靜下來,連蚊子飛過的聲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同一時間,帶隊過來的中年男人,帶著六名手持沖鋒槍,一身裝備的戰士正要去警總局。
路過听到槍聲,中年男人直奔客棧而來。
如果陳天見到這人,一定會非常驚訝,來人竟然是他。
听到客棧里面響起槍聲,中年男人眉頭深鎖,竟然有人持槍開槍,擔心里面會出大事,他大手一擺,沉喝一聲,“都打起精神,隨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