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
陸蟬衣慢慢起身,語氣里透著一絲狐疑,打量一番,旋即便掌心微抬,感受著空氣中濃郁的【靈息】,女人的眼底越發疑惑,
“難道這便是【完璧秘境】...........”
猶記得在【極宗廣場】,眾人正為去往何地完成【弟子試煉】爭得面紅耳赤,
但,她不曾听過這個地方。
不過,就眼下的情況來看,自己應是當真處在【完璧秘境】中。
只是這周圍的環境真實的好像現實中存在一般,隱隱透著一絲熟悉感,但陸蟬衣可以確定,她並未來過此處。
陸蟬衣一邊想著,一邊順著走廊,朝著院子的深處走去,隱隱嗅到淡淡清香,
行至正殿時,只見門口的上方處掛著一塊金色牌匾,上面赫然寫著【蓬萊閣】三個大字。
“【蓬萊閣】........”
陸蟬衣輕聲呢喃著,
“難道這里是【極道宗】打造出來的【蓬萊仙境】?”
陸蟬衣曾在【流洲志】上看過關于【蓬萊】的記載,雖然寥寥幾筆,但也可以知曉,【蓬萊】乃【仙境】之所。
此處院子中懸掛著【蓬萊閣】的牌匾,莫非這是【極道宗】創建而來,只為【弟子試煉】?!
陸蟬衣如是想著,旋即便欲輕推緊閉的房門,縴細的手指還未觸到木門,便見眼前的門豁然打開,入目則是一間空曠的宮殿。
陸蟬衣站在門口處,一只手還懸在半空中,片刻的驚疑過後,便慢慢抬腿,朝著殿內走去。
“ 當——”
甫一進入,只覺身後傳來一陣重重的關門聲。
陸蟬衣豁得回眸,抬手去推緊閉的房門,房門紋絲未動。
“砰砰砰——”
陸蟬衣用力拍打著房門,幾番嘗試卻並無動靜。
“呼——”
隱隱似是察覺到一陣風輕輕吹過,空氣中淡淡地清香似是濃郁了些,陸蟬衣轉而環顧四周,整個人背靠在房門之上,眼底滿是警惕,
房間的裝潢內斂,但一眼便能瞧出其雍容華貴。
上首是一尊太師椅,下首兩側整齊地擺放著桌椅,大殿四周分別環繞著六根檀木柱子,狀似雜亂無章,隱約中卻透著濃郁的【靈息】。
看上去似是陣法一般。
陸蟬衣輕輕抬腿,朝著房間正中央走去,行了幾步,周圍並未有異樣,陸蟬衣這才慢慢放松了下來。
“呼——”
似是又是一陣細微的風聲響起,陸蟬衣只覺得額前的碎發輕輕晃動,順著房間內側看去,只見一扇紗簾正輕輕搖晃。
想來,方才的動靜便是由那紗簾處傳來。
陸蟬衣如是想著,隨即便朝著內室而去,同時輕輕喊了一聲,
“有人在嗎?”
空靈的嗓音在偌大的殿內回蕩,回應她的則是一室寂靜。
行至那紗簾旁,女人慢慢抬手,正欲掀開紗簾,似是又察覺到不妥,旋即收回手,指尖幻化出一只【金寵】,
只見那【金寵】撲稜著翅膀,便朝著紗簾後而去。
幾息之後,【金寵】飛回,湊近陸蟬衣耳畔,輕聲低語幾句,似是在說著什麼。
陸蟬衣聞言,漆黑的瞳孔微縮,清亮的眸底劃過一抹驚詫,抬腿朝著那紗簾後而去。
甫一進入,只覺那股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在空氣中蔓延。
順著走廊,陸蟬衣繼續朝著房間深處而去,拐過幾個轉角,陸蟬衣行至一處更為空曠的房間。
眼前的房間與方才見過的前殿不盡相同,剛一進入便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自己曾經來過此處一樣。
陸蟬衣站在門口處,仔細打量著房間內的布置,
整個房間掛著大紅色的綢緞,正前方的牆壁上赫然是一張大紅色【喜字】。
正中央擺放著一套上好的檀木桌椅,圓桌之上放著精美的茶具,上面滿是瓜果擺盤,雖未見人,但卻明顯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喜慶。
這是新房,
難不成有人在此處成婚?
陸蟬衣探了探身子,並不能看清房間內的情景,沉默片刻,輕輕喊了一句,
“有人在嗎?”
回應她的依舊是一片寂靜。
陸蟬衣微微挑眉,輕手輕腳行至屋內,
“ 當——”
又是一聲巨響,身後不知何時關上了房門。
幾乎是同一時間,房間內未燃著的龍鳳燭火也倏地亮了起來。
昏暗的房間內,燭光搖曳,陸蟬衣環顧四周,大紅色的綢緞襯得整個房間越發透著一絲陰森。
陸蟬衣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同時微抬雙手,確定自己的靈力運轉自如,這才稍稍放心了些,隨即便朝著房間內側走去。
行至一處紅色屏風前,隱隱約約看到屏風後是一道婀娜的倩影,
莫非,對面的人是新娘?
陸蟬衣如是想著,隨即輕輕喊道,
“姑娘?”
“在下陸蟬衣,無意行至此處,沖撞了姑娘,還望姑娘莫怪..........”
“轟——”
陸蟬衣話還沒說完,只听一聲巨響在耳畔炸開,
陸蟬衣的聲音戛然而止,只見眼前的屏風倏地騰風而起,又重重摔在地上。
不過眨眼之間便摔得粉碎。
陸蟬衣身體微僵,有一瞬間的怔愣,甚至于連後退都忘了。
也就是這時,陸蟬衣才看清面前的情景,
入目則是一張寬大的床榻,床榻之上坐著一名女子,
那女子一襲大紅色喜服,頭上蓋著紅蓋頭,雖看不到其五官,但觀其縴細白皙的雙手,也能看出那新娘定生得美麗。
“姑娘?”
陸蟬衣再次輕輕喊了一聲,還未走近,只見床榻上的女子突然動了動身體,看上去動作有些僵硬,似是許久不曾活動一樣,
旋即只見那女人倏地掀起頭上的紅蓋頭,
也就是這時,陸蟬衣看清了新娘的五官,
只一眼,陸蟬衣便呼吸一滯,身體微晃,忙不迭地後退幾步,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
陸蟬衣木訥地看著床榻上的新娘,只見那女子頭戴金釵鳳冠,眉眼帶笑,五官精致,不時扭動著身體似是在活動著筋骨,
偏偏那是一張無比熟悉的五官,陸蟬衣輕聲呢喃著,
“這..........”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新娘...........”
“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