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招收的幾個弟子,便讓采煉雲氣的速度快了起來。
但也十分有限。
因為有靈根,能入門的,也就只有兩個。
一個,是被大蟒拖走的那個少年,乃是一道水屬靈根,跟著大蟒修行纏勁,煉雲索。
另一個,便是望舒小女童,有一道光明靈體,也是天資最高的一位。
跟隨清風先修火雲術,爾後再定奪,是否修行雲光法。
李無忌則耗用諸天演法盤每年免費演法的名額。
不斷為道觀藏經閣增添各類法門。
《光雲孕種法》《雲息靈種》《陰陽雲植術》《風籟梳果法》等等。
皆為靈植法。
不管是靈獸還是這些記名弟子,都要學靈植法。
要得雲胎道果,先種雲養藥,以助修行。
山外也不能去。
每日開闢雲田,種下各色靈藥,乃至感悟靈藥變化,從中得悟道韻。
李無忌,亦每日觀雲。
以增長雲舒道韻。
隨著他小靈犀術神通層級漸次上去,他已可大致把握住,要體悟修行何等道痕。
如這雲舒。
內中摻雜有水系,風行,幻法,生命諸多道在其中。
才能種下那一顆雲種,從而遁化大千。
每日,李無忌都會來到道觀之外,放一點雲種。
爾後再施展遁法,試圖成就逍遙。
但雲法積累不足,他亦極少成功。
唯有一次,他隨雲浮現于寒極山外。
也是這一次,令他道體受創。
“挪移之變,非金丹不能成。循天地法脈,才能易雲而遁。”
不過。
李無忌卻意外的發現,他浮現的那一朵雲,不是他放飛的雲種。
將那一團雲氣拖回觀中,李無忌又鑽研半月,便感應到,遍布枯陰山脈內外的各類雲種。
此刻早已失去了前人法力痕跡,可以被任何人初次煉化。
“通真仙人遺澤。”
李無忌默然,對發現那位仙人又一次的遺澤,已然不再震驚。
只需他在這枯陰山脈。
受手上的仙府印記所引,拜入陰山宗,得了雲道傳承。
接下來,只要他還在枯陰山脈修行,寒淵必然要去一探。
那寒淵之蛇,也就會自動拜入道門。
而寒淵之蛇曾見過通真仙人的雲法,亦會為李無忌指點迷津,明悟雲道逍遙真義。
一旦他開始體悟創法,便能摸索到這些遺留在枯陰山脈內外的雲種。
借鑒內中法門,最為重要的雲種之法,也就不難創出。
雲遁並不難成。
許多天生妖物,都會弄雲飛遁。
唯有這雲舒所凝的雲種,才最難創立。
那位通真仙人,也就遺下這一後手。
雖不曾傳下一門法,卻指明了迷津。
“我可出山了。”
李無忌得了這一道完整的雲種法門,還有散布各處的雲種,便已經可以修行那雲遁之術。
雖然未至金丹,不可隨意挪移萬里。
但在枯陰山脈周遭,已然可以須臾遁回道觀。
當即,李無忌煉化雲種,籌備出山之事。
要去訪一遭,通神觀。
直到出行之時,眾靈獸和童子前來觀法。
那名喚玉驄的寒極宗少女,這些時日也只是跟隨眾人靜听法門。
李無忌也未曾避諱。
只是一些粗淺雲法,眾靈獸也才煉氣境,未曾涉及雲種之道,便不算秘傳。
她似乎注意力,已經從冰魄一道,轉到了這雲法上。
冰魄一道再強,那也是前人所遺,這雲法之道,仙人只遺下一點道種。
開出何等樣的道法,那全靠各人去創。
若是結合冰魄,化為冰雲之法。
那可極具誘惑力。
便連對李無忌的好奇,也暫時放下。
終究是大道,更為令修士著迷。
隨著大團的雲氣聚來,李無忌感應著這些時日煉化的一顆顆雲種,隨之將神識延伸到了極遠處。
直到探及一片靈氣更為豐裕的所在。
便是宗域。
那雲霧道觀之中,少年道人的身影驟然化為一蓬雲氣,徐徐散開。
其身影已然消失。
那旁邊綠樹上纏繞的白玉靈蛇,喟然感嘆一句。
“果然是那位的道法。”
隨後便也化為一縷雲氣散去。
它借助那擒蟒雲索,亦知曉了如何運使這雲遁法門。
這一具風雪化身,卻是跟隨著少年道人離去了。
待雲氣重聚,李無忌只感一陣靈氣蜂擁而來。
呼吸之間,便有不少靈氣隨著極品蛟藤靈根流轉全身,煉為法力。
“果真是好地方。”
此句感嘆,卻不是他所說,而是忽然自李無忌懷中現身的白玉靈蛇所說。
“前輩,你怎麼也來了?”
“你莫要忘了,我早已被你成擒,你所運使的雲法,我也可借用你道,從而使動。”
白玉靈蛇懶洋洋的,爬到了李無忌的手腕上,化為一個玉鐲子。
“你且做你的事,若是有不開眼的,這具化身天妖或許難以對付,但是妖王還是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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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玉鐲也就別無動靜。
李無忌抬眼望著周圍,將身形以紅顏九面粗淺一變,也就略為遮掩。
面上更是覆有一層淺淡雲氣,令他氣息面容看不真切。
這便是靈獸老狼所悟的法門。
《雲影幻身》
一個手持拂塵的老道人,也就搖搖晃晃著騎著一頭青驢子,被個少女拉著,往那前方行去。
青驢乃是火蛟麒所變,少女自然就是血魅女修。
這都是他貼身的幫手,出行也就多了些瀟灑。
“欲問仙家何處去,斜陽春里覓金蟾。”
“依藤,你去前方問問,離那通神金觀所在,還有多遠?”
驢背上的老道人撫著頜下長須發問,少女哎的脆生生的答應了一聲,也就自個去前頭問路。
這雲種四處流轉,自得逍遙。
位置也就沒有那麼精準,離那通神觀所在應當是不遠。
但是具體是何處,還真需要去問問。
只見這青山綠水之間,有許多結廬修行的場所,不少的道人都盤坐在草廬中,一動而不動。
偶有些修士聚齊,卻是各自在言談論法。
少女湊攏過去一听,卻是在論及某一道水法該當如何去催使。
有個面上朱眉綠眼的修士,看著就不似人族,竟然在那大談其談。
“要我說,這命中之水,才是萬靈本源,無水不成活,要催使這命水一術,借機煉體,可從蘊含生命的胎水去煉。”
“?碧虛君,胎水之事莫要言談過甚,小心被魔頭听取,反成了禍法。你本相是一道水中靈府,于水行中感化得了靈性,從而成型。
眾多生靈可都是胎生卵出,這胎水可事關性命。”
出聲干預的,乃是一截老木樁,他就被眾修圍攏在中央,偶爾出聲點評,卻都切中關隘。
不同的是,不是道法關隘,而是關于此地的禁忌。
免得這些精怪,修持出了差錯,被人修找借口給滅了。
湊攏過來的少女,也是一個新面孔。
眾精怪討論了片刻,才都停下來,扭頭看著她。
“新來的,能創過精怪法禁,你倒還做這種遮掩。說吧,此間論法,你有何見解?”
這,卻是一個精怪的聚集論道之地。
李安塵,不知何時闖了進來。
“諸位,小女子只是想請教一番,通神金觀,要往何處去尋?”
“問路也是問道,你若要問道,便該先舍出些自己所悟的道來。小精怪,你莫不是不懂禮?”
看著這些精怪那清正的氣息,李安塵也就靜下心來,思索間,就以血法來論這‘命中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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