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少校听到這番話,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隨即連連點頭︰“好!好!”
他原本沮喪、沉悶的心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的信念。
他相信,只要等到地震停止,有巨型機械和周舒晚的幫助,他們一定能用最快的速度展開救援。
衛少校重新站直了身子,目光掃過周圍的幸存者,大聲說道︰“大家別慌!等地震一停,我們就立刻開始救援!有我們在,一定會救出所有人!”
他的聲音在寒風中顯得格外有力,幸存者們听到後,原本緊張的情緒也稍稍緩解了一些。
雖然眼前的災難依舊令人恐懼,但衛少校的話給了他們一絲希望。
周舒晚站在一旁,目光掃過這片被冰雪覆蓋的廢墟,心中暗自發誓,無論如何,她都會盡全力救出每一個人。
這場災難來得猝不及防,所有人都沒有防備!
或許是他們太大意了,這麼兩個月里,所有的地殼活動都在海上,小島上安然無恙,所有他們從上到下都放松了警惕!
這是多麼愚蠢的一件事啊!
如果,如果……
但是,周舒晚心里明白,即使他們提前得知會有類似今晚災難的發生,他們也不會放棄地下基地。
因為他們已經無處可去!
母艦只能停靠在冰原上,但冰原上的地殼活動更加劇烈,那些被攔腰截斷的船只便是明證!
即使是她,包括兩位艦長,都不敢說讓所有幸存者登上母艦去等待危機過去……
所以,無論提前知道不知道這件危機的發生,他們都無路可逃!
老天啊,老天啊……
望著周圍混亂的景象,周舒晚的手指微微握緊,眼神中透出一股堅毅。
齊銘郁似乎看出了她心緒很亂,悄無聲息握住了她的手。
周舒晚回頭,兩個人目光相對,對方的神情柔和而堅定。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在這片冰雪中找到了彼此的依靠。
寒風依舊凜冽,但他們的心卻漸漸平靜下來。
衛少校在不遠處指揮著海軍士兵清點人數,開始搭建簡易庇護所。
雖然逃難時帶的物資不多,但一些海軍士兵隨身攜帶了折疊帳篷。
他們將帳篷迅速展開,擋在人群四周,形成一個臨時的避風港。
中央則點燃了幾個白焰爐,微弱的火光在寒風中搖曳,勉強提供了些許溫暖。
“帳篷不夠,只能這樣擋風了。”一名士兵大聲喊道,臉上帶著無奈,“傷員優先進入帳篷處理傷口,其他人只能在爐子周圍取暖。”
衛少校掃了一眼現場,微微點頭︰“傷員的情況怎麼樣?”
他旁邊的士兵語氣低沉︰“傷員很多,至少三百多人。雖然大多是輕傷,但急救用品短缺,只能簡單處理。”
衛少校的眉頭緊緊皺起,目光中閃過一絲焦慮︰“先優先處理重傷員,輕傷者盡量安撫,等物資到位後再進一步處理。”
“是!”
周舒晚、沐沐和其他醫護人員在為大家處理傷口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從帳篷里出來,對著那邊正來回巡視的衛少校喊道︰“衛少校,你的腿扭傷了,來,我為你處理一下。”
衛少校愣了一下,隨即擺手︰“不用了,現在時間緊迫,我得繼續指揮。”
他在外面忍著痛指揮著,是因為現在這里他的軍餃最大,一切需要他出面來扛著,所以他不準備處理傷口浪費時間。
周舒晚臉色一沉,聲音雖然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衛少校,你如果想等會兒去救兩位艦長他們拖後腿的話,那就別急著治!”
衛少校被她的話噎住,片刻後,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好,那就麻煩你了。”
兩人走進帳篷,瞬間感覺到溫暖了許多。
帳篷內外,簡直是兩個不一樣的天地。
衛少校不敢脫下防寒服,只能將右腳的鞋子和褲子分開,露出紅腫淤青的小腿。
周舒晚蹲下身,輕輕按壓了一下他的傷口,眉頭微微舒展︰“還好,沒有傷到骨頭。”
她從隨身攜帶的醫療包中取出酒精,為傷口消毒。
衛少校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聲痛呼。
隨後,周舒晚取出幾根細長的銀針,迅速在傷口周圍扎了幾針。
衛少校只覺得腿上的疼痛瞬間減輕了許多,不由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周醫生,他們都說你的中醫好,我還納悶!沒想到還真神!”他咧嘴一笑,語氣中帶著由衷的贊嘆。
周舒晚微微一笑,語氣平靜︰“只是些小技巧,能幫上忙就好。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得日日針扎,你這傷口才能好得快!因為等會兒我們還有場硬仗要打,所以我取了巧!”
然後她又鄭重警告了衛少校︰“這種只是暫時止痛,但如果活動量過大,可能會導致更嚴重的 後果,一定要注意。
說白了,她查扎針只是治標不治本。
最好的愈合方式,還是需要病人自我休息,讓肌體慢慢恢復。
但即使如此,衛少校還是很高興。
他站起身,試著走了幾步,發現腿上的疼痛幾乎消失,不由得再次贊嘆︰“真是神了!看來以後得好好感謝你。”
周舒晚為衛少校處理完傷口後,又繼續救治傷員。
因為缺少藥物,除了用酒精消毒外,她便全用針灸來解決病人的傷痛。
她的手法精準而嫻熟,銀針在她的指尖如行雲流水般刺入傷者的穴位,原本痛苦呻吟的傷員漸漸安靜下來,臉上浮現出舒緩的神情。
衛少校站在一旁,看著周舒晚忙碌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敬佩。
他活動了一下剛剛被處理過的傷腿,疼痛感已經大大減輕,甚至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等傷患處理得差不多了,此時離災難發生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了。
不過,他很快收斂了情緒,目光轉向周圍的人群,心中那股迫不及待的沖動再次涌了上來。
“周醫生,我們開始去搜救吧?”
周舒晚看似是沉默了下,實則是將手放在地上,感受遠方的情況。
現在確實剛才要穩。
她思索片刻,最終點頭答應︰“好!但是一切要听我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