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柱蹲下身,與他平視,目光如刀鋒般銳利︰“你說得對,毒蠍不是一個人。但它現在,已經斷了頭。
一條沒了頭的蛇,就算他再厲害,也沒有什麼用。”
“不........不可能,就算.......就算是我.......我死了,也不......不會斷了頭的,一定......會有人.......接替我的。
想......滅了我.......我的組織,你.......你做.......做夢!!!”
看著李二狗,劉雨柱對他真的佩服無比。
那種血肉一點點脫落,相當于古時候的凌遲處死般,他竟然還能說這麼多的話。
李二狗的呼吸越來越微弱,臉上的皮肉已不成樣子,像是被烈火炙烤過的樹皮,層層剝落,露出底下暗紅的筋絡。
他的喉嚨里咯咯作響,仿佛有一口血痰堵在那里,卻仍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擠出幾個字︰
“你......贏不了......‘影’......他一定會看見的......一定會為我........報仇!!”
最後兩個字喊出來後,他的頭一歪,徹底沒了動靜。
劉雨柱靜靜看著他,眼神沒有一絲波瀾。
他伸手探了探李二狗的鼻息,確認死亡後,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軍大衣上的灰。
“影?”他低聲重復了一遍,眉頭微蹙,隨即冷笑,“再大的影子,也得有光才能照出來。而現在,是黎明前最黑的時候。”
他轉過身,目光掃向那些跪在地上顫抖的黑衣人們。
他們看著死狀淒慘的李二狗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甚至有的人已經在低聲抽泣了。
看著那兩個已經有些脫相了的黑衣人,毫無溫度的微微一笑。
“你們兩個,”劉雨柱聲音不高,卻如冰錐刺骨,“願意活嗎?”
“願……願意!我們什麼都願意說!”先開口那人幾乎是爬著撲到劉雨柱腳邊,額頭磕在地上。
“我們知道接頭暗號!知道‘毒蠍’在各地的聯絡點!還有……還有後天接貨人的身份!”
“接貨人?”劉雨柱眸光一凝。
“是……是西北邊陲的一個走私團伙頭目,叫‘老疤’,真名我們不知道。
但是,他會在後天午夜,帶著人從三號廢棄礦道過來,接走後面山洞里的武器。”
劉雨柱眼神驟冷。
“武器……接走後要做什麼?”劉雨柱重復了一遍,聲音低沉,卻像一塊鐵石砸進冰湖。
那黑衣人哆嗦著,牙齒打顫︰“蠍王......蠍王他說,這批貨要運到海市,交給我們組織里留守在那里的人.......
然後,刺殺一個很重要的人,剩......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刺殺海市的重要人物?那你知道是哪個重要人物嗎?”劉雨柱的眉頭皺的緊緊的。
“不知道。”那黑衣人有氣無力的哀求︰“大.....大哥,能不能.......把解藥給我呀?!
我真的快死了,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說了。”
劉雨柱根本沒有搭理那黑衣人,轉身看向另一個人,“你還有沒有要補充的了?”
“我,我知道那個海市的重要人物是海市的市長。”
劉雨柱輕輕的點了點頭,“還有要說的了嗎?”
那人老實的搖了搖頭,“沒了,真的沒了。”
劉雨柱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解藥,我就不給你們了。”
兩名黑衣人臉色瞬間慘白,一人剛要開口求饒,劉雨柱已抬手,兩枚細如發絲的銀針破空而出,精準刺入他們頸側“啞門穴”。
兩人喉嚨一哽,聲音戛然而止,隨即癱軟在地,四肢抽搐幾下,便再不動彈。
“老疤……三號礦道……午夜接貨……刺殺市長。”劉雨柱低聲自語。
劉建軍看著劉雨柱的操作,小聲問道︰“雨柱同志,你這樣做,真的好嗎?他們就這樣死了不會牽連到你吧?!”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劉雨柱很是自信的說著。
“沒事就好。
雨柱同志,你還真有本事,你竟然從那些人嘴里問出了的那麼重要的情報。厲害!”說著,劉建軍還豎起了大拇指。
剩下的黑衣人們已經嚇得渾身抖如篩糠,害怕劉雨柱選擇下一個被問詢的人是自己。
劉雨柱並沒有像他們所想的一樣,繼續審問,而是站在原地思索著情報的事情。
海市市長——周正言。
他是建國初期留下的老干部,曾在抗戰時期組織過地下交通線,解放後主政一方,清廉剛正,是百姓口中“穿補丁褲子的好官”。
如今,竟成了“毒蠍”組織的刺殺目標。
劉雨柱眼神微沉。
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次普通的暗殺計劃,而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風暴前兆。
在這樣一個動蕩的年代,一個地方主官的死亡,足以引發連鎖反應——謠言、混亂、權力真空,甚至可能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掀起更大的波瀾。
這也正是“毒蠍”組織的目的。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