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並沒有關院子的大門,這樣他們三個在院子里做點什麼外面的人也看的清清楚楚的。
雲安國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陳寡婦面前,緊緊盯著她的眼楮,“我听柱子說,你知道我身世的事兒,麻煩你無論如何都得跟我說清楚!”
“別著急,咱們先坐下說吧!”陳寡婦笑著抬手,讓了讓。
雲安國心里雖然很是著急,但還是坐了下來︰“還請他陳嬸子,把當年的事情說清楚吧!”
“好!我這就說。”陳寡婦給雲安國倒了一杯水,“那年剛過完年,雲李氏懷孕九個月即將臨盆之時,來了一個婦人,那婦人也身懷九個多月的身孕。
那個婦人看起來還很有錢,當時能穿著羊絨大衣的人絕對窮不了。
她來到你家之時,沒多久就要生了,于是你爹就把我婆婆給叫過去接生了。
後來那個婦人生了一個男孩,那男孩就是你!!!
但是那婦人因為身體太弱了,等她生完孩子後就暈迷了。
就在你生下來的時候,雲李氏也發動了,最後她也生了一個男孩。
就在這時,你們家里來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是那婦人的男人,另外一個是男人的警衛員。
原來那男人是一個軍官,而且官職還不低。
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他們只帶走了那個婦人,把你留在了老雲家,並且還留下了一塊玉佩和一些小黃魚。”
雲安國皺著眉頭看著陳寡婦,“那也不能說明什麼呀?!”
陳寡婦端起面前的大茶缸子,咕咚咕咚的大口喝著缸子里的水,“別急,後面的事情才精彩呢!等我再喝兩口水的。”
喝完水,陳寡婦用手抹了一下嘴後,“不到半年的時間,當時的那個警衛員就來了,說是來接你來的。
但是他接走的卻是老雲家的孩子,留下的是你。”
劉雨柱听到這,很是詫異的開口︰“你怎麼那麼確定接走的就是老雲家的孩子呢?”
陳寡婦神秘兮兮的壓低了一些聲音︰“這才是關鍵,我婆婆是誰呀?那可是接生的人,每個孩子身上有什麼她可是一清二楚。
她說,那婦人生的孩子,在右小臂上有一個梅花的胎記,而雲李氏生的孩子手臂上卻沒有。
當時那人抱走的那個孩子手上可沒有那梅花哦。”
劉雨柱一听這話,轉身看向了雲安國。
雲安國也趕忙把自己的右小臂露了出來,雖然袖子擼的不是很高,但那個梅花還是很清晰的露了出來。
劉雨柱假意很是吃驚,眼楮瞪得老大,手不自主地指向雲安國,“這麼說.......你真的就是當年那個軍官的孩子?
而那個被抱走的孩子應該就是雲李氏的親生孩子 。”
雲安國也懵了,雙眼呆滯地望著自己右小臂上的梅花胎記,手指輕輕摩挲著那片肌膚,自言自語︰“這.......這是真的,我猜測的一點也沒錯。
原來我真的不是老雲家的孩子,這下所有的可疑之處就能解釋的通了。”
陳寡婦身子往前傾了傾,臉上帶著幾分得意,聲音壓得更低了,“我跟你們說,還不止這些呢!
當年那個警衛員把孩子抱走後,又回來了一次,我婆婆本想提醒一下他,那個他抱走的孩子有問題的。
可那警衛員眼神凶狠的瞪著我婆婆,甚至還威脅我婆婆要是敢多嘴就讓她好看。
再後來老雲家又給了我婆婆不少好處,兩家就約定,在她有生之年這件事絕不說出去。
我婆婆看著你在雲家活的那麼艱難,心里很是過意不去,但是又怕被那個警衛員刁難,所以她一直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你。
直到她彌留之際,才把這件事告訴了我,還囑咐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並代她向你道歉。”
說著話,陳寡婦站起身,90度彎腰,很是誠懇的開口︰“對不起!”
雲安國緩緩站起身,陽光透過院子邊的老槐樹,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他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所以,那個警衛員,應該知道孩子抱錯了,而且是他有故意的。”
“根據當時那警衛員的表現來看,我婆婆猜測,他應該全部知情,而且應該還是他主導的。”陳寡婦很是肯定的說道,
听到這,劉雨柱心里暗暗想著︰“看來那天在老雲家听到應該全是真的,而那個中間人就是那個中間人。”
想到這兒,劉雨柱開口問道︰“那你婆婆知不知道那警衛員叫什麼名字?我爹的親生父母叫什麼?”
陳寡婦思忖片刻,眉頭緊皺︰“我婆婆當時只隱約听那軍官叫警衛員‘小周’。
至于你爹的親生父母名字是什麼,她著實不知。
當年那軍官留下玉佩和小黃魚的時候,沒說自己叫什麼。”
雲安國的手不自覺地攥緊,關節泛白︰“難道就再沒有別的線索了?
這麼多年,我在老雲家受盡委屈,親生父母究竟是誰我都不知道。
而且,我的親生父母他們知不知道孩子被人給換了呢?”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壓抑著多年來的委屈與憤怒。
劉雨柱在一旁拍了拍雲安國的肩膀︰“爹,你別急,既然知道了方向,咱們就慢慢查。
對了,陳嬸子,您婆婆有沒有說那個軍官長什麼樣,有什麼明顯的特征?”
陳寡婦撓了撓頭,努力回憶著︰“我婆婆說,那軍官看著氣質不凡,左臉有一道很淺的疤,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听到那軍官有那麼明顯的特征後,劉雨柱心里已經有了打算,那就是有機會到京都的時候一定要去那個地址看一下。
如果猜測不錯的話,那里應該就是那個軍官住的地方。
但是,劉雨柱卻沒有把地址的事情告訴給雲安國,他想著確定後,再告訴給雲安國,萬一是假的,那不是讓雲安國空歡喜一場嗎?
雲安國皺著眉頭,“他陳嬸子,你還有什麼別的什麼線索嗎?”
陳寡婦輕輕搖了搖頭,“我婆婆臨終之時,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經全部都告訴你了,其它的真沒有了。”
“行吧!這樣也好,至少,我不用再去想著老雲家的那些人了。”雲安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有些頹然的開口。
說完,雲安國站起了身,對陳寡婦再次開口︰“他陳嬸子,今天打攪了,我們就先走了。”
雲安國沒有一絲遲疑的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劉雨柱推著自行車跟在他的身後慢慢的朝著自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