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震耳欲聾的擂鼓聲不絕,肅殺之勢籠罩廣陵城內外,散布坑窪與裂痕的城牆上,全副武裝的曹軍將士警惕而立。
廣陵城,南城所在。
敵樓。
“子方,說起來要感謝你啊。”
披甲挎刀的曹昂,目不斜視的看向前方,曹軍旌旗在甕城各處飄揚,而穿過甕城,是延綿的連營,黑壓壓的兵線,本聚在此的一眾文武,突然听到曹昂帶有感慨的聲音,不少人扭頭看向一處。
“曹征東…”
糜芳的喉結上下蠕動,有些錯愕的說了句。
“如果不是你,在此之前奉夏侯使君之命,修繕廣陵城防的話,恐我軍想以城池來扼守江東軍兵鋒,就是件很難的事情了。”
曹昂轉過身,看向人群後站著的糜芳,在曹昂講這些話時,所站眾人朝左右退去,糜芳情緒復雜的走上前。
作為降將,遇到歧視與冷嘲是很稀疏平常的。
尤其糜芳還是背著張飛,選擇聯系夏侯𠴱@摹 br />
即便有再多的理由,遇到些什麼,都是可能的。
糜芳做好了這種心理準備。
但不管是甘寧接替夏侯錬N詞毓懍昕ゅ 嗷蚴遣馨呵淄炒缶 叢 懍昕ゅ ゾ脛械氖慮椴 揮蟹か br />
非但如此,在如今這種場合下,曹昂還當著麾下文武的面,講出如此的話,這是糜芳想象不到的。
“將軍~”
走上前的糜芳,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瞧出糜芳心中所想,曹昂露出笑意道︰“張翼德這廝張狂至極,看似豪爽直率的性格,實則卻是看菜下碟之輩。”
“子方之才,某是知曉的。”
“當初劉備時運不濟,如果不是糜家傾囊相助,恐劉備能否活到今日都還另說呢,可劉備呢?”
“看似拿出誠意與真心,重用你兄竺,還有子方,可實際上卻不重視你們,這是某所不喜的。”
“人活于世,誰還沒有些脾性了?真要是沒有脾性,那就不是人了,子方率真之性情,是某所喜歡的,至少真!!”
“公子!!”
糜芳情緒有些激動,抬手朝曹昂抱拳行禮,“承蒙公子不棄,芳願為公子鞍前馬後,誓死效忠!!”
“哈哈,能得子方相助,何愁徐揚不興啊!!”
曹昂大笑著說道,隨即走上前,伸手攙起糜芳雙臂,這話說的,叫糜芳心里暖暖的。
不管今後會怎樣,但至少在此刻,糜芳感受到了尊重與態度,這是在劉備麾下所不曾有過的。
‘曹征東當真了得啊。’
一旁站著的嚴象,瞧見眼前一幕幕時,尤其是看到一眾文武的變化,這心里不由生出了感慨,‘三言兩語下來,接著寬慰安撫糜芳之心,也叫其他人感慨頗多,曹氏是想不興旺都難啊。’
在這一時代下,降將的處境與地位,其實是處在較為尷尬境遇的,畢竟這是一種背叛的行為。
但處在紛爭亂世下,降將是必然會出現的,不管怎樣,不可能說全都給干掉吧,那只會叫戰事愈發復雜。
對于曹昂而言,他要在自己麾下明確一種態度,即兩軍交戰下,亦或是多方混戰下,別管在戰場上打的怎樣慘烈,那都是各為其主的行為,一旦說,有人願意投效,不論文武,不能因為此前的仗去故意針對什麼。
戰爭的爆發,那是不可控的。
但是人都歸降了,還去針對的話,這很難融入到己部麾下,如此就不可避免的造成失控的事兒發生。
有多少城池或疆域,就是因為太針對降將,沒有給他們融入進來的機會,最終導致反復的事兒發生?
曹昂要盡力避免這種事兒發生。
其實從討袁之戰開始,曹昂就一直在做這件事,只不過沒有過多言明罷了,眼下在曹昂麾下文武中,可有一部分是歸降的,關鍵是其中還有不少是極具才華的,像黃忠、文聘、王威這幫將校,那都得到了曹昂的重用。
而糜芳的歸順,讓曹昂想到了他的去處,那就是叫其參與進工商兩處體系下,畢竟糜家是漢末比較出名的豪商,或許對全天下而言不夠出名,可在這徐揚一帶是極具盛名的,這就夠了。
叫合適的人,到合適的位置上,是曹昂必須要做好的事兒。
“大兄,這孫策領兵來犯,為何不攻城啊。”
看了許久,曹彰有些疑惑的抬頭,看向自家大兄道。
“是啊大兄。”
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