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平覺得，政府與灰組合作，應該是早有預謀，至于目的是什麼，還不清楚。
曾經灰組得罪的那些資本主義國家，現在依然強大，並且，這些國家當下也正在圍堵龍華國。
那麼，政府這很可能是另闢蹊徑，想將這個殺手組織發展成自己的盟友，還對抗那些國家。
這麼推斷，倒是有幾分道理。
不，還是不對！展平很快又遇到了想不通的地方。
就算雙方合作，也不一定要將合作的事，公之于眾啊！
而且，雖然國際局勢不利，但龍華國實力已經很強大了，還是能夠應付的，犯不著與這種消失了多年的殺手組織尋求合作啊！
所以，政府如此決定，究竟是為了什麼？
看來，這個隱情除了中密會，恐怕沒人知道了。
“展平，你的意思是，早在幾十年前，咱們政府就有意向與灰組合作嗎？”听了展平之前的話，毛玉龍驚訝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這只是個一個猜測，也許是，也許不是，畢竟咱們國家領導人的想法，尋常人可是摸不透的。”展平有些敷衍地說道。
“不過說不定，其中還真有什麼玄機。”毛玉龍反而笑了起來，他倒是對這個猜想挺感興趣。
“好吧，現在我也算知道灰組的歷史了，不過，這些事應該不少人都知道吧！”展平重新嚴肅了起來︰“其實毛部長，我更想听一些，其他人不知道，我們才知道的情報！”
毛玉龍一听，露出了微妙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畢竟要和灰組打交道，當然要知道更加確切的信息！”
“那好，那我就把能告訴的你的，都告訴你......”
......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轉眼間，已至凌晨。
展平和毛玉龍，也已交流了幾個小時。
一聲沉重的開門聲，劃破了四周寂靜的氛圍。
展平一臉陰沉地打開了屋門，剛邁出一步，又立馬回頭看向屋內的毛玉龍︰“毛部長，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毛玉龍露出十分真誠的笑容，目送展平離開。
可是此時的展平看到對方的笑臉，只覺得扎眼。
回去時，之前的那名司機並沒有送展平，展平自己走到了葡萄園的門口，在那里，停著一輛超大型號的越野車。
這是一輛專門定制的越野車，性能頂級，適應幾乎全地形，包括水路。
車身與車窗是特殊材料打造，具有裝甲性能，不僅防子彈，還能防住一般的非穿甲型炸彈。
車內也是空間巨大，都快趕上一輛小巴了。
這輛車是毛玉龍送給13科的禮物，自此，13科再出門，僅這一輛車就足夠帶上所有人與裝備了。
展平走到車頭，看了看車標，嘴角直扯。
國旗牌？這可是專為政府機構研制車輛的國企品牌，擁有世界頂尖技術，國家最高領導人，都是坐這個牌子的車出行的。
“呵，我還是四神特工的時候，都沒開過這麼好的車！”展平拍了拍車子，隨後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位上。
“嘶~~~13科要是以後出門開這個車，是不是有些太張揚了？”
展平立馬覺得這車太過顯眼了，全世界估計僅此一輛，很容易就會被有心人認出。
“�砥@懍耍 湊 易櫚氖露急還 耍 叛錁駝叛鋨桑 br />
自我安慰了一下，展平直接開著新車，回749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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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道北省，省會沈遼市。
中村坐著手下人的車，正急匆匆地趕往法蘭國領事館。
法蘭國人已經為他準備了新身份和近兩個月的假行程，現在正在為其辦理出境手續。
只要手續下來，中村就能安全離開龍華國。
可就在剛剛，中村從手下那里听到了關于13科的傳言，直接氣得大發雷霆。
“灰組！竟然是灰組！開什麼玩笑！怎麼又是他們！”
“中村先生，這個消息不過是傳言，還不能確定一定是真的。”手下小聲說道。
“真的，肯定是真的！要不是他們，我出的那麼多牌，埋的那麼多雷，怎麼一個都沒響！只有他們......只有他們能做到！”激動的中村，噴了手下一臉唾沫星子。
“如果真是如此，那您要盡快離開龍華國才可以，不然萬一被灰組盯上，那可就糟了。”手下擦了把臉道。
“放屁！”中村直接罵了起來。
“被灰組盯上，你跑到哪里都沒用！不過......”中村表情忽然一轉︰“山里的事基本已經落幕，我到現在還沒事，對方應該是沒有盯上我。”
“那咱們還需要盡快離開嗎？”手下小心問道。
“廢話，肯定要盡快離開，就算灰組不找我麻煩，龍華國政府一定會找我麻煩的，我的新身份瞞不了多久，我必須要在明天天亮之前離開！”中村沉著臉，目光十分堅決。
“可是，手續辦好，要到明天早上才行啊！”手下為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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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法蘭人快一些，連夜把手續辦完！”中村氣得用力點了點手下的腦袋︰“告訴他們，天亮之前，我必須登上出境的飛機，大不了我加錢！”
“是，是......”手下趕緊低頭。
沒多久，車子就抵達了法蘭國領事館。
中村板著臉下了車，低著頭快步走進大廳。
可是由于走得太急，路也沒看清，結果撞到了一個送外賣的外賣員。
外賣員手里還拿著一份外賣，結果外賣被撞灑，濺到了中村身上。
“八嘎！你沒長眼啊！怎麼看路的！”原本心情就很糟糕的中村直接大罵起來。
外賣直接就愣住了，明明是這個日本人自己撞上來的，怎麼吼他呢？
一看對方沒說話，中村以為對方是在看不起他，怒火直接竄了上來。
近些日子他已經受龍華人不少氣了，現在連個送外賣的都看不起他，他怎麼把持得住？
于是中村上去一腳，直接把外賣員踢翻在地，嘴里還罵罵咧咧道︰“你個龍華豬，該死的龍華豬！”
外賣員當場臉色就變了，可就在這時，大廳保安听到騷亂聲趕了過來，擋在了兩人中間。
很快，外賣員被趕了出去，氣呼呼的中村也被拉到了一邊。
這時，中村才漸漸冷靜了下來，現在他是逃亡之人，不能太引人注意。
他沒有理會保安，而是帶著手下走向了電梯。
“中村先生，貴賓休息區在八樓，咱們在那里等，我和那邊聯系過了，手續辦好之後，對方會連機票一起送過來。”
中村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隨後踏上了電梯。
而此時，被趕出去的外賣員，氣得咬牙來到了領事館一旁的無人小巷里。
他隨手扔掉了手中已經變形的餐盒，然後從懷里掏出了一張面具。
那個面具上，畫的是一個四色臉譜......
......
半小時後，三四輛車在法蘭國領事館門口停下，車上下來了十幾號人。
這些人眼神凌厲，一看身份就不一般。
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看了看周圍，隨後下令道︰“一隊二隊堵住所有出口，其他人跟我上去捉拿中村，記住盡量要活捉，不到逼不得已的情況，不能開槍。”
“是！”
眾人剛踏上台階，準備進入大廳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巨大的響聲，緊接著周圍車輛紛紛響起警報聲。
所有人迅速回頭，結果發現，有一個人似乎是從高處掉落，砸在了他們其中一輛車上，車頂直接凹了進去。
中年男子迅速上前查看，結果發現，這個人，竟然就是他們要找的中村圭介。
此時的中村全身扭曲，腦袋也已經碎裂，死得不能再死了。
男子立刻抬頭望去，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難不成，這中村是畏罪自殺？
不過隨著中村的死，東道北省所發生的這整個事件，也算是徹底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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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組，灰組......”
在某海島的豪宅中，棕發男子手握著高爾夫球桿，不斷敲擊著桌面，嘴里還時不時念叨著些什麼。
這時，站在不遠處的大胡子忍耐不住開口道︰“先生，正如你所料，天眼會那邊已經將這個信息全面散播了出去，恐怕現在各大勢力都已經知道龍華國和灰組的人展開了合作。”
“合作？不不不！”棕發男子停下敲擊，連連搖頭︰“灰組不是那樣的組織，他們做事、殺人，不為名，不為利，甚至都不為自己。和他們合作？呵呵，用龍華人的一句成語來形容就是，與虎謀皮，對方不定什麼時候會給你一刀。”
“那他們之間的關系是......結盟？”大胡子又想了一個可能。
“不，不會，不管是灰組，還是其他四絕，他們都不會選擇立場的。”棕發男子再次搖頭︰“我倒覺得，他們之間是達成了某種交易！”
“交易？”大胡子面露質疑︰“我雖然不太了解四絕，但我記得，灰組不同于其他四絕，他們從沒有與人交易過。”
“呵呵，你確實不了解他們！”棕發男子的眼神漸漸陰沉了起來︰“但是我了解他們，幾十年前，我們家族有不少人命喪灰組之手，其中就包括我的一位祖輩。那可是血海深仇，幾十年來，家族從沒有放下過這段仇恨，我們一直都在尋找他們，調查他們，研究他們，所以對他們也是有相當程度的了解。”
“難道灰組暗地里，也與人做交易？”大胡子詫異道。
“那可不是簡單的交易！”棕發男子沉聲道︰“那是代價的交換！”
“代價交換？”
“就是付出相應的代價，來換取對方幫你做事！”棕發男子拿起高爾夫球桿，漫不經心地打量起來。
“難道不是收錢嗎？”大胡子皺了皺眉。
“錢？哼！錢在灰組人眼里，是最沒有價值的。”棕發男子隨手扔掉球桿，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而且，代價的大小，和達成目的的價值，都是灰組他們定的。比如有的人散盡家財，才能換來自己的健康，有的人花一枚硬幣，就能買一條人的命。總之，他們這種所謂的代價交換，和他們殺人一樣隨意，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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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都是些怪胎！不過听起來，他們能辦到的事還挺多，只是為什麼最後卻是個殺手組織呢？”大胡子不屑道。
“還不是因為他們殺人太多，所以就算有人與他們進行代價交換，目的也只是為了殺人。”
“那先生您的意思，他們現在是在和龍華國政府進行代價交換嗎？而13科這個項目，就是龍華國用某些代價換來的？”
“不，那可不一定。”棕發男子忽然笑了起來︰“說不定啊，13科的建立，就是他們索取的代價！畢竟這些家伙到底在想些什麼，沒人能看透！這也是為什麼康德對他們那麼感興趣，畢竟他可是自稱能看透任何人的，可偏偏看不透四絕這些奇怪的家伙，尤其是灰組那幫人。”
大胡子撇撇嘴，看起來並不以為意，在他的觀念里，管你奇不奇怪，看透看不透，到最後，還是要看實力的。
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彎彎繞繞都不足為懼。
“先生，現在東道北省的事已經結束，下一步，您有什麼打算？”大胡子問道。
“什麼打算？當然是該干什麼干什麼了！”棕發男子攤了攤手道。
“難道不趁機用這件事打壓龍華國嗎？而且灰組和咱們光明會也算有仇，難道您就不打算滅了他們？”在大胡子看來，不管龍華國和灰組在搞些什麼，反正都是他們的敵人，一起弄就完了。
棕發男子聞言，臉色忽然變得有些生氣。
他抬眼看向對方，用不滿的語氣說道︰“加加特，你的腦子里果然是長滿了肌肉，就知道戰斗，根本不會思考！”
大胡子滿臉尷尬︰“不好意思先生，我的腦子換能力了。”
棕發男子無奈地長嘆了口氣︰“別看康德把這個震撼人心的消息傳遍了世界，別看灰組當初得罪了不少人，但你信不信，到最後，根本沒人會明著拿這件事做文章，大家都會一切如常。這場風暴，是暗流，而不是明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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