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離死也不遠了!”
那人用著虛弱的聲音譏笑。
陸臻微微皺眉,再次問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人道︰“你很快就明白了。”
說完,那人直接轉過頭去,不再理會陸臻。
見狀,陸臻臉色凝重。
雖然不懂那人為何要這麼說,但很顯然他應該是知道什麼。
他說自己要死了,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很快就會有危險?
陸臻皺著眉頭走出監牢。
他又在大營里等了很長一段時間。
直至夜幕降臨,圓月高掛,驢水和那群士兵這才回來。
“軍長我們回來了!”
他們提著幾只被屠宰過的牲畜。
一個個臉色紅潤,和離開時那虛弱無力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你們上哪去了?”
“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陸臻皺眉問道。
驢水回道︰“這里地處偏僻,想要買肉得跑到大老遠外的城鎮。”
“這一去一回花費了不少時間。”
“讓您久等了。”
“您肯定餓了吧,先回營帳休息,肉很快能弄好。”
說完,他轉頭看向那些士兵,吩咐道︰
“來人,起鍋燒水。”
“把這些肉都煮了。”
“軍長初來乍到,別讓他以為我們怠慢了他。”
“是!”那些士兵面色平靜的點頭回應。
和最初知道能吃肉時的激動模樣對比,簡直天差地別。
陸臻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們。
過了一會,肉煮好了。
“啊哈哈~”
“肉湯來咯!”
驢水端著一大碗肉湯笑著走了營帳,然後放到陸臻面前的桌子上。
“軍長,這里條件艱苦,和鳳都可比不了。”
“這肉湯已經是我們里最好的食物了。”
“希望您別介意。”
“趕緊趁熱喝吧。”
陸臻端起肉湯,緩緩挪到嘴邊。
驢水一臉期待的看著。
本以為陸臻會直接一口喝下,但他竟然又放下了。
驢水疑惑道︰“軍長,怎麼不喝了?”
“快喝啊!”
“不喝待會就涼了!”
陸臻笑道︰“驢隊長你也辛苦一天了,這碗肉湯就讓給你吧。”
驢水趕忙搖頭︰“不必了,我剛剛煮的時候喝了不少,現在肚子還是脹脹的。”
“你不用讓給我。”
“不喝?”陸臻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你是不是不給我面子?”
“瞧您說的?”驢水趕緊解釋︰“我哪敢不給您面子。”
“是我真的喝不下了。”
陸臻緩緩起身,來到他面前,眼神凌厲的看著他。
“你不喝,是不是心里有鬼?”
驢水趕忙道︰“冤枉啊!”
“不騙您,我是真的喝不下了。”
陸臻冷哼一聲︰“不喝肉湯,就是心里有鬼。”
說罷,他猛然出手,瞬間來到驢水面前。
“ !”的一聲,直接把他踢出營帳,重重砸在了岩石上,發出巨大響聲。
這響聲瞬間引來了其他士兵的注意,他們全都圍了上來。
“鹿臻!”
“別給臉不要臉!”
“我好心給你送肉湯,你竟如此對我!”
“真當你是軍長不成?”
驢水從地上艱難的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瞪著陸臻。
陸臻冷笑道︰“終于說實話了吧?”
“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軍長讓給我。”
“剛剛的肉湯里,是不是還加了一些科技與狠活?”
“科技與狠活?”驢水眉頭緊皺,心虛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陸臻冷冷道︰“裝糊涂是吧?”
“哪個妖尊境喝肉湯會脹肚子?”
“我讓你喝你不喝,分明就是在里面下了毒。”
“你真當我像你一樣蠢,看不出來嗎?”
“下毒?下什麼毒?”驢水像是被揭穿了一樣,神色有些慌張︰“你不要口空污蔑。”
“誰都知道我驢水光明磊落,從不做卑鄙之事。”
“更不可能做下毒這種惡毒之事?”
“還裝是吧?”陸臻冷笑一聲︰“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說完他再次出手。
這次他不再留情,瞬間來到驢水面前,然後將他的手臂扭斷。
而後對著他的膝蓋又是一腳,將他的腿給踢斷。
“啊啊啊!”
驢水痛苦慘叫。
短短一瞬間,他就從正常人變成了個四肢全斷的廢人。
這一幕看得圍觀士兵的人汗毛直立。
說廢就廢,這也太狠了。
陸臻拎著殘廢的驢水進入帳內,然後端起桌上的肉湯就要往他嘴里灌。
“別別別!”
“我認輸了!”
“不要啊!”
驢水一臉驚恐的求饒。
陸臻冷笑道︰“你不是說你為人光明磊落,不會下毒嗎?”
“你認什麼輸?”
驢水趕忙道︰“我不是個東西,我撒謊了。”
“我的確在肉湯里下了毒。”
“求求你別讓我喝!”
“哼!”陸臻冷笑一聲,像丟垃圾一樣把他將他丟了出去。
而後陸臻坐回軍長的專屬位置,如同審問犯人一樣俯視下方殘廢的驢水。
“說吧,為什麼要下毒?”
驢水猶豫要不要回答。
但一想到他目前的處境,以及陸臻那凶殘的模樣,于是果斷說道︰
“為...為了你的心髒。”
“心髒?”陸臻愣了一下︰“要我的心髒干什麼?”
驢水道︰“不是我要,是月牙寨的狼王要。”
“月牙寨的狼王?”陸臻瞬間想起,這月牙寨正是和剿匪軍對峙了近十年的那個山寨。
“月牙寨可是山賊,與剿匪軍是敵對關系。”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已經與他勾結在一起了?”
驢水解釋道︰“我也是被他威脅,所以才不得不與他勾結。”
陸臻冷聲道︰“我看過資料,那月牙寨的狼王只有化妖境九重而已。”
“而你卻有妖尊境一二重左右的實力。”
“你會被他威脅?”
“你這個借口可立不住。”
驢水嘆了口氣道︰“你看的是我書架的資料吧?”
“那些都是十年前的資料了,早過時了。”
“十年前他是化妖境九重,但現在已經是妖尊境七重了。”
“比我整整高出了五六重,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只能听命于他。”
“不止是我,整個剿匪軍都已經被他徹底掌控了。”
听到這話,陸臻意識到了什麼,他趕忙走出營帳。
原本外邊都是圍觀的士兵,現在一個都沒有了。
驢水道︰“不用看了,他們見我被你識破,早就偷偷溜了。”
“正如你猜的那樣。”
“整個剿匪軍除了我以外,那些士兵都是月牙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