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真的黑!
這是臨淵進入大門之後的世界最直觀的感受。
這個叫什麼?心門?
那眼前的是不是算是內心世界。
這地方伸手不見五指,連自己的令使權柄也有所減弱。
想來應該是奇跡的鎖鏈進一步隔絕了他與記憶命途的聯系。
真麻煩。
他能調用的力量也隨之減少了。
心念一動,君劍漂浮在他身邊開路。
有了金紅色的光芒照明,周圍的環境也終于能夠看得更加清晰。
紅色的幕布,大紅的觀眾椅子,這地方看起來像是劇院。
看到這里,臨淵想起了一個粉發老熟人,身體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該不會是時光劇場吧?”
孩子們,這並不好笑。
記憶的能力逐漸向遠處蔓延。
他也逐漸將整個場景的信息掃描一遍,在腦海里建立對應的模型。
確定這只是一座普通的劇場後,臨淵也放心了。
“不是時光劇場,那就好。”
這里應該是根據知更鳥的一些記憶,構建出來的一個個碎片世界。
這座劇院本身也是一個碎片。
還有其他碎片在別的地方,用記憶權柄也能抵達。
不過他並不著急,先看看這里是什麼情況。
或許會有關于知更鳥的一些往事。
他剛走了幾步,敏銳地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
“誰?!”
君劍瞬間調頭向身後刺去!
一聲尖叫自黑暗中響起︰“腦公?不,不要殺我嗚嗚嗚……”
臨淵向聲音的來源走去,看見君劍懸浮在少女的眉心面前。
金紅色的火光映照出花火那驚慌失措的面頰。
眸中似乎還有淚光閃爍,看上去楚楚可憐。
花火抿緊嘴唇,然後猶豫地開口詢問︰“腦公,是我呀,我是花火!
你……還記得我嗎?”
臨淵先是驚愕,而後將警惕心拉滿。
他一步步走到花火的面前,握住君劍的劍柄,卻並未取下。
臨淵劍指花火!
“假面愚者,歡愉令使花火,我沒說錯吧?”
花火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攥緊自己的衣角︰“腦公,你……你為什麼要用劍指著我?”
為什麼用劍指著?
那自然是因為臨淵天然就討厭假面愚者!
他沒有證據表明花火是好人,也沒有證據表明花火不是壞人。
在查明真相之前,他可不會放下警惕。
尤其是後者,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歡愉令使。<y eyes!
你為什麼要在現實世界抱著我睡覺?”
花火已經完全進入狀態,直接開始哭起來︰
“腦公,我是你的寶貝腦婆啊!
你怎麼了,你不認識了嗎?
我們之間親親抱抱不是很正常嗎?”
還腦公腦婆……
臨淵嘴角微抽,這也太肉麻了吧?
阿哈說自己某一次模擬的時候,和眼前的花火是夫妻。
要真是那樣的話,那自己也太抽象了。
還是那句話,他那一次模擬的時候,xp真的那麼該死嗎?
就不怕執法機關找上門啦?
花火在臨淵的注視下繼續哭泣。
她心中暗罵,阿哈不是說臨淵特別溫柔嗎?
自己都已經快要哭瞎眼了。
眼前的男人還是用劍指著自己的頭,冷冷地看著自己。
自己要是敢亂動,怕不是要被他用劍表演腦洞大開。
那就是要變成肯尼迪二世,廟號為花樂宗。
阿哈用只有花火才能听見的聲音說道︰“不要慌,花火,我就在你身邊,你有什麼不知道的就問我。”
花火在心里冷哼一聲。
在阿哈的描述中,臨淵是一個管不住下半身的花花公子,來者不拒,是女的就收。
怎麼到了自己,就要被人用劍指著?
她這種好人就活該用劍指著嗎?
“你個沒用的廢物,情報是假的!”花火在心里怒罵阿哈,“美人計好像對他沒用!”
阿哈趕緊甩鍋︰“哪里假了,他有四個老婆,這麼久以來都是這麼溫柔的!
我怎麼知道為什麼今天不管用了?
有時候你要找找自己的原因!”
“懶得和你扯,我現在不說話,他也不說話。”
花火一邊哭,一邊透過指縫偷看。
臨淵還是那個姿勢,居高臨下地用劍指著自己。
自己不開口,怕不是能在這里耗一天。
那可不行,那多沒樂子啊!
太壞了,準備拿眼楮去哭。
無奈之下,花火主動開口︰“腦公,我是你的花火。”
她靈機一動,取下頭頂由阿哈變成的狐狸面具,輕聲道︰
“還記得嗎?腦公,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那個晚上,你在漫天的煙花下送給我的。”
而後花火將面具遞給臨淵,看上去希望後者收下,好能夠回憶起什麼。
阿哈不說話,只是一味收斂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