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你想干嘛？”臨淵吃掉牛排後隨口問道。
他忽然有了點不好的預感。
星怕不是有了什麼大膽的想法。
鐘表小子向大家解釋道︰
“鐘表把戲可以看見夢境里的大家的情緒表盤。
而掌握了鐘表把戲，則可以改變別人的情緒。
常見的情緒有震驚，憤怒，歡欣與悲郁。”
鐘表小子說完，又教給眾人如何使用。
“學不會。”流螢苦惱地拍拍自己的額頭，很是懊惱。
奇怪，星這麼快就學會了。
但是自己卻學不會。
沒道理啊，這看起來也不難啊。
畢竟星已經學會了。
是自己的邏輯學習模塊出現了問題嗎？
唔，這好像有點傷人了。
流螢因此有點悶悶不樂。
要不改天讓陛下看一下自己的頭，有沒有出問題吧。
格拉默鐵騎的學習能力還是很強的。
不至于學不會那麼簡單的東西。
黃泉給出了相同的答案︰“嗯，我也學不會。”
她倒是沒像流螢一樣想東想西，甚至是懷疑自我。
因為虛無的侵蝕，讓她改變了許多。
學不會什麼東西，倒也是很正常的。
她現在最重要的能力依然是刀法。
遇到言語無法解決的問題，只需要拔刀即可。
“本姑娘好像也學會了！”三月七樂開了花。
這下終于沒人說本姑娘是傻了吧唧了。
“牢淵你學會了嗎？”星很得意。
她是學得最快的一個。
幾乎是鐘表小子一說就學會了。
“我嗎？”臨淵听到星的話後收回了視線。
他剛才一直在研究鐘表把戲的本質。
別說，還真給他研究出了一點名堂。
這鐘表把戲的原理不難，但很有意思。
屬于是開拓命途的小小好處了。
但這玩意有點太邪門了，能夠無限制控制他人的精神。
從某種方面來說，這就是一種精神控制。
臨淵想起同樣可以控制宿主心智的歲陽，當年歲陽可是在仙舟引發過歲陽之亂的！
曾經他們的老大便是燧皇，據說還和帝弓司命合作過。
不過現在已經是牢大，被關押在仙舟朱明發電了。
上一個叫得上名的歲陽是幻朧。
這位更是重量級寰宇大出生。
這能力不能落到有心人的手里。
星見到臨淵一直沒給出正面回答而開始膨脹︰“對啊對啊，你不會沒學會吧？”
嘿，如果牢淵不行，星天帝我又開始行了！
臨淵要是真不會，那她可要好好顯擺一下了。
好不容易有機會，這不得狠狠調教一下牢淵？
嘻嘻，星寶要狠狠惡搞牢淵啊。
她倒是沒想到臨淵在思考深層次的問題。
鐘表小子見星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立刻提醒道︰“滴答！鐘表把戲不可以拿來做壞事哦！”
不過星已經蓄勢待發，準備沖了。
不能做壞事？
她也沒打算做壞事啊。
只不過是用自己最好的朋友檢驗一下學習成果而已。
臨淵想了想，認真道︰“我沒學會……”
話音未落，星就跳到臨淵的面前，正義凜然道︰“鐘表把戲，啟動！”
然後星就看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
臨淵的情緒羅盤有問題啊！
星說道︰“從震驚調成憤怒！”
然後在大家的目光中，臨淵先是聳聳肩，然後微笑著看向星︰
“星，今天的你很可愛哦。”
星依然不死心︰“從憤怒調成悲郁！”
臨淵則是驚呼一聲︰“呱，鐘表把戲好勁啊！是了，這便是無名客的實力口牙！”
“星……其實你壓根沒學會吧……”三月七投來質疑的目光。
她現在都有點懷疑星是在說謊了。
雖然她覺得這姑娘會這樣做的可能性，無限接近于零。
星急得快要哭出來了︰“怎麼會，這麼簡單，我明明都學會了……”
下一刻，她看見臨淵的情緒羅盤出現變化。
原有的四個情緒名詞在一陣扭曲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行字。
“好玩嗎，星？”
“你不會真的覺得這個小把戲能控制我吧？”
“別傻了，星。我可是令使。”
“只有意志不堅定的人，才有可能被鐘表把戲操控。”
“以後要看人是否合適，再對他使用鐘表把戲。”
“不然就很容易鬧出笑話了。”
“下次可別那麼莽撞了。”
當然明面上，臨淵什麼都沒有說。
而是把手放在星的頭上，慈愛地摸頭。
星恍然大悟，臉色忽然變得蒼白，被震驚地後退數步︰
“是了，你是記憶令使，是精神領域的強者。
沒想到本座一世英名，居然敗在你的手里。
罷了，隨你處置吧！”
說完便用鴨子坐的姿勢倒在地上，放起戰敗的小曲。
“她一直都是這樣的嗎？”黃泉不解地看著眼前的小劇場。
這些人的思路跳得好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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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已經跟不上了。
什麼本座，什麼天帝，天尊？
她反正還沒搞懂這些奇奇怪怪的名詞。
“哈哈……”三月七尬笑幾聲後說道，“如果覺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的話，那你只需要微笑應對。”
流螢也很好奇︰“誒，星對陛下完全沒有作用嗎？”
臨淵對眾人認真道︰“鐘表把戲對我來說當然沒有用，因為我的意志很堅定。
這是用開拓命途來引導他人想法的能力，但你們千萬別亂用。
因為這屬于精神控制，是會存在道德問題的。
當然，星，我知道你不會拿鐘表把戲做壞事，但好心辦壞事的情況也是很常見的。
想象一下，如果你在演講的時候對一大群生活不如意的人使用憤怒，激動等情緒，鼓勵他們隨你一起去做大事。
那會造成什麼，可就沒人清楚了。”
黃泉低垂著眼眸，說道︰
“我知道，我路過一個星球的時候，看見他們的國家元首在大街上演講，號召國民積極向另一個星球的人開戰。
整個國家都進入了狂熱的軍國主義思潮。
而後，一場荒唐而慘烈的星際戰爭開始了。
其實戰爭的開端，只是兩個星球對于一顆小行星的開采問題存在糾紛。”
“那本姑娘以後沒事絕對不用。”三月七相比起星，道德觀念還是非常明確的。
星這時候才後知後覺︰“這麼夸張嗎？不過我看鐘表把戲也不怎麼樣啊，還是挺挑人的。”
“廢話，你找一個令使，這能一樣嗎？”臨淵翻了個白眼，“你要不對三月試試？”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三月七的精神抗性沒有自己那麼好。
真要實驗，其實這里就三月七一個人能拿來做嘗試。
其他人例如流螢，也是改不了的。
“誒，不是，這和本姑娘有什麼關系啊！”
三月七看著興致勃勃沖過來的星就知道在劫難逃，干脆搶先對著星使用鐘表把戲︰
“歡欣轉悲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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